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科幻未来>情深易冷>211 异地恋的感觉

我轻抚着他的背,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笑着对他说:“没关系。”

他很久没有说话,直到我送他离开,情绪也始终是低沉的,说:“我改天再来找你。”

我点头,叮嘱他路上小心。

沈翊走的时候看着我和乐乐,一步三回头的样子让人既想笑,又想哭。

我知道他舍不得,他不想走,可他也没法儿留下来,他一直没有这个资格,现在也没有了这个身份。

沈翊那边挺忙的,我在家收拾了东西,洗了澡准备睡觉时,接到了他的短信,说自己到了,报了个平安。

我就给他回,也不知道是怎么聊上的,字里行间看得出,他还是兴致不高,却是很有耐心的一条条在回复,有些地方没话可说也要扯一扯。我抱着手里缩在被窝里,跟他隔着远远的信号联系着。他明天有会,要整理项目进度的发言,熬了个半宿,我们俩的话题大多都落在乐乐身上,他说每个周六都会来看他,我没有反对。

我在十一点多的时候就睡着了,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梦魇里,醒来的时候,发现手压到了屏幕,给他发出了好几条全是乱七八糟字母的短信,心里咯噔一下。

沈翊在中间问了一句:“睡着了?”

我当然没给他回,后面还是一串乱七八糟的字母,他于是就发了两个字:“晚安。”

我看着这两个字,心里松了松,在安定下来的同时,坐起来后知后觉的开始想,他说的催眠的那件事。

我想了想,给谢文初打了个电话,他很快接了,也是刚睡醒的样子,声音里带了点起**的倦意,没什么好气的先问我说:“他找你了?”

我应了一声,还没说什么呢,他不耐的说:“好好陪陪他吧,千万别再跟他说他已经忘记的东西,也别让他想。”

我刚想问为什么,谢文初说:“乔小姐,我真是他低估你了,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我找到他给他做治疗的时候,他在诊疗室里,一直说自己身边少了一个人,后来想起点什么,又非得说我杀了陆智,简直就像个疯子,如果不是镇定剂打的及时,我现在早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话语间隐隐含着一丝愠怒,我尴尬了一下,如实跟他说,我不知道。

谢文初没说话,我就问他,关于那个人格的事,结果他连提都不想提,说:“或许你当初是对的吧,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对他没办法,我治不了。我劝你也别管,别再跟他提这些东西,他现在好不容易把自己稳定下来,如果再受刺激,他怕是真的会变成一个疯癫的精神病。而且他已经开始分裂解离了你没发现吗,他有时候自己做什么事完全是无意识的,被身体里另一个人支配着,我就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病例,只能给他开点药做点心理疏通,尽可能的让他维持现状,再多的,还恕我爱莫能助。”

他说着就要挂电话,我急急的喊住他,问:“可是您知道他为什么会分裂吗?是因为陆智?”

谢文初吸了口气,“不只是陆智,是砚青山上死亡的所有人。他当时在诊疗室的时候,一开始说是他害死了他们,后来又抓着我说是我,说什么我违背了我们的约定。他那时具体的计划是怎么回事,我不清楚,但他接受不了那些人的死亡,自责的心思太重才会把他们忘掉。你也可以看做是他把这部分记忆单独剪切出来,粘贴在了他自己创造的一个人格上,来替他背负着歉意。他当时失控,就是因为这份记忆的苏醒,让他回忆起了一部分爆炸的场面,才会让那个懦弱的他接受不了而情绪崩溃,控制不了自己变得暴戾。不过这不能说就是他分裂的原因,因为他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我还是认为,他的人格解离是跟你有关。我是真的治不了他,我再跟他打交道下去,我怕是会变成在他之前疯掉的那一个,他现在几乎把我之前的诊断全部推翻,十一年,你试过那种感觉吗?他从一开始就在用他的伪装来欺骗我,而我却还自以为自己做得很对,其实我在他眼里就是个蠢货!”

他那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扫掉了东西的声音,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现在这种感受,既有挫败又有朋友之间那种不被信任的难过。

我脑中思索着,试探性的开口道:“谢医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把自己忘掉,而以为他是另一个人,对原本的他产生排斥?”

谢文初那边静默了一会儿,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冷笑了一下说:“你说的这种情况,到精神病院来并不少见。病人会觉得自己是一株植物,一位骑士,一个扫把,你告诉他他是人,他反而会嘲笑你,不认识一朵蘑菇。”

我被他噎了一下,继而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谢文初说:“你是想说沈易他自己骗过了自己,导致他不认识自己真正的人格,而去按照我说的,把那个软弱无能的他当成了自己本来的样子。这我不是没想过,但我们就算知道一切又能做的了什么,他是对自己的认知错误,现在还可以说是心理问题,可再发展下去,你见过有几个精神病人能轻松治好的?”

“乔小姐,多余的话我不想再说,我虽然是医生,可我也只能给他起一个引导和辅助的作用,他的心结能不能解开,关键还在他自己,他若不肯配合,你找我问的再多也没有半点作用。”

谢文初那边有人在叫他,接着对我说:“还记得我们说过,如果他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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