魏忠贤笑道:“有这么大的威力么?”
顾秉谦拱手问道:“此书册第一名就是李三才,其后三篇皆是详细罪责,最后数问更是犀利。三才家贫,为官清廉,不意家财数以百万,经年积聚富可敌国。一问其财何来?二问运河之贪?三问何以许子从商贾贱事?四问可有以权谋私之举?五问有何证以洗刷不白?六问可敢呈家财账册,听凭朝廷公断乎?魏公,若你不以政事争于朝堂,秉公穷追此案问于有司,撺掇言官御史参与其中,再夹杂些李家阴私丑闻于其内,则三才可休矣。”
魏忠贤哈哈大笑,爱惜地拾起书册,珍重地收入怀中,眼里已是神采飞扬,霸气十足。指着顾秉谦方要说话,却见有人敲门,便低声喝问:“是谁,何事?”
门外一个公鸭嗓子扬声回道:“启禀干爹,威海伯麾下刘二杆求见?”
顾秉谦一听威海伯,立即打了个精灵,对比魏忠贤的忌惮,以及那书册对东林党隐含的怒火,瞬间恍然大悟,低声喃喃说道:“原来是沈东海,怪不得如此处心积虑,要对付东林党。”
魏忠贤笑道:“益庵,且暂避于屏风之后,咱们听听威海伯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