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男人进来的时候,孟见成已经迎了过去,我估摸着他应该有六十来岁的年纪,不过却完全没有那种老年人的体迈,反而更像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看见孟见成迎过去。他挥了挥手说:“你在外面等我。”
然后孟见成就从门边出去了,于是里面顿时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而且就这样相互对视着。我在说出那两个字之后,大脑似乎就重新归于一片虚无,就再没有了关于他的半点印象,这让我深深地疑惑起来,就连刚刚脑海里忽然冒出来的那种熟悉感也荡然无存,此时这个人似乎就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我身边。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说:“怎么样,没出什么乱子吧?”
我跟不上他的思路,完全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看着他,他说:“我们坐下说。”
然后他就坐到了孟见成的位子上,我依旧坐在对面,不过我知道现在坐在我对面的人额孟见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刚刚看孟见成那老鼠见了猫的表情,这应该是顶头上司,那么孟见成和樊振差不多是同级别的,这是不是说他也是樊振的顶头上司?
坐下之后,我率先问出声:“您老好像认识我?”
他听见我这样问就爽朗地笑出了声来,然后说:“你这样的人没有人不关注你。本来我就打算见见你的,可是樊振那小子护你护得紧,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我看见他说话的神情很自然轻松,可是我自己却一点也轻松不下来。我继续问:“您要见我是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市民。并没有哪里出彩的地方。”
银先生和我说过的身世我并不敢拿出来乱说,他们知不知道也是一个为止,我这话出口之后,他就摇头说:“在我面前你还带了这么多心思,这怎么能畅谈呢。”
我便不做声,但我却并没有因为心思被他看穿而觉得尴尬,反而我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针锋相对地和他说:“信息的不对等不得不让人多一重心思,您说我带了心思。可是您何尝不是,我甚至连您老是谁都不知情,那这又算不算是带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听见我这样说他又笑了起来,可是他却并不是因为尴尬而笑,而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不过这种笑声却并不是蔑视的那种,丝毫也不让人觉得难看,反而觉得这只是一个长辈听见了小孩子的戏说一样,他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脾性,什么都敢说,不像小孟,什么都要陪着小心,和他说话他不嫌累我都觉得累。”
听见他这样说话,我对他的好感不免多了几分,他说完继续说:“你是什么来历,我清清楚楚,所以你那些小心思就不要摆弄了,我们敞开心扉说两句,也是我要见你的目的。”
我听着,没有开口说话,他说完看着我说:“小孟和你说过了吧,我要把他调离这边的事。”
我说:“已经说过了,我问他是不是重新由樊队来主持,他说您老会和我说。”
听见我提樊振,他就微微皱了眉头,他说:“樊振是不可能回来了,他正在被调查,已经被免去职务了。”
我说:“您老确定这不是欲加之罪吗?”豆巨池弟。
他听见我这样说有些面露不快说:“你一个小年轻懂什么,何况我们调查队内部的事你还能比我更了解了不成?”
见他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他顿了顿,也缓了缓语气说:“我的打算是这边的调查队由你来接手,底子的几个人也都还在,你也能开展工作。”
我听见他这样说的时候自己都惊住了,我预想过很多他找了我谈话的可能,可是完全没有料到他要和我说的是这一出,我于是说:“我怎么可以,我根本……”
但是他却打断我的话说:“你可以。”
我便不作声了,他说:“出于一些内部原因,暂时我还不能和你表露我的身份,也不能和你详细介绍我们调查队的组成,你现在接手的是樊振组建的这个办公室,只要你答应下来,那边就可以重新运转,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将话锋一转,转而说道:“你接手这边的特别案件调查办公室,但是却不能再碰之前的案子,而且我也告诉过小孟,让他将所有的卷宗和底案都已经带走了。”
我不解:“为什么,这些案子明明一直都是我们在参与,而且我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银发老人却说:“可我怎么觉得你们却在找寻真相的路上越走越远,尤其是苏景南的死亡。”
他说道苏景南的时候,眼神忽地一紧,我似乎感受到刀锋一样的凌厉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我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他说:“苏景南这件事你们做的有些出格了,如果再任由你们下去,你们会毁了整个调查案件。”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神情我就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于是樊振被调查的原因,可能就是和苏景南的死有关,因为我还记得樊振最后和我说的话,他说恐怕有事牵连到了我们,而他指的就是苏景南的死被发现,然后焚烧后的尸体也被挖了出来,之后他就被带走了,就出现了孟见成,现在银发老人也是这样说,那么这个苏景南又有什么可疑之处,他的死亡为什么会带来这样严重的后果?
一时间我想着这些就有些晃神,还是老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