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冷笑道:“除了恰好为我解围,便是徐鸿儒进兵神速,用兵高超,必有名将指点。”
刘二杆失笑道:“的确牵强!”
沈重接着说道:“第二点便是杀戮甚微,官员富户几乎无损,不像是要造反祸乱山东的样子。”
刘二杆笑道:“倒是有些道理。”
沈重没好气道:“你我知道内情,自然觉得有理,可是那叶向高只凭这个,就能想到咱们身上,他当自己是诸葛孔明吗?”
见刘二杆低头沉思,沈重又说道:“还有,现在想来,他不该提齐党!”
刘二杆点头说道:“我和冯佺是单线联系,郓城发动的前一天才通知地方,叶向高根本不可能事先察觉,即便他在齐党中间有内应,消息也快不过八百里急报。”
沈重笑道:“那他为何要提起齐党之事?”
刘二杆想了想说道:“叶向高久经党争,他若得知咱们在山东的动作,也可能据此真认为咱们和齐党勾结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着重提起齐党,我倒听出点别的意思。一是叶向高自以为是,认为咱们和齐党有所勾结,所以故意揭破此事乃是别有居心。”
沈重冷哼道:“第二个目的,即是让我以为他的判断来自齐党,试图掩盖真正的消息来源。可是如此欲盖弥彰,倒是有些故意做作的嫌疑。”
刘二杆叹道:“看来除了齐党是他自己的判断,他是故意要让重哥怀疑消息来源,可惜重哥此时才反应过来,怕是叶阁老还得暗骂你蠢。”
沈重苦笑道:“废话,我心里有鬼,他忽然料事如神戳破山东,我自然胆战心惊,只以为他皆已看破,哪里还有工夫想那么多。”
刘二杆冷笑道:“按照重哥所说,若是叶向高已经知道了内情,那也必是今天,否则早就对咱们下手了。天子容得下重哥胡闹,却容不得重哥造反!”
见沈重皱眉不语,刘二杆忽然问道:“重哥可是也怀疑,消息来自定边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