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向夏宏涛颌首以后,夏帆转身就往会场里走去。
眼见着一身价值不菲长裙的侄女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夏宏涛当即就横下来了一张脸——
“夏帆,你这个和你妈一样的骚-蹄子,你给我站住!”
走上前,夏宏涛一把就扯住了夏帆的小臂。
手腕被捏住的疼痛感传来,她盈白的肌肤上,乍现出一圈殷红。
“嗯……”
忍着疼,夏帆抬起头,迎上自己二叔恨不得凌迟了她的目光。
“我问你,你为什么来了这里?知不知道今天来这里的都是什么人,你一个被夏家除名不要的野~种,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这样一场汇集世界各国军-政-界的首脑的酒会,来的人,非富即贵,不仅有身份,有地位,最重要的一点儿是掌握着一方势力。
自己二叔的话,刺激着夏帆的额角一突一突的难受着,尤其是‘野-种’那两个字,让她的细眉都皱到了一起。
知道自己不能告诉自己二叔说自己和方信祁来的这次的酒会,她贝齿紧咬了一下唇边以后,甩手打开夏宏涛按住她手腕的手。
抬起头,恢复了平静的看向了自己一直都很尊重的二叔。
“首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必要向您打报告,其次,请注意您的言辞,作为驻扎在凉城这边的上校,出口成脏,丢得是不是您一个人的颜面,是整个夏家人的颜面!”
“你……”
“最后,说我被夏家除名,是‘野-种’是么?呵,连我爷爷奶奶都没有否定我的身份,您在这里,到底在以什么姿态否定我呢?”
眼仁变了色,夏帆果敢的眸光,清冷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一张眉眼间有几分神似自己父亲的男人,让夏帆想到了自己温暖的父亲,真的无法相信这样一个说话让夏家人丢脸的男人,能出席这样重要的酒会。
“你……你……”
被夏帆一派正气的话,说得变了脸色,夏宏涛干-动着嘴,却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二叔,既然我夏帆还叫您一句二叔,就请您有长辈让我这个晚辈敬重的样儿,您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您自己,更是整个夏家,我不想您给我在军-政-界打拼了多年的爷爷的脸上抹黑!”
义正言辞的说完话以后,夏帆不再留念的转身,推开会场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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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会场的夏帆,远离了自己的二叔,她有些发软的小身子,倚在了门板上。
想到自己刚刚犀利的反击了一番自己的二叔,她的心里虽然比自己之前有些舒畅,可是内心却乱得要命。
咬了几下唇,调解了一番,她才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踩在淡雅、不失-身份的步子向会场内走去,她湛清的眸光,四处轻瞄着,试图找到方信祁的身影。
被自己二叔弄得思绪凌乱,夏帆不小心儿撞到了一个非裔的男人。
身子往后跌了跌,等到她站稳了步子以后,礼貌的向眼前的非裔道着歉——
“唔……抱歉!”
几乎是说话的一瞬间,她粲然的明眸,正好看到了一抹笔挺、伟岸的身躯,正姿态慵懒慵懒、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的坐在沙发中。
本就出色的男人,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就让人呼吸一滞,舍不得移开目光。
方信祁自己一个人存在,就足可以让他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儿,再加上他身旁,缩在他怀中那一抹娇小玲珑的身躯的映衬,简直就是锦上添花一样的吸-引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目光。
看到女子缩在方信祁伟岸的怀中,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的样子,夏帆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儿。
本就有了她二叔一事儿的影响,就让她足够的乱了,现在再加上这样一幕刺激着她的眼仁的场景,她的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一样,乱成一团麻。
不知道方信祁耳鬓厮磨的说了些什么,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子,娇嗔的垂了一下他的胸膛,喃喃的说了一声“讨厌!”
看清楚了贴合在方信祁怀中那抹穿着浅蓝色裙子的女子是怎样一副面容,她的眉头拧得更紧。
她之前在某本时尚杂志上面见过这个女子,好像是丹麦王室的九公主。
没想到方信祁和王室那边的女人还有联系,她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怎样一个感受。
就好像是自己被罩在大蒸笼里,让她的心脏被揪紧着,喘息都变得费力了起来。
紧了紧手里的手包,忍受不住心里乱糟糟的感觉充溢着她的感官,她转身,向会场外面走去。
想到自己如果不辞而别的离开,可能会惹到那个性情不定的男人。
咬了下唇瓣以后,她拿出手机,随手按下了一条短信——
“我有些头疼,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纾解了一口郁结的闷气,她移开步子向酒店外面走去。
短信刚发出去没几秒,还不等她走开五步远,方信祁的短信便发了过来——
“不许走!”
简短而带有命令性的三个字,强势的出现在夏帆的眼前,她完全可以想象,方信祁在敲这三个字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情。
静静的长吁了一口气,夏帆冷静下自己的情绪以后,点开了回复,刚敲下几个字,方信祁的电话,紧跟着就打了过来。
按下接听键,低沉的像是大提琴一般雄厚的男音,冷然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