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木生气极了,他的妹妹这么贴心,自家人都没有这么骂过,何时轮到外人说三道四了。
尤其那一句句脏话,就像针一样扎的他心疼,就连山葵和赵天晟都板着脸,真怀疑董氏在说一句,就会被他们三人活生生的给撕了,“哥,别冲动。”
山灵在他耳畔一说,他心里更加的心疼这个妹妹,还没有等他骂出来,就听见山灵说话了。
“李家二婶,我就是喜欢跟男人去赶集了又咋滴?光明正大,我怕啥。”山灵笑着说道。
“哪像你啊,整天从头绿到尾,你那花帽子也改成绿色的得了。”
赵天晟和山葵压抑着笑,这山灵嘴怎么那么毒呢?变着弯儿的骂她给李二叔戴绿帽子。
前些年,李二叔出去镇上卖工,他老娘实在看不下去了带信给他,李二叔一回来,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
董氏被西海子的一个做牛生意的汉子薛老大给睡了,那以后她经常去山上说是抓松毛,要么就去玉米地里除草。家里的人都特别高兴,以为她开窍了会过日子了。
哪知道去抓松毛除草是假,经常去跟薛老大私会是真,有好几次被村里人看见了,传到了她婆婆的耳朵里。
明里暗里骂了好多回都不起作用,一气之下才带信让她儿子回来。
李小旺一回来,听见这件事后,暴跳如雷,立马要休妻。董氏的娘家人火烧火燎的趁夜赶来,尤其是董氏她娘,还带了一根麻绳。
进了门二话不说,把绳子往梁上一挂,“你要休了我家盼弟,我今儿个就吊死在你家。”
李小旺无法了,他是怕极了这个老岳母,说一就是一,那性子一撅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在说了她上吊不在自个家上偏偏跑来他家。还有他那几个兄弟,气势汹汹的说要休妻可以,不但要把嫁妆退回去,还要倒给他们三两银子。
这不是抢人呢嘛,平日里董氏也就是懒点,怎么也不会做出这档子事儿,一定是薛老大勾引了董氏。
他越想越气不过,顺起一把砍刀就前往薛老大家,那时薛老大正跟他媳妇在床上那个。李小旺一脚踹开门,朝着他就砍了过去,吓得他那东西立马不能用了。
好说歹说的还赔了三两银子给李小旺,这件事情才算结束。
虽然这李小旺也挺无辜的,可是在小海子四村的村民眼里,就成了怂包蛋。那三两银子的赔偿也被他们笑做是让媳妇卖身得来的。
这件事情也过去好久了,村民们也渐渐的淡忘了,现在被山灵提起,相比一下,才觉得,这董氏自个儿贱还要说人家比她贱。
“你……你……”董氏指着山灵气的不行,怎么也轮不到一个黄毛丫头笑话她吧。
“哥,咱们走快点,说不定老山参能够多卖几两银子。这老山参最少也可以卖个好几百两,回来咱就可以盖房,给你娶媳妇了。”徐氏才听见老山参这几个字,眼睛都直了,她心里计划着回去让吴鸿才上门借个几两使使。
上百两银子啊,天呐就是盖了房都会剩下不少吧,看来她得去娘家一趟了。
“你…别…走…”山木背着山灵离开,董氏看见后连忙追着喊道。
“哎,别叫了,以后别再说那傻丫头的不是了,你的那些事儿也不光彩。”徐氏一脸嫌恶的看了她一眼。
“你,吴家婶子,你咋这样说话呢?”董氏这一吼恨不得要将她的耳朵都给刺聋了。
“我咋了?你在这磨叽,街上的好猪仔都给人家捉去了。”瞪了她一眼,立马放快了脚步。
董氏撇了撇嘴,把那气咽进肚子里,想着那猪仔,也加快了脚步。
反正她前些年的那些fēng_liú事,小海子四村老少妇孺皆知,被人指着鼻子,指着脊梁骨骂又不是一回两回,她习惯了。
可是她却不后悔,至少她满足了自己的需要,这辈子也尝过了两个男人的滋味,比那些寡妇,或者一辈子死守着一个男人的女人,幸福多了。
要是大家都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我想一人一泡唾沫都能将她淹死了,这人不要脸真是天下无敌啊。
要是山灵的话肯定会说上一句,“你去妓院吧,可以睡无数个男人。”
要说整个小海子谁能制得住董氏,那就数徐氏了,都说横的怕浑的,浑的怕不要命的。
这徐氏还真不是一般人,话说她家欠村长家二两银子,村长上门讨要,她拿起扫帚就将他赶了出来。
还在清阳村放下狠话“我徐氏就是不还了,公开欠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要是遇上难缠的,徐氏就学了董氏她娘那套,‘麻绳在手,天下任我走’想要银子,问我手里的麻绳答不答应。
村长几次无果,最后也当那钱肉包子打狗了。
到了灵桥镇,远远的就看见一个气势磅礴的牌坊,上面写着“灵桥镇”,人潮如流,热闹非凡。
进去以后,就有三条街道交错,街旁商铺林立,街边小贩叫卖,好不热闹。
山灵高兴的在前面跑着,摸了这个又摸那个,乐的嘴都合不拢。
看着这样高兴的山灵,山木心想下回一定多带她来街上,这是她第二次上街。第一次是杨氏还没有瘫痪的时候,而山木也只比山灵多来过一回,那回帮杨氏买草药。
“山木,我先去把兔子卖了。”山葵说道。
“等等,山葵哥,我跟你一起去。”山灵是在算计着找个好主顾,以后销售她的兔子。
山木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