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夸张的叫了一声,跳起来不满的看着我,瞪着眼睛说:“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薄情又暴力的女人!”
“……”
“不说话就完了?不说话事情就可以当没发生过了?yī_yè_qíng也讲究点嫖品吧?你说吧,怎么把我骗来的,你打算怎么办?”他往一旁的书桌上一撑,坐在上面抱着胳膊一副赖上我的表情看着我b>
我顿时被他雷了个外焦里酥,揉了揉脸不忍直视,真想把这段录下来给沈翊看看他自己犯病时的样子,我都想象不出他的表情,换成是我立刻跳楼百遍都说不定。
“我又没睡你,就抱一下,你先下来成么?”我无语的看着他折腾桌上的仅有的几个摆件,翻了翻台历,还咂了咂嘴感慨时间过得太快,压根就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我抓着脑袋从卧室里出去,拿了一盒烟对他晃了晃,“抽么?”
他警惕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点了点头伸手准备接,我立马装回口袋里,板着脸对他说:“把手上的裁纸刀放下,然后从桌上下来。”
“拿一盒烟打发我,你认真的?”他不高兴。
我指指外面,用一种诱惑的语气说:“一盒当然不够,出来,要多少有多少,还有一柜子好酒,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不吃亏吧?啊,对了,这儿还有个乌木雕的佛像,可比你那石膏珍贵漂亮多了。”
ik立刻把裁纸刀扔到了桌上,从上面跳下来,看了眼墙上的婚纱照,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烟酒雕像的好奇远远超出了对事情的好奇,只是微微打了个冷颤,揣着口袋从屋里晃了出来,把我兜里的烟摸了去,一边拆开叼在嘴里一支,一边跑出去找火机。
等我把门关好,他已经抽上转了一圈,站在那玩儿灯的开关,对我说:“小姑娘年纪不大住的还挺奢侈。”
我倒了杯酒抿了一口压压惊,说:“这房子不是我的,是我孩子他爹的,我就一小贫民。”
他挺鄙视的看着了我一眼,“前夫?”
“嗯。”
“老头?富二代?还是黑社会?”
“第三个。”
ik微怔了怔,眯起眼睛笑着说:“妹妹你别吓我,我还真不怕这个。”
“你也混过?”我对他起了点兴趣,想要使劲儿挖挖他到底是干嘛的,是不是也是一危险人物。
“没有。”他答得利索,“不过我这人有一好处。”
他眉梢一挑,不羁的邪笑着,“我不怕事儿。”
我沉默了一会儿,抬手在他胸口戳了戳,手里的杯子从面前晃过,说:“你心里有事儿才是真的。”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随便,太随便了,对自己的人生整个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做事只是及时行乐,毫无顾忌,凡事都是挥一挥衣袖的洒脱。但是笼子里是容不下太自由的鸟儿的,他既然甘心委身,就一定会有他的理由。
ik对我的话毫不在意,也跑过来翻酒柜,看着那些瓶子,想喝又不想喝的样子。
“你这什么表情?”我看不下去,太诡异了!
“我酒量不好,喝点就头疼。”他很遗憾的从酒柜边上走开,我只能呵呵的笑,他的酒量好不好,那就没人好了。
我正发愁该怎么办的时候,ik的兴趣放在了餐厅桌上的饺子盘上,把扣着的碗翻到一边,抄起筷子尝了一个,问我:“你做的?”
我嗯了声,他拨了几个到碗里,端在手里吃着四处打量,又问:“你吃饺子没蘸料么?”
我继续无语,“给你倒点醋?”
ik没有应,摇了摇头。
“先别吃了,凉了,我再帮你热热。”我把他手里的碗抢过来,加上桌上那些一块儿拿进厨房,他没有跟进来,我轻轻松了口气,热好了再拿过去时,看到他正对着电视发呆。
法制频道,上面是一个案子收网的实录,这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地点是在湛江,我猜他可能是想家了。
惠云说让他去过去住的地方看一看,过去住的地方,也有可能跟平塘有关。这样算的话,他说不定还是要去一趟广东的。
我调了蘸料,趁他吃饺子的时候跑到一边打电话跟沈岩商量,要不要趁ik还在的时候带他过去找到那个住的地方,因为沈翊的话不一定会记得,但我又担心自己会弄错,给他带来麻烦。
沈岩那边听起来很忙,快步的走到一个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说:“我这边临时有事,不在市内,暂时没有办法陪你们,要不过几天再去吧,你一个女孩儿万一遇到什么事我不放心。”
“可到时候ik不一定会出现。”而且距离他们今年最后一单生意的时间也不多了,这我哪敢让沈岩知道。
我忙说:“我再想想吧,我自己带他过去也行,应该没什么事儿,我们到了地方再给你打电话。”
沈岩思量片刻,说:“那好吧,你一定小心,真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就丢下他自己逃跑。”
“……是亲哥么?”
“他好歹是一个男人,能有什么,总会有办法应付的。”沈岩语气无奈,“只要不是那个沈三岁的话。”
我失声笑了笑,靠在墙边说:“那成,就这么着,我们保持联系。”
沈岩应道:“好。”
我挂断了电话,刚转过身就对上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手揣着口袋嘴里嚼了颗糖,开口就问我:“情夫?”
我狠狠瞪他一眼,觉得他讨厌透了,咬牙切齿的问:“你吃完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