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夏的时候,华辅周跟郑高祖、张丹溪等人有过几面之缘,彼此都挺熟悉的。
郑高祖也挺激动,抓着华辅周的手,感叹道:“老哥哥,咱们可是有些年没见了,想起当年一起在中医公会……”
“唉,老了,再也不复当年勇了。”
“怎么,你的棱角都被打磨光了?放心,我们这趟过来,就是来帮你出气的。”
“唉,恐怕事情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算了,我都没有什么精神了,你们这趟过来,权当作是旅游吧?等过段时间,我回中医公会,跟贾会长请辞……”
“旅游?你还是我当年认识的华辅周吗?”
“唉……”
这么大会儿的工夫,华辅周就连叹了三声气了。可见,他这两年在首尔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
霍青轻声道:“郑老,你给我们大家伙儿介绍一下……”
“你看看,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郑高祖拍了下脑门儿,给霍青和华辅周、华天赐等人都介绍了一下,大声道:“走,咱们现在就去中医馆,我还真要见识见识这些高丽棒子……”
华辅周苦笑了一声,终于是拉着这些人回到了中医馆中。
这一条街是商业一条街,中医馆的门帘是古香古色的建筑,飞檐翘起,还有这几个小铃铛。走进来,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正对着门口的,是一排药柜,一个个小抽屉上都标注着药物的名称,旁边的小字是关于药品的疗效的。
门边儿上,摆放着一张桌子和太师椅。每天,华辅周就是坐在这儿给这些患者们把脉、开药。在二楼就是住院部了,也可以作为临时休息的地方。
整个中医馆用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来形容,也不为过,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华辅周忙前忙后地张罗着,又是沏茶,又是让座的,倒是很热情。
郑高祖和张丹溪、佘老、汪老、柳如海、路浮萍、霍青、花飞絮等人,陪着华辅周、华天赐唠嗑,封寒霜和江洋就有些坐不住了。不是说韩国的化妆品很有名气吗?既然过来了,她说什么也得买点儿回去,送许岩,送亲戚。
对他们说的这些中医的事儿,江洋听不懂,也没什么兴趣,笑道:“封寒霜,我陪你逛街去?”
“你陪我?”
“对呀,我是不像霍青那样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但是我很man的,你没发现吗?你看我的发型,我的胡须,还有我的穿着……”
“行了,你别说了,你拎包挺合适。”
“啊?”
敢情,她让自己跟着,就是一个拎包的呀。
江洋苦笑着,还是颠颠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在中医馆,实在是太憋得慌了,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呢。
这样聊了一阵之后,霍青忍不住了,问道:“就算是好几个韩医馆,将咱们的中医馆给包围了,也不至于一个患者都没有吧?”
华辅周叹声道:“唉,有是有,可是……”
“怎么了,是你们的医术不行吗?”
“那倒不是,是因为……唉,有人不让这些患者进来。”
“什么?”
霍青和郑高祖、佘美心等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让进来,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一提起这个事儿来,华天赐就抑制不住心头的火气了,在首尔有一个叫做河清社的帮会组织,会长李河清跟韩医商会的朴宰相,关系密切。
朴宰相肯定是跟李河清说了,每天,李河清都会派一些流氓、小混混就在中医馆的门口转悠。要是有患者过来,这些小混混就会上去将人家给撵走了。有几次,华天赐跟他们发生争执,反倒是遭到了他们的暴打。这样下去,中医馆还怎么开下去?没有了患者,自然就没有了生意来源,自然就没法儿赚钱,自然也就维持不下去了。
佘美心叫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难道,你们就不会报警吗?”
“报警?”华辅周苦笑道:“我们报警了,警方的人来了,这些小混混们就一哄而散了。偶尔,抓走了几个,那又能怎么样?关押几天,又放出来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根本就斗不过他们。”
“你们就没有再想过别的法子吗?只要医术打响了,一样有人过来……”
“不行啊,韩医馆压制着我们,不管是从价格、医术等等各方面,我们都不占优势。”
“这……”
郑高祖和霍青等人都有些气恼了,难道就任由着人家这么欺负着?
突然,从门口传来了几声吵闹声。紧接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哭丧着声音道:“华老,那些河清社的人又来闹事了……”
“啊?”华辅周吃了一惊。
“我跟他们拼了。”
毕竟是年轻人,华天赐有着几分血性,蹭下就蹿跳起来了,怒冲冲地往出走。
佘美心冷笑道:“走,我陪你出去看看。”
这丫头要是出手了,还不得闹出人命啊?霍青生怕会有什么闪失,和路浮萍等人,也都出去了。花飞絮、柴进之,还有郑高祖、张丹溪等人也都出来了。在门口,有好几个拎着棒球杆的小混混,他们骂骂咧咧的,刚刚把两个要来中医馆的患者给撵走了。
中医馆的人看到了,出来制止,也让他们给揍了一顿。
华天赐怒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这几个小混混中,竟然还有会说华夏语的。虽然说不是很流畅,但至少是能听得懂,他手指着华天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