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出自己二婶的无力的叹息声,夏帆感想和她说些什么,阳台那边,夏宇航咆哮的声音,如狼似虎的传来。
听得几乎能震碎人耳膜的声音,夏帆下意识的蹙起了眉。
通过夏宇航的声音,她能听得出来,他应该是碰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难以处理。
“哎!”
终究没忍住心口处被扯裂开的无力感,肆无忌惮的蔓延开,梁倩承受不住的流下了泪水。
夏家在一夕之间从凉城的红门世家沦落为尽人皆知的笑话,说不痛心完全是在自欺欺人。
当年事情发生的突然,谁都措手不及,家里的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去,自己的丈夫更是被爆出来丑闻,梁倩一个孀妇带着一儿一女生活,那会儿的日子要多艰辛就有多艰辛。
虽然有了年毅南的照拂,家里的生活条件有所改善,但是自己的儿子之前在部队服兵役,家里爆出来这样的惊天大事儿,没有任何企业愿意收他做职员,没办法儿,夏宇航只得做最低级的搬运工的工作,靠体力来添补家用。 [
本以为这样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些,但好在自己和自己的儿女都过得没这么累,却不想,自己的儿子在工地上工时,不甚跌伤了腿,他这一受伤,整个家更是没了主心骨一样。
夏宇航在工地那里受的伤,那会儿劳动法和维权仲裁都判定工地那边要给他付全额医药费,却不想房地产开发商那边直接找各种烂借口推脱这件事儿。
而夏宇航现在接通的电话,应该就是房地产公司那边给他的应答回复。
夏帆细秀的黛眉颦蹙,听自己二婶的唉声叹气,和夏宇航的雷吼愤懑,她紧紧攥住了在桌下垂着的小手。
“宇航在哪个工地工作?”
她当年答应过自己的爷爷要照顾好自己的亲人,现在自己的亲人发生这样的事情,夏帆自然是要为夏宇航的事情出头摆平。
“宇航是在……”
梁倩刚想出声,接入的电话,打断了她与夏帆的谈话。
“小帆,你先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梁倩去接电话,夏帆则是将放在桌下的小手拿了上来。
手肘放在桌上,她将合十的手,搭成塔状,细细的摩挲了几下自己的唇瓣。
思忖要如何处理夏宇航的事情,客厅那里,传来了梁倩无力哀嚎的声音。
整个人的思绪因为梁倩突然撕心的哭声给打乱,夏帆顾不上去捋顺自己的思绪,趿着拖鞋去了客厅。
看到自己二婶抽-搐着身子,一副泪流不止的痛哭样儿,她惊心的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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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帆整个人乱极了,夏家因为当年发生的事情,现在已经是如履薄冰的状况,却不想现在夏宇航和夏柏同时出了事儿,一种夏家要在旦夕间家破人亡的不好预兆,在夏帆的心底里,预感不详的腾升。
刚刚梁倩接到的电话是夏柏打给她的。
因为家境突然变故,夏柏这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也被现实无情的鞭策下,走上了谋求生计的道路。
之前在国外留学的原因,再加上她自身条件不错,就做了平面模特,平时在国外进行一些走秀活动,虽然没能大红大紫,但是她走秀一场,就够家里半个月的开销了。
这次,夏柏和新签约的经纪公司去国外走秀,本来以为是一场收入不菲的走秀,却不知被演变成了一场权色交易的卖yin买卖。
而夏柏正巧在其中,自己成了不能豁免卖yin的一个受害者。
虽然她在国外常年居住,较夏帆和国内的其他女孩子懂得了xing开放,但是就这样让她在形形色色的老外身下,进行肮脏的肉-体交易,这对尚且年轻的夏柏来说,无异于是最狠,最无情的鞭挞和凌迟。
就在刚刚,夏柏趁着今晚招待的三个piao客睡下了的空余时间,她偷了他们的手机,去洗手间这里打了电话给梁倩。
电话被接通,夏柏哀求的声音,和无助的哭喊声传来,梁倩的心,当时就碎了。
知道自己的妹妹在国外走秀这边受了委屈,夏宇航当即就横下脸要去救夏柏,但自己走投无门,让他恨自己现在是个残废人,也恨自己现在不中用的抱紧自己的头儿,一副自己和自己赌气,活生生凌虐自己的蹲坐在地上。
夏家现在满门不幸,只有自己一个人还能有理智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
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自己的二婶和堂弟,夏帆一下捏紧自己的小手后,用担保的语气开了口——
“二婶,夏柏这件事儿,还有宇航索要赔偿金这件事儿,我帮你们处理!”
夏帆秉承着三分难以处理,七分迎难而上的果敢,笃定的留下话,出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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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小区,夏帆一个人抱紧自己双臂,无助的走在人行道上。
她夸下海口说帮自己的堂弟堂妹处理好这些事情,为的也不过是给梁倩打强心剂,免得她因为自己的儿女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想不开。
夜晚的凉城,虽然是五月份的天,天气在慢慢的变暖,但是夏帆却感受到了无尽的寒意。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但是夏柏给自己的信息说她现在在德国的一个酒店那里,她只得联系蒋驰,问问他有没有办法儿。
想到德国那边,其实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