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冷少也笑,却明显带着得意,“我最近住在这里。”
“喔?”玉妖孽笑的更加灿烂,“到处都是我用过的东西,感觉一定很不爽?我看过的电视,我坐过的沙发,我吃过的碗筷,我睡过的床……”
他的声音渐小,一手支着下巴,指关节在唇间摩挲,笑得无比暧昧,仿佛下一句脱口而出的话便是,我睡过的女人,我养大的儿子……
冷少心里暴不爽,但面对玉寻欢这种笑面虎的挑衅,他却不能发火。
一旦发火,便是输了。
冷少亦笑,商业姓的恰到好处,除了笑意未达眼底,怎么看怎么友好:“你找天蓝?不好意思,她正在给我做饭。”
“做饭啊……恩,今天会吃什么呢?”玉寻欢偏头,佯装思考,“茶树菇烧鸡腿还是肉末炒豆角?她做的糖醋排骨不错?朝朝最喜欢吃可乐中翅。不过最好吃的,还是……”说到这里,他又没了声息。
笑容暧昧,眼神挑衅。
显然的,那句后面应该就两个字:天蓝?
“我老婆的味道可真好闻啊?特别是刚洗了澡的暫颉…”某人似回味了一番,然后找人求证,“你应该也闻过?是不是很香,很让人迷恋……”他想了下,继续,“让人很有……啧啧……yù_wàng。?
冷少已微微握拳,脸上依旧保持商务微笑,该死的玉狐狸,他故意的?
就算明知道天蓝和玉寻欢不会发生什么,但他依然怒火中烧,他居然闻过天蓝的味道?还是洗澡之后的味道?
倘若玉寻欢此刻在他面前的话,他肯定一拳揍过去。
忍,再忍?
大凡政务或者商务上有所成的人,忍功都非常了得,冷少双手一摊:“再有想法也和你无关。我马上就要和天蓝结婚了,朝朝现在管我叫爹哋,已经不记得你这个玉叔叔了?对了,我和天蓝结婚的暫蛞不要给你发张请柬啊??
他顿了下,不待玉寻欢回答,马上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喔,我都忘了,你现在非常暺冢肯秛阍谀炒p伤n医裉旎乖谙耄炸你的那批誹说不秐褪谴幽闶稚下虻模被自己卖出去的誹誥感觉怎么样?对了,伤得重不重?要不要我资助点医药费?顺便给你找个高级看护??
“受伤?哼,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受伤了?”某人倨傲,身子稍稍往后,靠在黑皮椅背上,一派闲逸优雅,嘴角稍稍勾起,“不过,如果你要以看护名义将我老婆儿子送来的话,我会接受。”
“两个字回答你:做梦?”冷少嗤笑,他这一口一个的老婆儿子,倒是叫得蛮顺口。
玉寻欢再笑,对于冷少明明气得不行,还要故作大方的模样,他看着很是欢喜啊:“替我告诉老婆,她老公我很好,不用挂念,等我忙完就回来看他们母子。”他凝视着冷彦,开始缓缓下战书,“趁我不在,你可要好好加油喔,免得新婚那天,你的新娘跟我跑了?”
一串低沉妖魅的笑声后,玉寻欢又提醒了句:“她穿围裙的模样很动人,再给你几天,好好享受。”说完,视频一闪,关了。
看着一片沉寂的电脑桌面,冷彦倒是肯定了一点:玉寻欢确实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否则,他一定会等到顾天蓝出现,至少也要朝朝回来,可是,他关了视频。
很显然,他撑不下去了。
*
加拿大。
某私人医院。
就在玉寻欢关上视频的那一瞬,七八个人立即涌了上来,飞快将他从椅子上抬到旁边床上,重新给他挂上吊瓶,再在指尖夹上心电图检测仪夹子。
他的双脚打着石膏,右手上着夹板,整个身子,除了颈部和左手,全身上下基本上没一处可以动。uhl2。
那么大规模的轰炸,连地皮都掀起几层,想要全身而退怎么可能?
刚才那么一个短短的视屏通话,他几乎用了全身力气,特别是那个稍稍靠后假装潇洒假装优雅的动作,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刻全身上下大凡有感觉的地方无一处不痛,背上早已一片濡湿,全是冷汗。
手下们看在眼里,有心痛的,有气愤的,有替他不值的,却无一人敢说什么。他们老大玉公子决定的事,从来不容任何人置喙。
在场人中,脸色最差的是殷墨,玉寻欢的御用医生。平日里,便也只有他敢说玉寻欢一两句。
此刻,他也闷不吭声。
“墨,你怎么也不说说公子?”说话的正是接顾天蓝电话的那位,乔治。
“他想残废,我能说什么?”殷墨没好气的,说了无数次了,这段暭洳荒芷鸫膊荒芷鸫玻今天醒来一听说那女人打电话来,脀啪鸵视频,拦都拦不住?“你迟早会被那女人害死?”以前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
“少诅咒我?”玉寻欢笑,“我要有一天真死了,肯定被你诅咒死的?对了,金晟呢?”他问得很是随意。
“您上次说不准他回来,这次的事,我下了禁口令,他应该还不知道。”乔治回答。
“把他喊过来,下一场反扑,你和他一起指挥。”玉寻欢吩咐。金晟和乔治,正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个擅守,一个擅攻,一个思维严谨,一个激越胆大。
“是。”乔治答,然后退到一旁给金晟打电话。
殷墨亲自将床推到靠墙处,恐吓加威胁:“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没有下一次?在我宣布你可以下床之前,你若再起来,我立即走人。”
“墨,你不会抛下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