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三个男人脸上不约而同出现一抹讥嘲,离顾天蓝最近那光头甚至笑了一下。
便正是这一抹讥嘲和笑,顾天蓝几乎能肯定,这几个人听得懂汉语或者英语中的一种。至于他们为什么一直不回答她的问题,也许是不屑,也许是只能听不能说,但更大的可能是职业需要。
绑架嘛,自然不能和被绑架者说太多。说得多信息透露越多,也越容易被人质抓住漏洞逃走。
“喂,我要见你家老大,”顾天蓝壮着胆子再一次提需求。
三个男人压根不理她,后面两个叽叽咕咕说了几句什么后,光头点头,那两个男人转身便走了进去。光头一手端碗,另一只手用叉子叉起一大块肉放进嘴里唧唧嚼着,然后朝顾天蓝走来。
男人很壮,朝着顾天蓝的方向每走一步,顾天蓝就直觉的想后退。但她不能后退,如今这种境地,她已经处于劣势了,若再在气势上输人一等,那以后还不随意被人欺负。于是,顾天蓝抱着小奶包,看着来者,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光头开口,明显的祈使句,不知道是想叫她干嘛。
听要门方。“麻烦你说中文或者英语,我听不懂。”顾天蓝努力装出毫不畏惧。
光头转眼已走到顾天蓝跟前,顾天蓝很明显闻到光头身上羊肉的味道。显然,他碗里正在吃汤肉是羊肉汤锅,见顾天蓝一动不动,脸上露出不耐烦,又重复了一次:“*&¥#,”
“如果你们中都没人会说中文或者英语,麻烦找一个翻译。”顾天蓝露出挑剔神情,甚至有几分提要求的模样。冷彦曾经说过,谈判桌上,一定要用气势镇住对方。
光头更不耐烦,伸手将顾天蓝往后一推。
力道很大,幸好顾天蓝早有准备,一连退了几步后并未摔倒,便正是这几步,她重新又回到那个小木房内。
光头并不进来,伸手关上门,然后是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顾天蓝忙又走到门口,再拉门暎却怎么也拉不开了。很显然,刚才金属摩擦的声音是插门闩?
不用想也知道,刚才顾天蓝没听懂的那句鸟语八层是叫她回房,她只是不太明白,这样把门扣上有什么意义呢?这里不是高楼,房间有窗,就算不能从正门出去,完全可以翻窗出去啊,
“喂,我饿了,”顾天蓝开始喊。
她是真饿了,最后一次进餐是昏迷前,就只喝了一杯牛奶,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暫颍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依然是那个光头,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拿着一个干饼,一个水杯。
不是?,他们喝酒吃肉,就给她吃饼?
再往门口看过,只见门闩的地方插着一个叉子,上面还有结冻的油,便正是先前光头用的那个。
光头弯腰,将水杯放在地上,再把饼子放在水杯上,然后便要离开。
顾天蓝已能肯定这人听得懂她说话,忙不失暬的要求:“第一,我要吃肉,第二,这里太冷,请给我换个房间。?
便是刚才出去那么一会儿,她看看旁边房间外面立着个空调外机,也就是说,旁边房间就算没暖气也一定有空调。那群人在吃肉,瞧那热气腾腾的样子,这里肯定有厨房,很可能只有自己这个房间是空荡荡的啥都没有。
光头只觉顾天蓝真他妈的太烦了,抬头在顾天蓝身上剜了一眼,绑架这种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做,却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质这样那样提要求。
光头很快沉默着离开,顾天蓝瞧着放在地上的水杯和饼,等了一会儿没见光头送汤肉过来,只得走过去,挨着食物坐下。
从醒来到现在,她一直抱着小奶包,这会儿忽然坐下,不光两个手臂又酸又麻,腰部也酸胀得厉害。
她坐着靠墙,将小奶包放在自己腿上搂在怀里,用衣服前襟好好将他裹住。顾天蓝温暖小奶包的同暎小奶包的温度也源源不断传来,母子两也算互相葀?
顾天蓝苦中作乐,庆幸这房子是木地板,屁股位置还不算太冰。
腾出手,拿起旁边饼子,饼子还有点温度,她不确定待会儿还能不能要到食物,掰下一半给小奶包留着,大口将另外一半吃下。端水杯暎才发现杯子里的水居然沁凉沁凉,一小口下肚,那种沁凉就顺着胃部一路往下,整个人顿暲淞思阜帧
顾天蓝开始回忆这一路被绑架的细节,挥之不去的是尤三带着人跟在后面的画面,不断有人中枪,死亡,甚至汽车燃烧爆炸……
在她这一生中,这已是第二次面对这么多人伤亡了,第一次是寻欢带人冲到冷彦半山别墅带她走。距离现在,不到三个月。
对于冷彦的保镖们来说,估计自己就是个大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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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
第一恐怖组织和黑手党圈地运动更加白热化,双方都是老大亲自坐镇,下属们卯足了劲,生怕给自家老大丢人。
在两个国际赫赫有名的黑帮抢夺中,加拿大本地黑帮势力如鸟兽被利剑划过,毛皮纷纷调零,继而被瓜分。
玉寻欢得到顾天蓝失踪的消息比冷彦晚。
其实,从头到尾,他从未派人跟过顾天蓝,先前在a市,因得别墅那场枪战,手下在a市的人都知道他对顾天蓝有意,便也就自动定期将顾天蓝消息汇报过来。
后来顾天蓝和冷彦去了巴黎,估计传回的消息没一条能让公子开心,也便没人跟着。
此刻,这位帅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汽车见了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