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喊声,冬阳身子一震,迅速拔出宝剑,怒吼着就冲了上去。像是被主人撒开了绳子的猎狗,凶猛无比,恨不得立刻就抓到猎物将其撕个粉碎。
即便我俩用尽全身力气奔跑,依旧赶不上蓝奇矫捷的身姿。我们大约追出去一里多地,才勉强看见蓝奇黑黑的身影。等我跟冬阳赶到,蓝奇已经悠哉的蹲在地上等候我们多时。我累得气喘吁吁,冬阳也好不到哪里去,刚跑到蓝奇旁边,还不等查看四周环境,冬阳便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看他累的比狗还厉害,我连嘲笑他的yù_wàng都没了。我扶膝喘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调匀气息。我心说相同的距离相同的速度,白天就是没有晚上耐力好呀!
蓝奇蹲在一旁,用一种非常鄙夷的眼神看着我跟冬阳,样子非常不屑。看到蓝奇这幅表情,我心说这狗咋那么高傲,许嫣平时是怎么受得了它的。要我是它主人,早揍得它服服帖帖了,太傲慢了这家伙!
想到许嫣,我心说没有许嫣还真不行。我根本看不懂蓝奇想要看什么,就算他找到了线索,也会因为我不懂它表达的意思而错过。
唉,不知道许嫣白天能不能出现,也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在做什么。我掏出手机,想给许嫣打电话。我按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蹲在一旁满脸傲慢的蓝奇,心说还是算了。我又失落的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我跑到蓝奇旁边,查看了一圈。发现就在蓝奇蹲着的地方,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像是兔子窝,周边杂草茂密,把洞口遮掩的严严实实,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既然蓝奇蹲在洞口,看样子刚刚那些黄皮子们都已经逃进了这个洞内。难道,这个洞才是那些黄皮子们的老巢?难怪槐树坡上面的那些洞口周遭连遮掩物都没有,原来黄皮子的老巢不在槐树坡。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黄皮子跑到槐树坡打洞做什么?它们要搬家么?可是它们新挖的洞口也太明显了些。
我左思右想,做了许多假设,却又都被我一一毙掉,没有找到合理答案。我隐隐就觉得这事儿不简单。黄皮子们不会无缘无故跑到槐树坡打洞,而且那些洞还被我跟冬阳烧过一次,即便这样,黄皮子们还不肯罢休,其中定有隐情。
我正望着黄皮子洞发呆,这时冬阳也已经好奇的走上前来。他拔出宝剑,挥舞着剑就想过来对着洞口一顿乱砍乱砸。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不把黄皮子这一家老小全部送上西天不算完。我觉得这么做不妥,就赶忙拦住他:“先别急着报仇,等查清楚它们到底去槐树坡打洞有什么目的后在来寻仇也不晚。”
冬阳听到我的话先是一愣,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着一种看白痴的神色:“你几个意思?你跟黄皮子它们一家很熟么?竟还袒护它们。”我心说袒护你大爷的,要不是你给了人家一梭镖,我能认识它们一家老小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冬阳对这些黄皮子的认知,并没有我脑海中想象的那么复杂。在他的眼里,那些黄皮子还只是动物,单纯的为了筑巢而打洞的动物。
为了不让他继续迷茫,我把自己的想法给他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冬阳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副我懂我懂得样子。看他那朦朦胧胧的样儿,我就觉得好笑。我这人寒窗苦读十年,没别的本事,就是给别人洗脑在行一点。通俗点讲,就是能侃,会吹!
冬阳拿着剑沉思了一会:“这麽说,那些黄皮子跑到槐树坡打洞,是另有目的。”他瞅了一眼蓝奇旁边的黄皮子洞,鄙夷中略带质疑地看着我:“不见得吧。如果按照你的推理想象下去,那些黄皮子都快变成外星来客了。在槐树坡打完洞就该侵略地球消灭人类了。你小子好莱坞大片看多了吧?”冬阳顿了顿:“它们顶多是看天气炎热准备换个巢穴,哪有你那么富有心机。”
洗脑失败,看来这小子对我这一套已经产生了抗体。心生了戒备,不拿点实际证据他还不信了。
“那你还记得上午我们看到其中一个洞内的情景么?”我眼神坚定的看着冬阳。
他点了点头,表示记得还很清楚。
“那个洞底铺着一层青砖,这就说明槐树坡下面定有其他东西。要不然黄皮子不会那么执着,在我们烧了它们一次后,仍坚持继续打洞。说不定,槐树坡下面埋着一个坟冢。”我讲的信誓旦旦,不由冬阳不信。
听到我这话,冬阳突然一个机灵,抓起宝剑就往回走。他边走边说:“黄皮子本就喜好在坟冢里筑巢,如果那下面真的是古墓,里面肯定有不少宝贝,嘿嘿。”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我叫上蓝奇跟了上去,先不管这黄皮子的老巢。等查清楚它们到底在槐树坡干嘛后,再来捣毁它们老巢也不迟。
我这么想,也并非没有任何道理。先前听我爷爷讲,在南宋末年,大批元军进驻中原,战火不断,时局动荡,民不聊生。百姓穷困潦倒,生活困苦,食不果腹。为了生计,他们会不择手段,铤而走险。在中原一带,古墓众多,一些人为了填饱肚子,便挖开了一些古墓,取出里面的陪葬品拿去换吃的。这也就间接催生了盗墓业的兴起。所以在当时,尤其是在中原一带,盗墓尤为猖獗。可是盗墓者并非全会堪舆之术,更别谈什么分金定穴。初入这行者对此束手无策,就在这时,一些投机取巧之人就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