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洒在喻雾雾的脸上,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她翻了个身,避开了强烈的阳光。嗯!这张床真柔软舒服啊,吸吸鼻子,味道也好闻,谁给她房间换了张床,换了带香味的被套来着。
忽然她碰到了自己未着片缕的身体,她昨晚睡觉把衣服脱掉了么?昨天她什么时候回的家?好像她病得很重,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休息,后来...后来呢?她揉揉还有些痛的额头,感冒居然让她连记忆也丧失了,不行,她得起床去吃药了,还要去上班呢,不去上班又会惹到冷面魔王。
想着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间,大脑一时没能连上线,她的房间也变了样了?她又翻了个身,一张帅气俊朗的脸出现在她眼前,是项腾,她傻傻地笑了,又梦见项腾了,分开一年多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会梦到他,是因为她太想他了么?
她悄悄地靠近,对方呼吸的热气迎面扑来,这次的幻境太真实了吧,居然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慢慢地凑了过去,就在嘴唇要碰到对方的时,对方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喻雾雾超大嗓门地叫出声,一点也不像昨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朝的人。
“醒了?”项腾慵懒地问道。
项腾会说话,喻雾雾暮地惊醒,睡在她旁边的是个活人。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喻雾雾马上跳下床,下了床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她又羞又气,一把拉过被子裹住自己,这一拉,项腾赤身luǒ_tǐ地呈现在她面前。
“啊!”喻雾雾又大声地叫道。这下真的乱套了。
项腾嫌弃地捂住耳朵,不禁怀疑,昨天她是真的生病了吗?瞧这嗓门。中气十足,昨天的虚弱一定是装出来的。他站起来,向她走过去。
“你不要过来。”项腾前进一步,喻雾雾就后退一步。她死死地抓住裹着自己的被子,一副你再过来试试的表情。
项腾不理会她,什么也没说,一步一步地靠过去。直到喻雾雾的背抵到墙上。
“你要做什么?”喻雾雾更加抱紧胸前的被子,一副你敢非礼我就和你拼了。谁知项腾翻了个白眼。摸了摸她的额头,就出去了,呃...真出去了,而且是未着片缕地,淡定地走出去了。
走到门口,他站住,喻雾雾又马上处于战斗状态,谁知他头都没回,摆出一副我还懒得看的背影,说:“我去给你做早餐。”
“呃。”这次轮到喻雾雾不淡定了。他居然对她一点反应也没有,还一副嫌弃的样子。看到他消失在转弯处,她小心翼翼地松开被子,再确认一遍,真的什么都没穿,昨晚他们...有发生...什么事么?
喻雾雾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下楼来,原来她又回来了他们的别墅,看着这些,一股熟悉的感觉迎面而来。离开一年多,这里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动,她离开后。项腾有回来住过吗?她来到厨房,看着在里面忙碌的背影,突然有一种家的感觉,谁说项腾是冷面魔王来着,他明明就是个暖男好吧!
项腾把早餐摆到餐桌上,看着发愣的喻雾雾。说:“有没有好一些?”
喻雾雾回过神来,自已摸摸额头,说:“没有发烧了。”
“我知道。”
“嗯?”喻雾雾奇怪地望向项腾,看到他像看白痴样的眼神才想起来,他刚才有摸过她的额头来着,她尴尬地笑笑,“头没那么痛了。”
“那好,吃完早餐去上班。”项腾摆出居高临下的公司总裁身份。
“知道了。”喻雾雾恨恨地应道,这样子一点也可爱,哼!她慢慢地挪到餐桌边。
“动作快点,迟到了扣工资。”
“@#&”喻雾雾在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黑心的资本家,连员工生病了也不放过,突然想到昨天晚上,难以启齿地问道:“呃,项腾,昨晚...昨晚..”
“昨晚是我从办公室把你救回来的,你得谢谢我的救命之恩。”项腾一副还不快点跪下谢恩的表情。
“我是想问...呃...”喻雾雾白了他一眼,谁求着他救似的。
“该做的都做了。”项腾淡定地说,就像在谈天气,说完已经把最后一口早餐喂进了肚子里,“我先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去公司。”
“喂!”喻雾雾伸出胳膊想要挽留,项腾却已经带上了门。她失望地收回胳膊,居然把她一个人留下来,让她自己想办法,生病了还要去上班,迟到了还要扣工资,她的命怎么这么苦...等等,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项腾刚才说——呃!该做的都做了,意思是...不行,她要找他算账去,欺负黄花大闺女,还是在黄花生病的时候!她似乎忘记了,她已经是孩他妈了。
喻雾雾愤怒地拉开门,她就不信她还找不到去上班的办法,谁知门一开,就看到项腾闲散地站在门口,她一下子刹不住,就这样撞了上去,好巧不巧地,两张嘴就这样碰在了一起,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站在台阶下。
喻雾雾慌乱地避开。
项腾轻抚嘴唇,调笑道:“你是要把早上的偷吻给补回来?”
喻雾雾脸一红,原来早上他醒着!谁说她要偷吻来着,她是以为她在做梦好吧。
“上班。”项腾看到喻雾雾羞红了脸,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干巴巴地说出两个字。
“我...我等一下再去,我还要去吃早餐。”喻雾雾说着逃也似地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