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林嬷嬷都几不可见的抖了抖身子,偷偷看了看陈惠莲一眼,发现她没有太过多余的表情后,这才又恢复原样,依然那么跪在地上。
芮颜可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脸色,她淡然地打开了几个信封,匆匆浏览了一番,随后就直接交给了侯老夫人。
虽然芮颜想直接交给应贤渡,毕竟在朝堂之上的还是自己的舅舅在当值。只不过如今见到他对陈惠莲的态度。芮颜倒是没有直接把这些信件给他,反而是交给自己的外祖母了。
侯老夫人有些疑惑,这个桥段似乎在之前没有提及过啊。不过她还是接过了芮颜手中的信封。然而她越看越是恼怒,越看越恨不得撕了手中的信件。
等所有信件看完之后。侯老夫人双眼怒瞪着陈惠莲,随后也很恼怒地看向了应贤渡,把满手的信件甩向了自己的儿子。
应贤渡看着满脸愠色的侯老夫人,不解地拾起那些信件看了起来,随着越看越仔细。越看脸色也越难看。最后他怒吼了一声,“闲杂人等都下去。”
庞氏有些不明所以,也想去看看那些信件,只不过应贤渡死死抓住了那些信件,一副不放手的模样。
侯老夫人点点头,随后冯嬷嬷就领着其他人都出去了,整个堂屋内只剩下了九个人。冯嬷嬷站在侯老夫人的身后,而庞氏则皱着眉头在应贤渡的身旁。地上跪着的只剩下了陈惠莲与林嬷嬷。至于芮颜依然还是安稳的坐在座位上,身后站着灭癸与暗甲。
应贤渡先是复杂地看向了芮颜,问道:“阿颜。你是如何得到这些信件的?”
芮颜站了起来,一脸的认真,“舅舅,其实我一开始怀疑的是二表哥,随后才发现陈姨娘的不简单,这才发现了这些信件。”
“你说什么,禾豁也是大皇子的人?”应贤渡更是惊讶了。
侯老夫人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随即恍然大悟的对着陈惠莲道:“怪不得,怪不得你处心积虑的想让你自己的儿子夺得世子之位,只怕也是为了以后好行事吧。”
庞氏原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侯爷的态度。可是如今听到这些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满脸震惊地看了看陈惠莲,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般。
陈惠莲一改一开始的清冷淡雅。她直直地看着芮颜,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禾豁的?哦……不对,我应该问你是如何知道禾豁身后的人是大皇子的,貌似与他碰面的人可是个十分隐秘的暗桩,一般人可是不知道的。”
芮颜闻言拍了两下手掌,随后才笑着说道:“陈姨娘说的是哪儿的话。你说那人是十分隐秘的暗桩,可是你不也知道吗,那又怎么能说是十分隐秘的呢。”
陈惠莲不语,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芮颜,优雅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道:“原来也有我陈惠莲看错人的时候,以前总觉得国公府的大小姐是个在府里不受宠的,只不过就是在侯府内受宠了点儿的姑娘。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似乎连侯爷都不知道你的厉害呢。只不过你这样子,你爹知道吗。”
应贤渡一脸复杂地看向了陈惠莲,原先他一直坚信她是无辜的,即使是有人谋害禾承,那也是那些恶奴做下的错事,可是如今手中的信件在手,而她又是如今这副模样,应贤渡即使再不想相信也只能相信了。
芮颜眼角带笑,对视着陈惠莲,心中倒是想起自己那个便宜父亲芮学容可不也是大皇子那边的人嘛,只不过这又与她何关呢,“陈姨娘,你如今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的处境吧,我爹知不知道我这样似乎还轮不到你来管。”
陈惠莲定定地望着她,直到看到芮颜眼中的一片了然,她才痴痴的笑了起来,“哈……原来我们才是傻的那个,居然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个暗手一直隐藏在暗中。”
芮颜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说道:“陈姨娘才是那个一直隐藏的暗中的人吧,当年我刚出生的时候,那时候让大表哥坠马的事情,是不是也有你的原因在呢,似乎每一次想谋害大表哥一直都是你吧,那一次是不是也是你呢?”
陈惠莲今日从一开始的淡然到现在的无所顾忌,因此直言道:“不错,那一次也是我,可惜钟碧媛那个蠢妇每一次都把事情给搞砸了,我现在倒是后悔当初怎么会想到利用她呢,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庞氏早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心狠手辣,如今又听到这么一遭,早就淡然了,只不过心里也早已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除去陈惠莲这个祸害。
应贤渡看着一身淡雅温婉的女子,不死心地问道:“慧莲,你一开始真的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吗?就为了信上说的,以后好控制住整个侯府,好给大皇子殿下作为坚强的后盾?可是那时候的大皇子还小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陈惠莲看向应贤渡的神色倒是有些怅然,随后点点头,道:“不错,一开始我就是有目的地接近你。那时候大皇子还小,可是德妃娘娘不小了。而我又刚好生了一个儿子,当然也就可以再搏一搏了。侯爷,你不是说十分喜欢禾豁吗,你不是说世子应禾承只能安稳持平,不能再让侯府更进一步吗,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让禾豁成为世子呢?原来你说的话全是骗人的。”
应贤渡急切地说道:“不……我不是骗人的,我……”
庞氏早已听不下去了,她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