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涌上脑海的冲劲儿涣散了全部的理智,没有做任何的思考,她便打车来到了临海这里。
提着裙摆,将小手握了握拳头儿以后,夏帆咬牙,直奔方信祁所在的位置。
走在清冷光芒的吊灯下,望着那一条几乎是不见头儿的走廊,夏帆那一腔想要找方信祁质问的热血,被这死一般沉静的诡异压抑的连同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望着那没有任何人的走廊,脚步踩在猩红的地毯上,都会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夏帆整个人的心,就像是悬在半空中一样的让她倍感不安。
但想着自己既然都已经找上了方信祁,就一定要把事情给问清楚,更何况,她骨子里凛然的本性,根本就不允许其他人对她有任何的污蔑。暗自紧了紧自己的小手,她努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压抑着那越发让她觉得诡异的气氛。
寻着电话里告诉她的门牌号,夏帆找到了顶层的2808号房间。
站在2808号房间的门外,纤柔的小身子在奢靡的灯光折射下,凸显着她的身姿更加的小巧,更加的玲珑。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看见那个是她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一般的魔鬼,夏帆的呼吸都开始没有了规律。
甚至心理上的作乱,让她连同那原本想要找方信祁把事情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锐气,都被铩掉了一大半。
几经心理上无比难捱的考验,她始终没有勇气叩响门板,在足足怔忪了十几秒以后,她的心脏依旧是无规则的跳动着。
终于,在想到穆少言对自己那诋毁的话以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叩响了房门。
只是没想到,房间没有锁,夏帆手指轻碰到了门板上以后,门轴便发出“吱——”的一声。
沉定了一下思绪,她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静的都能听到她呼吸声的套房里,夏帆被这样越发死气沉沉的氛围惊得打起来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脱下了高跟鞋,她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兜兜转转穿过了偌大的客厅,才找到了一间虚掩的卧室。
听着卧室里传来水流“哗哗哗”的声音,她轻抿了下唇。
被这样越发沉冷到连空气都要凝结成了冰晶一样的气息,压抑着自己的全部呼吸,夏帆喉咙发紧的扯开淡雅如同水华般的唇——
“方……唔……”
一只从卧室里伸出来的手臂,倏地一把拉住了她。
将瘦小身子的她拉进房间的同时,门板也顺势被方信祁合上。
随着门板“嘭!”的一声合上,被按压在墙壁上的夏帆,心脏也猛地“咯噔!”一颤。
看清楚了装潢华丽的房间里,那魔鬼一样的男人将自己按在墙壁上的时候,她惊得眼仁里浮现出来了淡淡的惊悚。
随着男人那让自己呼吸变得越发困难的强烈气息飘进自己的鼻息间,夏帆轻蹙着黛眉,一双对男人甚是嫌恶的眼,向一侧别开。
感受到了夏帆对自己的闪躲姿态,只着了一条浴巾的方信祁欺近身子,将那鬼斧神工一般冷硬的五官,狷狂的落在她目之所及之处。
被那几乎可以灼伤了自己肌肤的气息,均匀的洒下,夏帆拧紧的秀眉,都要打成了一个结儿。
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她那被这个男人一点儿、一点儿蚕食的思绪,渐渐的沉稳了下来。
没有了起初面对这个男人时的惧怕心理,夏帆语气清冷的质问着他——
“穆少言和华恩先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很清楚自己这次找他来得目的是什么,她要弄清楚这一切和自己到底有没有关系,如果这一切和自己有关系,她愿意尽她所有的力量,尽力为穆少言挽回这次的项目。
但是如果这一切和她没有关系的话,她就可以和这两个男人之间彻底的断绝了关系。
想着,夏帆抬起空洞洞的眼,用一种近乎是美瓷娃娃的眼仁,淡漠的扫视着男人那一张棱角分明的五官,似乎想要从他那俊毅的五官中,探寻出来一丝的神色变化。
只是惯会掩藏自己情绪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给夏帆扑捉自己眼底眸光变化的机会。
抬起修长有致的指,他掬起那软软的下颌,牢牢的钳制住——
“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儿?”
实在是喜欢这个小女人骨子里那始终不服输的傲气,被自己慢慢吞食并瓦解的快-感,那简直比报了血海深仇都要他来得畅然。
眼见着这个男人在反问自己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一丝戏-谑,夏帆本就绷紧的身子,就像是石化了一般不会动态。
“方信祁,别和我打马虎眼儿,我要知道你夺了本属于惠昌的合作项目,和我有没有关系?”
她也懒得管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只要这件事儿和自己没关,她不会心里不安就好。
看着夏帆和自己急了的神情,方信祁眼底那延展开的笑意更加的深邃了起来。
“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吗?”
用着一种暧-昧的口吻说着话的同时,方信祁俯首俊朗的五官,在夏帆披散着波浪一般的卷发的耳畔,轻轻的吻着。
随着贝耳隐隐有痛楚传来,她本就是紧绷绷的身子,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的轻颤了起来。
“方信祁!”
“真是没想到,新欢胜旧爱,穆少言居然可以让你比对年毅南还上心,看来,女人都是吃里扒外的东西!”
本以为这个女人在乎的人是年毅南,却不想,碰上了穆少言以后,让她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