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晟从和山灵分手以后就回去了,他没有去上过学,而是每天在家醉生梦死。
淡淡的月光从窗棂射进来,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回喝醉了。
胡子拉碴没有打理,衣服臭烘烘的。
到是张氏,她好了以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每天早上起来,摸两口饭吃吃,带点腌腊,就去茶地了。
张氏采茶相当的快,要是茶好采一些,一天可以采三十斤团转的鲜叶。
青花姐妹两也会回来帮着采几天。
这眼看着婚期将近,张氏每晚回来还要完成赵天晟的喜服。
她家腌菜很大了,张氏把腌菜洗好以后,切得很细,然后塞进坛子里,倒进去一些米汤水,就盖了起来。
过几天它就会酸了,用来垫底,夏天吃点这个很开胃,制作又便宜。
这水腌菜用米汤水腌可以放得时间长一点,有些还可以用冷开水腌,要是等着吃的,把开水倒进坛子里,盖上盖子,放在太阳底下暴晒两三天就可以吃了。
家里的大胖猪,他们每天都喂得很多,要将它催肥了,到时候才够吃。
家里家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即使不像现代都是水泥地板。这里的都是些土,但是都很平整干净。
这做饭的,叫客的,端茶递糖的,洗碗筷的,专门蒸饭的,安排菜的,挂账的,都请好了。
以前张氏就负责去帮人家做菜,厨艺也很不错,因为岁数大了他们也不请了。
“他爹,明天却街上买些白糖,称些烟丝,另外打些酒回来。”请来帮忙的这些人,事情结束后,要拿东西去答谢。
其他捡菜,添菜,添饭,扫地,擦桌子的都是一个村的,他们不请就来了。
每家都是这样,相互帮忙,而那几个位置是最苦的,也要一些技术含量,所以必须请好。
避免到时候村民们出现你看我闲,我看你闲,一个人也不动,来的客人干瞪眼的情况。
“好的,我大姐家说要帮我们熬五十斤,还不够啊?”赵文礼问道。
“怎么会够呢?这酒是要任乡亲们喝的,还要用一些来做菜,咱们家都十多年没有办过事情了。这孩子成亲是大事,怎么说也要七八十桌客啊。”张氏说道,她以前也帮别人家安排一些,所以心里有杆秤。
“那要吃些啥子菜呢?”赵文礼说道。
张氏说道,“一个米油粉煮豆腐,一个邱豆,一个茴香,一个花生,一个腌的水腌菜垫底,其他的就看做菜的拿主意。肉的大小,他们做惯菜了,会计划的。”
这里的风俗是一桌八人,肉是大块大块的八块,有肥肉,瘦肉,排骨,红肉,红肉是用染料将肥肉染成红色。
肉类每样每人一块,可以带着回家吃,这种做法,有一个名字叫“带盐水菜”。大多数人都舍不得吃肉,吃饭的时候都是把肉拿回去一家人吃,他们则吃些小菜。
这家里除了一个村子的,几乎老老少少都来,其他村子的一般都是一个大人带两个小孩。
做一回客,带回去的东西加他吃下去的,都要比他出的礼金多。
大家都图个喜气,也不计较那么多,你家猪大猪小不管,但要保证每人都能吃到。
在待客之前,做菜的会先问好你家有多少桌客,猪有几斤,然后他们会计划着大小和数量。
“明天咱们去街子把该制备的东西都制备了吧。”赵文礼说道。
张氏看着黑灯瞎火的赵天晟房间叹气,“好的,咱们这个儿子也指望不上,今天也不知道又去哪儿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赵天晟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得张氏看着赵文礼大喊,“快去看看,不是有老鼠,偷吃什么东西,把罐子打了吧。”
赵文礼点着油灯进去,看见的不是老鼠而是赵天晟,他的确是在偷吃,不过吃的东西是酒。
“你这个孩子,都是要成家的人了,天天喝的这么醉,什么时候才不让我们担心。”赵文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其实赵天晟是清醒的,他每天都喝很多酒,张氏他们把酒藏起来,他也能够找到。
他就是想喝醉,喝醉了以后就可以不用再想山灵了,可是他越想醉,却越不会醉。
刚刚他是气愤,为什么喝了两坛酒了,还清醒百醒的,生气之下砸了坛子。
张氏跟在赵文礼身后,进去之后看到的是赵天晟坐在地上,靠在床边,形骸放浪,行尸走肉般的样子。
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天晟,你是咋了?这几天你回来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赵天晟听后笑了,“山灵不理我了,他跟我分手了,李文武去她家压了糖酒,这回你们满意了,再也没有人打破你们的如意算盘了。”
张氏心咯噔一下,没有想到于大山家就真的把山灵许给李小旺家了。
“你像个男人样行吗?不就是个女人嘛,何苦自己糟践自己。”于大山拍着自己的手,五官都恨不得皱在了一起。
赵天晟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站在赵文礼面前,“我告诉你,天底下女人即便有千千万万,但是山灵却只有一个。我赵天晟这辈子除了山灵,我谁都不娶。”
赵文礼“啪”的给了他一巴掌,“你给我记住,你媳妇是高思华不是于山灵。”
赵天晟捂着自己的脸,笑了,然后抬起头,将另外一边脸也支着给这样给他,“打啊,你最好打死我。这样我也不用那么痛苦。”
赵文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