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老泼妇给本公子绑了!省的碍了本公子与两位小娘子的好事!”一声猥琐的淫笑之后,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
“你们要干什么?知道我们是谁吗?!”周妈妈声色俱厉的喝了一声,赶紧将晋远琳和晋远双护到了自己身后,而两个小女生压根儿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这时候满眼里都是恐惧和紧张。
“妈妈这话说的当真是可笑的,如今蔡公子可是摆明了调戏良家妇女的时候,哪还能管的上你们是哪家的人?”尤小雅平静的声音,音质清越的穿过层层看热闹的人群传了进去。
众人给这声音一激纷纷转头去看,却见着一个小娘子抱着一个粉嘟嘟的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本夫人想着,就算小姐和妈妈是天王老子,他怕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吧?”待尤小雅完全走到众人眼前的时候,她微微一笑将自己没说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顿时刚刚因着她出现而愣住的蔡家一行人,这会子全都回过了神,且该怒不该怒的全都怒了。
“夫人——”周妈妈见着尤小雅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顿时眼前一亮便是迎了上去。
“六娘——”晋远琳她们见着尤小雅,虽然没有周妈妈那么激动,但好歹自家人多了一个,也就像是靠山多了一个那样,赶紧的都聚了过去。
“都没有事吧?”尤小雅将晋媛媛交给周妈妈,将几人都打量了一番,发现除了惊吓外,她们看起来都还好。
“哟,这不是晋家那个小娘子吗?哦不对!应该是小寡妇才对!”蔡家小儿一阵嬉笑,自作风.流将手上的折扇一收,以为他这话是个什么笑话似的就笑了起来。
他一见着尤小雅便是想到了去年遇上她的那回,那次她使得他尽丢脸面,他早就想着要讨回一次,却一直没遇上合适的机会,哪曾想今日真是巧了的紧。
“年节上也不见着有多么的冷,这蔡公子莫不是给冷风灌了脑子,这种大实话,你不说别人也都是知道的,还值得你笑成这样?还是说,这蔡家的人个个都是脑子被驴踢了的,笑和哭压根儿不受控制的?”
尤小雅莫所谓的说着一顿呛人的话,不仅是呛了这蔡家人一道,顺便也将一旁看好戏的群众也呛了一道。
“你——”
蔡家小儿果真被尤小雅这顿平静的讽刺给气的心头打结,用折扇指着她,似乎眨个眼睛就要吃了她才行一样,不过好歹也是受过一些教育,还知道收敛一下,不过不出这口气,他心里七八个是不会爽的,所以冷笑了两声便是开口道:
“今日上元佳节你一介寡妇不好生在家中守寡,到这镇子上莫不是来跟相好的幽会,还是说……”蔡家小儿瞥了众人一眼,自作聪明的想要给尤小雅脑瓜上扣一顶‘不守妇道’之类的帽子。
“蔡家公子这些年读的圣贤书,不知都读到了哪里?孔子他老人家没教过你什么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道理吗?这种七岁小儿就能滚瓜烂熟的常识,蔡家公子怎地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不知道?”
尤小雅冷笑一声,蔡家小儿才多大点年纪?他心里怎么想的,尤小雅又岂会不知道?因此说完这话之后,她又在心里补了一句:都不怕老先生从地里爬出来骂死你!
果然,尤小雅这话一出,旁边被她坦然而冷冽的眼神瞥过的那些看好戏,并且有意推波助澜的人,顿时都鸦雀无声了。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妇人!”那蔡家小儿冷哼了一声,眼底一丝阴狠逝过。
“本夫人不过是用正确的渠道为自己正名就被说成是牙尖嘴利,且不知这样的规矩是我齐周朝所定的呢?还是蔡家公子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说了算的呢?
若是后者,这当真滑了天下一大稽呢,而咱们齐周朝花了众多银两供养的翰林大学士,不也成了你口中不堪的牙尖之人?”
尤小雅想到先前就她说话风格上头曾被朱子煜调侃过,说她这一个人的嘴皮子能够抵得上半个翰林院,当然在尤小雅的印象里古代的‘翰林院’只是个做学问的地方,里面的人大多都是酸腐味极重的各种太学夫子,跟嘴皮子有什么关系?
不过后来她知道,如今这齐周朝的翰林院,跟她印象中理解的翰林院有些不太一样,这一群人平日里除了做一些学问以外,更多的是研究一种‘博弈’的功夫,而这种功夫说白了就是讲道理。
一堆一堆的道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让对方闭嘴,让对方认输,继而让自家的观点得到认可并施行,那你就成功了。而尤小雅似乎总有能够让人闭嘴的特异功能。
如今尤小雅那一个咄咄逼人,那一个不屑一顾,大有将小问题瞬间升级到国家道义的趋势,而这样一个极端的对比,简直秒秒钟让跟她对着干的人尸骨无存,而这蔡家小儿摆明了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例子。
当然,待尤小雅这话音落下的时候,周围的雅雀无声如今更是升上了一定的高度,变成了针落可闻,就算远处依旧人声鼎沸,爆竹声声,至少她们这一处是极其安静的,确实是安静的。
尤小雅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对于蔡家那小儿究竟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但算了算时间,这该来的人也该来了,所以就算那小子心里动了邪念,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量他也做不出什么事情,当然就算他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她也是不会怕他的。
当然,如果他真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