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空间。

“二楼外墙有个楼梯,可以通到后面一条小巷子,”索菲亚用余光打量着萧瑜,“难道你也是美国人那艘游轮上的人?”她蓦地一愣,继而恍然大悟道:“啊!你是那个杀人犯?!”

萧瑜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道:“所以你是在提醒我杀人灭口?”

索菲亚闭嘴了。

“带路。”

……

药店二层,索菲亚用钥匙打开那扇生着锈的金属门,外面是一架摇摇欲坠的铁梯,萧瑜四下看了一眼,没有警方蹲守,应该可以顺利脱身。

这条巷子背风,但依旧冷得厉害,索菲亚穿的外套很薄,此时冻得浑身发抖。萧瑜扯了条窗帘布把她困在栏杆山,然后拉开外套把插在内袋的枪展示给她看。

“我离开后五分钟你可以求救,那些警察听见了就会来放开你,”萧瑜把外套裹紧,“如果敢提前出声我就爆了你的头,不过你要小心,我枪法不太好,不知道在开几个窟窿以后才能打中目标。”

索菲亚脸色惨白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转告一下。”萧瑜道。

索菲亚:“您……您说。”

“门外埋伏的应该是国际刑|警,他们并没有掌握游轮上杀人犯的具体资料,我希望你能告诉他们,枪杀丹尼尔·弗雷德及其保镖、盗取新娘冠冕,并炸沉‘欧若拉号’的人是大盗shaw。”

索菲亚瞬间怔住,片刻后难以置信道:“你就是偷《蒙娜丽莎》的人?!”

“唔……原来你认识我~”萧瑜略微浮起嘴角,兜帽的阴影下,那双乌亮的黑眼睛笑得弯起来。

索菲亚简直被这个笑容惊艳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瑜的脸。

“哦,对了!”

萧瑜恍然想起什么,右手伸进口袋摸出黑色卡片和银色荧光笔。

索菲亚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哈了哈冻得出水不畅的笔尖,然后在光洁的卡片上留下一行龙飞凤舞的字。

“为了防止警|察们不信,”说完,萧瑜把卡片塞进索菲亚的手里,示意她拿稳,“多谢~”

“我不明白,”索菲亚犹疑地皱紧眉头,“他们不知道是shaw难道不好么?为什么要暴露自己?你完全可以不声不响的离开……”

“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做一只低调的大盗,人不知鬼不觉,或许就可以慢慢淡出那个世界,慢慢做回普通人,或许那人就会愿意放过我,但事实证明那种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萧瑜倚靠在栏杆上,修长的手指摸摸鼻尖,“等我了解到这一点,那些我爱的人已经替我付出了太多。”

他抬起头,白皙的脖颈向后弯曲成一个脆弱的形状。

摩尔曼斯克上空,夜色漆黑如墨,淡绿色的极光形如一道律动的庞大光带,横跨天际,那是极地最美、也是最神奇的景象。

“爱斯基摩人认为极光是鬼神引导死者灵魂的火把,而希腊神话中却认为极光是黎明的化身——”萧瑜抬起手,在眼尾处轻轻一抹,他的声音很轻,但索菲亚却听出了某种无可奈何的味道。

不是谋财害命的大盗么?索菲亚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死,或者生——这个身份都是我无法改变的命运,既然退让没用,那我只能好好做一个大盗了。”萧瑜偏头看向她,眸底倏然漫上一丝狡黠的笑意,“哎,小姐,陪你聊了这么久,有没有记下我的样子?”

索菲亚茫然了。

“等警|察让你做肖像复原的时候,一定要描述的清晰一些,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因为我还会易容~”

话音没落,萧瑜向后一仰直接翻下楼梯,索菲亚惊得一愣,反应过来后赶紧探头朝下看去——站在雪地里的家伙就像一只笨重并且不正经的雪人,他食指抵上唇瓣朝索菲亚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招招手,十分潇洒地扬长而去。

他们在摩尔曼克斯的暂住地是一栋位于山脚下的民宅,是组织在‘欧若拉号’前两周租下来的,这栋民宅属于本地一对老夫妇,但因为要去莫斯科的儿子那里养老,所以房子就空下来了。

这座城市的设施相对落后,全城只有一趟有轨电车,萧瑜担心附近站台有警|察埋伏,硬是顶着大雪走了十几公里,才从远一些的车站上车。

民宅很偏,下车以后还要走很远一段路,返回住处的时候萧瑜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整个人几乎冻透了。

阿基米德开门把人让进屋,看见萧瑜那模样直接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帮忙把那件硬邦邦的外套脱下来,又递给他一杯热伏特加。萧瑜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烈酒暖身子的效果特别明显,他感觉缓过来了不少,随口说了一声,“谢谢。”

“怎么晚了?平时一个多小时就能回来。”之前看对方脸色不好,阿基米德等到萧瑜先说话了,这才敢开口。

“遇上点事,”萧瑜说得很含糊,“逸凡和凤凰都在上面?”

阿基米德嗯了一声,“好不容易连上网了,应该再跟boss开会。”

“是么,”萧瑜喝完剩下的酒,把杯子交给阿基米德,“我去看看。”

民宅二层,萧瑜走上最后一级楼梯时正看见菲尼克斯从书房出来,很明显,这是雷纳德有事要单独跟逸凡交待。

“他为什么没亲自来?”萧瑜说。

“华盛顿的情况比你想象得要复杂,boss在监狱那几年,舒曼往委员会安插了不少眼线,他要面对的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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