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渊一脸迷惑地看向了景启帝,随后恭敬地说道:“臣愚昧,不知皇上让臣看这么一根竹簪子是何意?恕臣眼拙,臣还真的不认识这根簪子。”
罗皇后冷笑一声,道:“杨大人,你可要看仔细了,虽说这么一根旧竹簪的确不起眼,可是你自己的东西。没道理你不认识啊。”
杨文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依然温声说道:“皇后娘娘定是误会了,臣的确不认识这根簪子。”
罗素卿笑了笑,随后从钱嬷嬷手中拿过簪子。指着那个‘渊’字给杨文渊看了看,道:“杨大人不会连自己的名字都看不到吧。”
端木沁在一旁早已瞪大了眼睛,满眼复杂地看着杨文渊,随后她才调转视线看向了自己的母后,眼中有着祈求与期盼。
罗素卿原本还十分淡然地与杨文渊对峙。可是看到端木沁的眼神,她的心中腾起了熊熊怒火。这个女儿真是白养了,如今明明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她眼中的神情竟是要自己放手。
想到潾儿从小就与端木沁亲近,可是如今潾儿不明不白的惨死,真相就快在眼前了,端木沁竟然为了自己的男人就可以罔顾毒害亲兄弟的凶手。
想到这儿,罗素卿的心更冷了几分,对待端木沁也没了以往的宽容与亲近。
一时间御书房内没有人说话,景启帝定定地看向了杨文渊。问道:“这竹簪上面的确有个‘渊’字,文渊刚刚也应该看清楚了,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你以前的簪子?”
杨文渊不再沉默,而是从容地说道:“回皇上与娘娘的话,取名‘渊’的人可不止文渊一个,文渊是真的不认识这根簪子,它的确不是臣的。”
罗素卿没有再看杨文渊一眼,她拿着竹簪重新坐了下来,对着景启帝说道:“皇上,现在杨大人不承认。我们似乎也没有办法,但是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刚传出杨大人救了采薇的事,就出现一个什么采萍来认恩人。如今又发现采薇埋了这么一根竹簪。上面还有杨大人的名字,他却不承认了。这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明白了,杨大人竟然还一直狡辩。”
端木沁却在一旁说道:“父皇,这名字中有‘渊’的人多了去了,这竹簪也不能肯定就是文渊的啊,他现在也说了这簪子不是他的。那肯定就不是他的。”
罗素卿锐利的眼神看向了端木沁,目光犹如利箭一般刺的她低下了头。
景启帝沉吟了一会儿,随后才说道:“这件事朕会好好查一查的,今日问也问过了,你们就先回去吧,不过文渊最近就不要轻易地出府了,好好在家中待着,等这件事告一段落的时候再说吧。”
杨文渊恭敬地应了声诺,向景启帝与罗皇后行完礼之后就带着端木沁一起回去了。
看着杨文渊渐渐走远的背影,罗皇后尖锐的指甲抵着手心,甚至磨破皮了都没有察觉。
看着罗皇后阴沉的面容,景启帝在一旁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杨文渊很可疑,但是如今我们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这簪子就是他的,这件事我一定会好好查一查,到时候一定给皇后你一个交代。”
听到景启帝的保证,罗皇后的面色缓了缓,随后才行礼离去。
等御书房内只剩下景启帝一人时,他面色难看的坐了下来,连奏章都看不下去了。
鲍公公在一旁轻声提议道:“皇上,老奴去给您换杯茶吧。”
景启帝睨了他一眼,道:“刚泡的茶,还需要你换?行了行了,你就在一旁好好待着吧。”顿了顿,景启帝站了起来,道:“那你就去换一杯茶吧,顺便想办法给端王送个消息,就把今日发生的事与他说一说。”
鲍公公恭敬地应了声诺,随后就端着茶盏出去了。
等端木洵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芮颜此时正在他的身旁,看到他的表情不禁问道:“如今什么情况了,看你这表情似乎事情有了进展。”
端木洵直接把手中的字条递给芮颜,让她也好好看看。
芮颜接过之后直接看了起来,等看到旧竹簪时,她的瞳孔一缩。那根簪子她记得,因为当初还是她亲手替他簪上的,只不过后来杨文渊却说找不到了,她还难过了好久,要知道那根簪子还是父亲亲手雕刻送给杨文渊的。
捏着纸条的手紧了紧,芮颜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随后开口说道:“看来杨文渊救的人就是采薇了,我们只要找到人能够证明那根竹簪子是杨文渊的就行了。”
端木洵拉着芮颜坐下,道:“我等会儿立即派人去找找有没有人认识这根竹簪子的,也好让杨文渊承认。”
芮颜倒是想到了一个人选,说道:“其实文朝阳文大人就能证明。”
“文朝阳?是那个后来做了御史的文大人?”端木洵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文朝阳那个人他还是有点印象的,只不过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芮颜说的那一个。
芮颜直接点点头,道:“对,就是他,他与杨文渊是认识的,两人可是师兄弟。”说到这儿,芮颜的语气不禁带着一丝嘲讽,她心中其实根本就不想承认杨文渊是父亲的弟子。
端木洵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又平复了下去,随意地问道:“颜儿是怎么知道的,似乎平时也没见到文朝阳与杨文渊之间有联系啊。”
芮颜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应该知道杨文渊之前有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