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
一回到延禧宫,贵妃当即便将所有宫人都遣了下去,室内只余她和大皇子母子二人。
贵妃气恼道:“沐儿,你今儿为什么要在人前动怒伤人?你知不知道你将二皇子推倒一事,若是传了出去,这对你将来争夺储君之位时会大大不利,那些不支持你的文武百官会揪住这个把柄不放......”。
大皇子恼怒道:“你一天到晚不是要求我这样做就是要求那样做,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就因为你想要我做储君,所以一天到晚逼着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才不稀罕做什么储君,谁要做谁做去!”
“你......你......你再说一遍!”贵妃被大皇子气得浑身哆嗦。
“我说我不稀罕做储君,你以后也不要再约束我,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大皇子冲贵妃大声嚷道。
贵妃听得大皇子净说混账话,胸口顿时燃起熊熊怒火,额头上青筋浮现,右手一扬便向大皇子甩了过去,在距离大皇子脸颊不到五厘米时动作戛然而止,终究是没能狠下心去。
“打呀!为什么不打?打死我好了......”大皇子红着眼眶吼道,吼完当即夺门而出。
在门外守着的锦烟见得大皇子红着眼眶跑了出来,暗道一声不好,立马小跑了进来。
“好~好呀!你翅膀硬了,连母妃的话都不听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贵妃看着大皇子负气离去的背影,霎时气极又添悲伤,忍不住捂嘴呜咽了起来。
“主子,您别伤心~大皇子年纪尚小,还不能理解您的一片苦心,再过一两年,等他稍微懂事些了,就会明白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锦烟劝慰道。
“本宫也不想如此,可是......可是你看看他今天的行为,居然当着外人发怒伤人......”贵妃抽噎着道。
“主子您也不用太过在意今天的事儿了,您想想,皇上不仅没有责罚大皇子,还下旨不许任何人将此事传扬出去,可见皇上并没有将今天的事儿放在心上,对大皇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所以,主子无需太过忧心......”
在锦烟的一番劝慰下,贵妃渐渐平复了怒火,须臾,擦干了眼泪道:“本宫刚才是被沐儿气昏了头,才会冲他发那么大的火......沐儿刚刚就那样冲了出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主子不用担心,奴婢这就去寻大皇子,奴婢先唤人进来替您梳洗一下吧?”锦烟看见贵妃双眼红肿、泪痕斑驳,询问道。
贵妃点头,忧心道:“你快去看着沐儿,别让他跑远了,本宫不放心他。”锦烟领命而去。
凤仪宫
“眼看今儿便能让贵妃和淑妃两人结怨,不曾想,皇上竟在紧要关头赶了过来!”皇后心有不甘道。
“表姐,梦纯也觉得奇怪,皇上怎么就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过来了呢?按理说皇上刚下早朝,这个时辰应该在御书房处理政事才对呀。”林嫔秀眉微蹙道。
“你的意思是,有人去给皇上通风报信,特地请皇上过来解围的?”皇后后知后觉道。
“恩,梦纯的确是这么想的,不然皇上怎会无缘无故的跑一趟凤仪宫?”
“此事确有蹊跷......嬷嬷去替本宫把今儿在殿外当值的宫人传唤过来,本宫有话要问。”皇后吩咐道。
“是!老奴遵命。”张嬷嬷屈膝一礼,继而退了下去。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两个小太监下跪行礼道。
“本宫问你们,你们今儿在殿外当值,可曾有看见哪个宫的宫人中途离开过凤仪宫?”皇后着急问道。
两个小太监先是一脸迷茫,接着努力回想,忽而见得其中一个小太监一拍脑袋道:“奴才想起来了,今儿长春宫的总管太监曾经离开了一段时间。”
闻言,皇后顿时一拍桌子,恨声道:“原来如此,又是顾云嫣搞的鬼!”
“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退下。”张嬷嬷遣人道,两个太监慌忙倒退了出去。
“表姐勿恼,这次失策,算她们走运,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林嫔胸有成竹道。
“梦纯,可是有计策了?”皇后疑惑道。
林嫔向前走了几步,在皇后耳旁一阵低语,继而笑道:“表姐,以为如何?”
皇后勾唇冷笑,道:“很好,梦纯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
御书房
傍晚,萧煜负手立于窗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远处凋谢的荷花,目光深邃。
“主子,您让奴才彻查紫宸殿桥梁断落一事,案情已有眉目。”刘德福躬身道。
“说吧!朕想听听你查到些什么。”萧煜身形微动,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是!据底下的人回报,紫宸殿领事太监于端午的前两天曾与怀王的近卫碰过面。”
“怀王......除此之外,他可曾见过其他人?”
“回主子,除了怀王的近卫外,领事太监再不曾与任何人接触过。”
闻言,萧煜久久未语,过了好一会儿依旧如此,就在刘德福以为自家主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时,萧煜却突然开口道:“让暗卫盯紧怀王的近卫以及......怀王,尽快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是,奴才遵命。”刘德福肃容道。
“煜儿......父皇知道,父皇不是个称职的皇帝......亦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父皇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了奇花异草之上.......咳...咳...多年来无心朝政,以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