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章我本来想写八千字,但是没控制好时间,才写了七千五百来字。但我觉得还是写足八千字的好,所有后头的五百字我先用-------代着,写完了来替换。大家也可以先看着,等看到最后再刷新一下差不多我也写完换上去了。当然,错别字还没来得及改,要是大家能等的话,最好等二十分钟后再看。】
石司徒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开始替方笑语操碎了心,只是对周子风这个不知感恩的混账东西万分的厌恶,就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不顺眼,眼睛眯着,里头都冒着寒光。
“青天白日的在人前就胡言乱语,这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石司徒正恶意的诅咒着周子风的时候,只见与他同桌的那个小姑娘嘟囔着嘴道。
“怕不是以为这里鲜有达官显贵来此,这才没了防备?”刀疤男人也憨憨的笑着。
“我看他这是喝多了,口无遮拦。”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摇头晃脑的说道,眼里的鄙夷丝毫不掩饰。
石司徒默默的点了头,不过却也对看了两人一眼。连个还不足他腰的娃娃都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反倒是周子风这么大的人了,心里头有野心有坏心也就罢了,竟然就在酒楼里大方的谈论此事,当真是无言以对。
刀疤男子说的有理,他怕就是以为这酒楼位于城西,与镇远将军府和安王府离着都远,再加之酒楼里多是些三教九流之人,显贵人家不屑于来此,这才不怕有人听了传出去?
若是他真有心镇远将军府的家业,这些龌事儿不是该藏着窝着严严实实的断不能说给人听吗?这才喝了一点儿酒,被人说了几句奉承的话,就已经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了?
刀疤男子与小女孩说话的声音都不大,两张桌子离着也有些距离,故而他们的话周子风并没有听到。且他喝了不少酒,哪还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与听力。于是呵呵傻笑着继续道:“这将军府里,最难对付的……可不是那个方皓之。那方皓之也就是个娃娃,不必放在眼中,反倒是他那个姐姐……”
周子风说着说着干呕了几声。他拍拍胸前。将恶心之意压下去,继续道:“那个方笑语,简直是阴魂不散!若有她在上头压着,将军府就落不到我手里。”
“子风公子,那方大小姐不是早就嫁出去了。那手还能再伸回娘家不成?”其中一人疑惑道。
“怎么不能!”周子风一脸愤懑,哼哼着道:“那个女人心大着呢。她虽嫁出去了,可却把长公主给弄进来了。现在长公主把那方皓之当自己儿子一般的疼,还不都是那方笑语在作怪?奈何……咳咳……奈何那叶西辞还什么都听她的,就是我家那位大将军,也都被她管的死死的!她要是不死……呵呵,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当家做主?”
周子风显然是喝大了,什么东西都往外说,一边说还一边傻笑,只是提起方笑语时那一脸的怨毒却掩饰不了。
从她拿正式过继一事来威胁他杀死自己的母亲时开始。他就恨不得将方笑语千刀万剐!
他一直认为杀死梅素惜不是他的错。那都是方笑语逼的。他受够了寄人篱下的日子,受够了被人当做野种嘲笑的日子。虽然生活在镇远将军府,方剑璋看起来也对他不错,可是每一次出门时看到他人脸上那些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的嘲讽,他就觉得心像是被一刀一刀的剜开一样,疼到麻木。
当一个低贱的商人的儿子又不是他愿意的!如果当初母亲不是非要跟着一个贱籍商人成亲而是选择那些门当户对的才俊豪杰,他此刻也就该是堂堂正正的大少爷,何至于被方笑语捏住了命脉威胁?
他并没有意识到,当初方笑语的威胁其实压根就没有叫他去杀梅素惜的意思。虽然方笑语讨厌他们母子俩,却也觉得叫儿子去杀亲母实在是有违lún_lǐ。可谁知道他自己就硬生生的脑补出了她所谓的威胁。干脆利落的毒死了梅素惜,倒是叫方笑语都震惊不已。
可无论是不是误会,梅素惜已死已是事实。是由周子风亲手所杀也已是事实。无论是不是周子风扭曲了方笑语的意思,这梁子算是结下了。根本无解。
不过好在方笑语也没打算跟他和解。就算不是为了别的,在她重生前那段时间,这个阴狠毒辣的东西三番五次的欲要害她还有方皓之,甚至还亲手设计过方慕仪,企图除掉锦衣这几件事,就足够他死一千次一万次了。
“哦?子风少爷可有把握?”这时那个眼神阴霾之人突然问道。
“呵呵。陈冲,你还不了解我?我必是有绝对的把握除掉他们姐弟,且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去。”周子风自信的拍着胸脯。
“子风少爷已有了打算?”那人一副好奇的神色。
周子风倒也不全傻,还知道有些事不能说,于是摆摆手傻笑道:“呵呵,嘿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嘿嘿。”
众人虽都好奇他究竟是有什么法子对付方笑语,但看已经无法从他身上打探到什么,倒也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笑道:“喝酒,吃菜。来,干了这杯!”
“干!好酒!”
众人相继一口灌下一杯酒,唯独那眼神有些阴森之人借着酒杯的遮挡眯了眯眼,心道,这周子风这般说定是有什么打算,该是提醒主子注意些了。
没错,这人名叫姬洛,正是月影司月司里负责城西这块儿情报的人,被方笑语派来接近周子风,也是在就近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