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接到了上面的指令,不敢对外报道这件事,只会斥责学生受在诬陷造谣;
贺席的父母……成为了贺席囚禁学生受的帮凶,他们一点都不想让学生受成为他们竞争对手拿捏滓族的把柄。
想到这里的时候,上锁的房门突然“咔哒”一声,被从外面打开了。
顾远归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自己不要颤抖,学生受虽然封闭了自己,但他的本能还在,他在害怕,怕到嘴唇发白,大气都不敢喘。顾远归觉得他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那种心悸的感觉很快就扩散到了全身,连舌尖都是麻的。
因为能进到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的外人只有一个——贺席。
贺席比学生受大十岁,如今已年过三十,但看上去却依旧年轻英朗,高鼻深目,肩宽腰窄,再配上一身很显身材的手工西服,客观地说是十分有料的。
可惜,再高奢的香水也掩不住对方一身的人渣味。
贺席的突兀出现给了顾远归很大的冲击,因为他本以为这么晚了贺席都没来,应该是说明贺席今天都不会来了;也因为贺席与贺席则有着相同的脸,虽然贺席少了一个则字,但无论是他的外貌、气质甚至是霸道的性格,都和贺席则如出一辙。
任谁在猛然面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昔日出轨的爱人的脸时,都不可能很平静。等顾远归再一想到贺席对这个世界的顾远归做了什么之后……
那一刻,新仇旧恨交织在了一起,血气上涌,翻江倒海。
主世界出轨,平行世界囚禁,顾远归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和眼前这人有杀父夺妻之仇,这辈子才会遭这么大的罪。
顾远归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小人说要忍耐,你斗不过他,激怒他会让你更受伤;一个小人说,干他丫的,反正是斗不过,那为何还要忍耐?索性不如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往死里揍他一次!
左右为难。
顾远归唯有先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脸,沉默而又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床下贺席的小牛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缓慢而又坚定的前进,带来无限的恐怖。
当贺席终于近到不能再近的时候,顾远归乍然暴起,将早就蓄势待发的拳头毫不犹豫的挥到了贺席的脸上,鲜血四溅。
贺席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弄的有点懵,顾远归却格外的清醒,抓紧时机继续狠揍,这样的机会不多,必须拳拳到肉!
就在刚刚,鼓励顾远归打架的小人,把劝他忍耐的小人打死了。
它说:和人可以讲道理,和畜生不行。
顾远归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