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担心我?”叶诗兰一愣。
“担心你?”方笑语似是被叶诗兰的话给逗笑了,道:“我只是很不喜欢被人利用被人陷害罢了。就算你不追查事实的真相,我也会追究到底。你母亲的死活我丝毫不在意。可却不会随意被人当成靶子一次次的陷害。所以即便你什么都不做,我依然会替你全都做了。你只需耐心的等待结果,就可不费一兵一卒,看我将那凶手处置了。这有何不好?”
说着,方笑语又冷笑道:“叶诗兰,你本就被毁了容貌,怕是想要嫁个好人家都不易。可这也并非是坏事,至少可以让你从这盘棋中脱身而出。不再做被人利用的棋子。你母亲所做的一切,甚至不惜伤害自己,那都是为了做给我看的,她想用她的命,换我救你和叶西乾出周贵妃布置的牢笼。她不想你和叶西乾和她一样过身不由己的傀儡生活,想要你们兄妹留下一条后路。她知我恨她,为了西辞我也比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与我做了交换,以她一命,换你们前路坦途。只可惜。她什么都还未做,却被人先一步下了手。而下手之人,还很可能就是她一心袒护之人。”
“叶诗兰,此事真相如何,你尽可放手了。我既答应了你娘,自然就会放你一条生路,虽她的重伤昏睡并非如约定而致,可至少她有这心思,我也念及她一片慈母之心,由于你并无深仇大恨。所以才对你说这些。你若聪明的,不如想想如何将自己嫁出去,何必再趟这趟浑水?”
方笑语将话说的就跟真的似的。事实上她确实怀疑李素青会这样做,从叶西辞自祠堂外听到的那些话来看。李素青早有想要脱离周贵妃掌控的想法。而她又怀疑李素青右腹上的那道伤口可能是她自己所致,只是刚刚刺进去一点,就被真正的凶徒给撞见了。如此也能解释为何李素青的院子里竟没有一个丫鬟婆子,若是李素青自己将她们遣散了,便可说得通了。这也能解释为何她身上会有两个伤口,甚至能解释为何那道剑伤会勾出如此奇怪的伤势。
但是。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猜测,从头至尾,李素青都没有机会跟她说过以命换命这样的约定。可方笑语却将话说的就跟她已经和李素青约定好了似的。
反正死无对证,李素青还昏迷着,知道此事的人除了李素青恐怕也没有别人的,红口白牙,还不是由着她忽悠?
“你说什么?你说母亲她……”叶诗兰大惊。她没有想过这之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她一开始有些怀疑方笑语话中的真假,却又觉着她骗她的意义何在而信了两分。
她之所以会有些相信,是因为她曾听母亲感叹过,为人傀儡,终是身不由己。若非一招棋错,或许一切都将不同。
她本来并未在意这话中的意思。可听方笑语方才所言,她脑海中立刻就蹦出了这句话,还有当时说这句话时母亲的神情。
若一切都是真的,难道下手的人其实是周贵妃?
可周贵妃若要下手,不然不会亲自动手。她若察觉到母亲有背叛之意,可能会让府中的人伺机除掉母亲。
而周贵妃留在安王府里最大的棋子……
是哥哥……
叶诗兰心如死灰。
“与其纠结你无能为力的,叶诗兰,不如想想有哪个男人会不在意你容貌被毁,能让你嫁过去过几日的好日子来的实在。”方笑语的语气中有些讽刺。
叶诗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她就对容貌被毁一事耿耿于怀,只是因为母亲出了事,她已经来不及去计较这些,为求一个真相,她才低声下气的来求方笑语给她一个答案。
可是这方笑语却一再提及她容貌被毁之事,每提一次,那神情中的讥讽之意越发明显。
叶诗兰气急攻心,猛一拍桌子,指着方笑语的鼻子骂道:“方笑语你够了!我容貌之所以被毁,还不是拜你所赐!你是为叶西辞出了气,我如愿以偿的成了世人唾弃嘲笑的对象,你该满意了?”
方笑语却是一脸惊愕,无奈道:“你容貌被毁拜我所赐?叶诗兰,我知你姣好容貌一朝不再,心中必定难过不已。可你也不必事事都推在我的身上?我厌恶你不假,甚至答应西辞,嫁入王府后定然会为她出气,总不会叫你日子好过了去,可你容貌被伤,腿摔断了一事是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又如何能做到?”
“你少做推卸!当时我顿觉腿上一痛,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害我当众出丑,让我容颜不再,你当时就在那里,不是你又是谁?”叶诗兰气愤难当。
“当时我确实也在,可我却是在对面的酒楼之中,隔着那样远的距离,我如何能做到叫你摔倒?”方笑语一脸茫然。当然这是装出来的。
“你武功如此高强,要做到这些恐怕不难。”叶诗兰冷哼。
“就算我能做到。可你可知,当时我为何会在那酒楼之中?”方笑语转而一问。
“我又如何会知道!”叶诗兰脸色更青了几分,心中却猜测她根本就是故意跟着她,想叫她人前出丑的。
方笑语却苦笑道:“当时与我在一起的,还有一人。”
“还有一人?”叶诗兰第一个想起的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