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返回酒店休息。 酒店服务生见他们一群人的惨状,忍住笑告诉他们,当年哥伦布是从这里出发,发现南美洲的。之后从南美往返欧洲大陆,都以大加纳利为中转站。 南美开发的顶峰时期,数以万计的加那利岛民离开家园,去南美寻求他们的发财梦。能真正发财的并不多,但衣锦还乡却成了一个传统。南美的气候让那些远渡重洋的加那利游子们皮肤黝黑,还乡时,总想打扮得粉白粉白的,以向家人掩饰自己在外的辛苦。 某年当地狂欢节,恰好有一条货船停在港口,船上运载的面粉因为某种没人记得的缘故变了质,无法再食用。货主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些面粉,狂欢的人们却发现面粉是增白的妙方。于是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用面粉扑面、扑身。 扑着,扑着,嬉闹起来,从自扑变成互扑,再到群扑,狂欢的情绪愈发高涨,一个奇特的狂欢节习俗就此诞生! 原来如此呀,真是越想越觉有趣!盛桐见陈静言在和工作人员说话,丝毫未注意自己的眉毛还是白的,忍不住伸手想帮她拂去。孰料她一矮身,躲了过去,径自回房沐浴更衣,为明早的拍摄养精蓄锐。 皮埃尔见状一笑,“labaufeulevent;-ileteiit,ilalluand” 盛桐知他幸灾乐祸,斜他一眼,也自去休息。 皮埃尔这次选定的场景,是在海边悬崖上一条惊险绵延的盘山路,处处皆是巨型的风蚀洞,路从洞中穿行,如过窄门。路边仅有数尺高的水泥防撞墩,越过即是千丈悬崖、万丈深海。航拍用的直升机已然待命。 陈静言探身一望,只见礁石森森,水击浪拍,海鸥锐声鸣叫,心中涌起不祥之感。“不飙车不行吗?”她抗议道,“实在太不安全了!” 皮埃尔摇头,“那就体现不出效果了。” “或者慢慢开过去,后期特效剪辑呢?”陈静言还在坚持。 盛桐却毫不介意,反倒很高兴陈静言紧张他,打开车门,向大家挥挥手,“如果这条路是安逸的,我情愿停止旅程。开始吧!” “好,男子气概!这条广告找盛总拍,有眼光!”皮埃尔喝一声彩,带陈静言登上直升飞机。 一开始,拍摄还算顺利。因整条山道上几乎只有盛桐一辆车,来回开了几趟,渐渐熟悉路况,盛桐通过对讲机对皮埃尔说,“可以了,开始加速行驶吧。” 正式拍了几条,陈静言从直升机望下去,只觉山道如带,盛桐的车像衣带上急速滑行的一粒纽扣,稍有不慎,就是车毁人亡。而旁边那巨大的海,恰似一张大嘴,正呲出白牙狞笑。明明是艳阳高照,她却森森打了个颤。 皮埃尔对驾驶员打个手势,直升机急转直下,他大声喊给摄影师和陈静言听,“我们下去,到悬崖那边,换个角度拍。” 就在他们下降的时候,因为没有新的指令,盛桐一路朝前开去。越过这座山头,那里有一座白墙黄瓦的庄园,门洞开着,一只山羊与同伴斗架落了败,竟气冲冲跑出大门,横穿马路而来! 车速太快,盛桐看到那羊立即踩下刹车,又向旁边打方向盘,可还是砰的一声,随着猛烈的撞击,鲜血溅满挡风玻璃,安全气囊爆出,他失去了知觉。 从前听过一种说法,真要测量一个人在你心目中的重量,让他死去,你就知道了。这真是天大的荒谬!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又发现什么原来他才是你唯一珍视的人,那该怎么办? 陈静言不待直升机停稳就急着往下跳,脚一撇,从前扭伤过的旧患又痛得呲牙咧嘴,但她全然顾不上了,只以最快的速度朝他跑去。 “当心车爆燃!”皮埃尔在后面大叫,她听不到了。 那十秒,是慢动作。风声,浪声,海鸥叫声都退远了。只有心跳声,咚——咚——咚,一下下,撞击着胸腔。还有脚步声,噌——噌——噌,落地,腾空,再落地,飞沙走石。 那头山羊撞伤严重,倒在血泊里,努力抬起头,发出最后的**。盛桐做出规避动作时,撞上庄园门口一棵粗壮的龙血树,车头损毁严重,惨烈的现场! 陈静言的腿一下子软了,脑袋也轰的一声,心道,“完了,完了,完了!” 皮埃尔率众赶到,庄园里的人也都出来,大家见他身体没有伤口,却昏迷不醒,只得小心翼翼从车里抬将出来,躺到庄园的一张大**上。 医生赶来,也是不明就里,不排除脑出血的可能。岛上医疗设施有限,最好立即转到最近的摩洛哥去做ct。但直升飞机上的燃油不够飞越120公里,皮埃尔马上跟驾驶员去加油,其他人送医生的,打电话联系医院的,也都走了出去。
状态提示:139章 爱是一种不死的欲望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