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吹了半宿的风,第二天楚杨就发烧了,烧的他完全没准备。
大外甥买了点清粥,伸手覆在他的额头上,顿了一会儿起身将一旁的衣服拿过来,表情严肃道:“今天别去上班了,跟我回家。”
楚杨感觉头昏昏沉沉的,浑身酥软无力,听到前半句还很顺服,但一听后半句就立马不干,坐在床上抓着被头瞪眼道:“只是小病,我喝点糖浆就好了,不用这么大动干戈,还有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
动作一顿,大外甥斜眼看来,威逼气势十足,什么也没说就这么盯着他,楚杨不畏强权,顶着压力回瞪回去,就是坚决不回去。
昨晚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回去保不准哪天死无全尸。
可显然他是被烧晕了头,大外甥要想真的做点什么,根本不在乎在什么地方,再说他都把人给放进来了,现在屋里就两人,完全一点安全性都没有。
看着楚杨这副小孩闹着不去打针的倔强摸样,赵司晨他拧开刚买的感冒糖浆,拧开盖子咕咚一口喝了进去。
楚杨傻傻的看着他喝光了自己的药,还猜想这家伙难道也病了,却不想对方将手里的空瓶子一扔就扑了过来。楚杨闪躲不及被压在床上,来不及尖叫,被封住了唇。
赵司晨伸手摸进他的衣服里在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楚杨浑身一哆嗦,抵在胸膛的手瞬间缴械投降,牙关被强硬的撬开,口腔内都是糖浆甜腻带着些苦味的味道。
楚杨呛得不轻,咳了几声,没有被吞下的糖浆从嘴角留了出来,而意识到刚才发生什么事的他“哄”的一下整个人都熟透了。
瞧着身下人红的像个煮熟的龙虾,赵司晨意犹未尽的舔舐掉他唇角的糖浆,轻轻笑出声,“你只有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家,二、我不介意以后都用这种方式给你喂药。”
楚杨快被吓哭了,那只手只是在胸膛上摸了几把,他就在大清早被自己的大外甥给摸////硬了,男人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qín_shòu啊!
赵司晨半边身子都压在上楚杨身上,见楚杨居然红了眼眶不由一愣,然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视线不自主的往下移了下。
楚杨立马就炸起来了,一声尖叫,使劲把他给推搡开。
赵司晨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人又给压了回去,见他这副反应激烈的样子,愈加肯定自己的猜想,勾唇邪笑起来,“这有什么害羞的,都是大男人。还是说小舅只是被我摸几把就——”
“啊——”楚杨大叫,使劲抢过被子,将自己包成了个球,缩到墙角,“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赵司晨心里都快乐开花了,将人连被的抱住,费了点劲才把人给掏出来,将他扯起来面对自己。
楚杨被挟制的动弹不得,撇开脸就是不看他,刚才一番剧烈挣扎,身上出了一层热汗,整个人就像个刚出蒸笼的大肉包,浑身冒着滋滋热气。
赵司晨看他那副尴尬羞恼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的样子,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楚杨正提防着他再次突然袭击,不料这人自己捧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一时蒙住。
赵司晨脑袋靠在他的肩头,笑得整个人都在抖。
楚杨红着脸,鼓着腮帮,撇过头去,神情倔强。
晴朗的早晨,狭窄的出租房内,一个人独自生着闷气,一个笑得根本停不下来,一时间只听到那愉悦的低笑声。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赵司晨不敢耽搁楚杨的病,坚持要他搬回去。
一大早闹得自己里子面子都丢没了,楚杨也不敢再说什么不回去的话了,虽说还在生着气,但也老老实实的收拾东西。
“楚杨。”
楚杨正在将日常用品装在袋子里,依旧气未消,并不回应。
大外甥站在他的身后,大叫一声:“啊,有蟑螂!”
楚杨吓了一跳立马反头,“哪里。”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浴室的角落里,赵司晨撑住墙壁,将楚杨圈套住,在他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吻。
这个带着感冒糖浆甜腻的吻仿佛羽毛,轻轻扫过楚杨的心头,留下一片酥软。
楚杨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提着袋子的手缓缓攥紧,痴痴傻傻的看着面前不可理喻的人,而后脸色开始泛白,身体在颤抖。
感知到了他心中的情绪变化,赵司晨心中柔软,抓住他攥成拳头的手,包裹住,垂下头,额头抵住额头,轻轻道:“别怕,一切有我在。”
家里依旧还是楚杨当时离开时候的样子,说来也奇怪,只是离开了一个月,就感觉看什么都变得陌生起来。
他乖乖地吃了药睡了一觉,原本只是简单地感冒,不想第二天愈加严重起来。
而赵司晨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是他太心急了,将人逼的太紧。
楚杨这场病来势汹汹,反反复复就是不见好,一直发着低烧,吃了一堆药也不见好。赵司晨没时间自我责罚,他强行将人带到医院安排住院。
打完点滴,楚杨睡了过去,而睡梦中他的眉头一直都紧紧皱着。
在生病的这段时间内,他不但精神不济,昏昏睡睡,并且整个人都都变得十分阴郁萧条,基本都是醒了睡睡了醒,就算是醒来了也都一个人沉默的坐在那里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司晨原以为楚杨需要时间慢慢接受这段感情,就一直小心翼翼的陪在身边,每天贴心备至的照顾着,但是直到这场病延迟到了一周,他终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