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心理罪>23、小木盒子

想到这一点之后,我于是给樊振去了一个电话,我觉得这时候体会到还不算晚,我当这个电话当然不是要询问他什么,而是想和他道歉。

电话接通后。我说:“樊队,对不起。”

他在电话那头问:“好端端的为什么说对不起?”

我说:“我竟然一直没有明白。”

他问我:“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我在我家里。”

樊振说:“既然你道歉了,就说明现在已经明白了不是?”

我说:“我明白了。”

樊振说:“其实明白意味着更深的糊涂,你自己小心。”

之后樊振就挂断了电话,不单单是樊振,我也说的很小心,我们两个的谈话就像在打哑谜一样,可是我知道不表露心声才是能保命的缘由,我终于开始明白樊振为什么从来不说多余的话,从来不告知我们多余的线索,因为他知道这一点,能保护自己不被击倒,才能有反击的资本。

我这时候站在五楼的电梯门口,在忽然知道了那晚的事之后,我觉得其实我再到五楼来已经没有多少意义,因为那晚的经过即便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通过在写字楼电梯上下的那样经过,我也已经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做了什么,爸妈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重新又坐进电梯里。我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我自己的家里,那里虽然已经变得很危险,而且发生过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我要还原那天经过的话,就还得从这个家里开始。到了小区下面的时候,我觉得时间还早,也没有可以转悠的地方,就上了去,毕竟那还是我自己的家。

进到屋子里的时候,里面有荒弃的味道,我的确是太长时间没有过来这边了。尤其是这里死了人之后,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萌生了要把房子给卖掉的念头,最后还是樊振他们阻止才取消了这个念头。

我见时间还早,又有些困。就在沙发上靠一会儿,本来我只打算靠一会儿的,可是这一靠下去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意识一阵恍惚,整个世界都有种陌生的恍惚感,好像身边的所有事物都是不真实的,我记得我看了表,时间好像正好接近,我就昏昏沉沉地离开了家里,走到外面站台,坐了到段明东家的公车。

我上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车内的人并不是很多,我到了后面一些的位子坐下来,这样的时间里我并没有觉得清醒很多,依旧是有些恍惚。这种感觉我记得读书的时候有过。是很累又忽然醒过来之后才会有的感觉,整整一天人都好像是昏沉的,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在做梦,等完全清醒之后甚至都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

还好的是我还是能记起来的,就是不大清晰,有些像梦一样。

我坐在公车上靠着,脑袋的确是有些迟钝的感觉,当车子开始行驶起来的时候,大约过了一两个站吧,我也没注意听,就听见旁边忽然有人问了我一声:“是何阳吗?”

我看向旁边,只见另一侧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老头,目测应该有七十来岁了,他正看着我,话正是他问出来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我看着他问说:“你是谁?”

他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只是看着我,也不说话,我当时脑袋本来就浆糊,只记得模模糊糊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这纯粹就是大脑短路问出来的话,他则依旧什么也没说,而是拿了一样东西出来递给我,和我说:“你是在找这样东西吗?”

我浑浑噩噩地把东西给拿了过来,只见是一个小木盒,纯黑色的,用一把很精美的小锁锁着,我看看小米盒子又看看他,问他说:“这是什么,钥匙呢?”

他却说:“要是在你的口袋里。”扔狂有才。

我伸手去摸口袋,果真在衣服的口袋里摸到一小片铁片一样的东西,正是小锁的钥匙。

他说:“钥匙也有了,现在该死心了吧。”

我不明白他说的话,而他还不等我继续说,就重新说道:“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说等我们又遇见的时候就能给你答案了,我给你的答案是‘是’。”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整个后面就只有我和他并排坐着,除了中间隔了走廊,什么都没有。我只是看着他问说:“我问过你什么问题?”

哪知道老人说:“想不起来就算了,其实也不用想起来,既然问题想不起来,答案也就没有用了。”

正说着公车就开始报站,然后老头站了起来,像是要下车去,我也站起来打算跟他一起下去,哪知道他按了我的身子一把说:“你还没到站,下错站就回不去了。”

他的话很生涩,仿佛每一句都蕴含着很深的意思一样,我果真就呆坐在座位上,眼睁睁看着他下了车,直到公车重新启动,他消失在站台上。

我又坐了两站,到了段明东家的小区,我下了车,可是从公车上下来,我却并不想去段明东家,尽管他家还有很多的谜团等待去解开,可是我却不愿去,这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赶回到家里去。所以我到了车站的另一边,坐了另一趟车回去,一路上我就靠在座椅上,什么都没有想,满脑子都是浑浑噩噩,最后直到我走到了家门口才惊觉,我竟然已经回来了。

更重要的是直到了第二天醒来,我才惊讶地发现,我竟然睡在了自己的房子里,而且昨天回来之后我竟然也丝毫没有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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