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动静么?”公孙梦未没答话,反而问道。祭月点点头,低声说:“就在方才,阮儿从房里出来过一次,在这之前,阮儿房里的红烛一直亮着。”
“那个赵大爷呢?”
“临晚上,似乎有事,急匆匆出去了。”祭月摸摸下巴,说道,“还有个小姐,进了阮儿的房间。”
“哦?”公孙梦未一听说小姐,立刻来了兴趣,祭月所说的是傅仁吧,“她几时进去的?”
“就是方才,阮儿出来,去了一旁的偏房出来回房后,那个小姐打扮的人,也跟着进去了。”祭月对于这类事一向不敏感,“许是有事要要商量吧。”
蠢货,谁会在三更半夜商量事,而且还是傅仁这种大小姐和赵大爷买回来的小妾?公孙梦未没说话,便自顾向里张望。
傅仁一直没有出来,赵大爷回来时,已是后半夜,他并没有进入到阮儿所在的庭院。公孙梦未听见梆子声,时辰太晚,她也疲倦,“我回去了。”祭月拱手,继续蹲守,“我明天再过来。”公孙梦未回到客栈,拜月守在门口,见人回来了,便压低声音说:“主子……”
“她醒过了?”公孙梦未问,拜月无声地点头,花千凝醒来,发现人不见了,推开门见到拜月,多半是猜到了,没有闹,但很大力地关门,再也没动静。拜月不敢擅作主张,也没有多解释,只是确保花千凝一直在房里。
花千凝坐在床头,什么都没做,低着头,双腿耷拉在床沿,也不知道她这个姿势坐了多久。早就听见声响,花千凝知道是公孙梦未回来了,却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公孙梦未坐到她旁边,花千凝猛地扬手打开,冷冷地说:“别碰我。”公孙梦未诧异,“你……”公孙梦未想说你至于么?我又不是出去寻花问柳,是去做正事,但想起花千凝之前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对,再加上这个时辰实在不适宜吵架,她忍下脾气,说:“你别气,我是出去查探软阮儿的事了。”
“跟我没关系,”花千凝很嫌弃似的站起身,和公孙梦未拉开距离,“你无需跟我解释,我算什么,呵。”清冷的自嘲,公孙梦未站在她身后,缓缓地说:“小东西,你别这样,可以吗?”冷嘲热讽,公孙梦未心底听着实在难受。
“可以啊,”花千凝突然转头,笑得嫣然,公孙梦未愣了愣,那笑意转瞬即逝,花千凝抓起床头的衣衫,“我们分开住,你爱做什么做什么,我不管,我做什么,你也别管。”
“小东西!”
“哐!”关门声。
“拜月!”
“是。”拜月本来也是要跟过去,花千凝冷眼看着她,低低地说:“别跟着我!”
“主子是出去做正事去了,您别气。”拜月好脾气地说,目光瞬也不瞬盯着花千凝的脚面。
“是,你们都有正事,就我睡觉,没做正经事,”花千凝确实生气,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我不耽误你们做正经事,你们也别妨碍做不正经的事。”
花千凝叫来小二,又开了一间房,住进去了。拜月寸步不离守在门口,公孙梦未也进不去,房门从里面锁了,夜深人静的,公孙梦未总不能破门而入。公孙梦未原本有些困乏,折腾了一天,她也想好好睡一觉的,但花千凝分房睡的行为,让她根本睡不着。
公孙梦未在床上翻来覆去,起初是难受辛酸,转而想起傅仁,公孙梦未气得牙直痒痒,都是傅仁的错。公孙梦未彻夜未眠,清早,公孙梦未敲门,花千凝也没搭理她,公孙梦未耳语嘱咐拜月,“一定要保护好她,不准任何人接近。”拜月点头,见主子神色倦怠,便提醒:“主子,您歇息一番再出去吧?什么事也比不得您的身子。”
公孙梦未哪有心情睡觉,径直奔龙泉镖局去了,先跟祭月通气,祭月说:“那小姐天亮才出来,看来昨晚在阮儿房里歇下了。”公孙梦未挺不解,难不成阮儿也有同性之好?她突然才意识到,她们在傅仁眼里都是男子,那傅仁该是喜好男子,难不成男女通吃?真是恶心,公孙梦未嫌弃。
祭月在暗,公孙梦未在明,“我要见你们家小姐。”那小厮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突然想起了,这不是那晚小姐护送过路的那位公子么?小厮也机灵,看得出小姐对这公子不一般,琢磨了一番,说:“我去也行,不过,我的腿有点沉,跑不动。”公孙梦未摸出赏钱扔过去,小厮得了钱就进去汇报。不一会傅仁当真出来,款款而来,含笑说:“魏公子当真思念我,一早便来寻我了。”
“我有事要问你。”公孙梦未开门见山,“昨儿个欺负她的人,长什么样子?”傅仁咬咬唇,似是在回忆,最后挑眉笑说:“我不太记得了,我已经替祖公子教训过了,魏公子可以放心,他们几个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公孙梦未莫名地来气,傅仁好似不知,继续说:“魏公子还有别的事吗?”
“少废话,我们找个地方比试。”公孙梦未懒得和傅仁多说一句话,不出了这口气,公孙梦未会一直不舒坦,即便是傅仁救了花千凝,公孙梦未也不会感谢,在她眼里,那一切都是蓄意的,傅仁想接近花千凝,对她图谋不轨。
“呵,我只当是魏公子对我动心了呢,原来是想比试,”傅仁不紧不慢地逗笑,“可你昨儿个不是答应了祖公子么?”说罢,不等公孙梦未回答,好似刚刚意识到了什么,“哦,你是背着他来的。”公孙梦未没有理会她的言语,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