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一个很沙哑的声音,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我知道他是在和马立阳说话,或许他还不知道马立阳已经死了,但似乎又不大可能,我沉默着寻思要怎么回答他,他的声音又响起:“何阳?”
他喊出我名字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我原本以为他是在和马立阳说话,却想不到竟然是和我,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说:“你到阳台上来。”
我于是走到阳台上,到了阳台上的时候,我往四周都看了看,却什么都没有,到处都是一片黑,楼下的则是空旷旷的,我继续问:“你让我到阳台上干什么?”
而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说:“等我又联系你。”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我毫无防备,刚刚的通话都有些不真实起来。我站在阳台上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阳台,有看了四周,依旧什么都没有,樊振这时候打完了电话,他问我说:“是怎么回事?”
我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他显然不知道董缤鸿这个人,听见是这样一时间也揣摩不出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过多地在这事上耗费时间,和我说:“你回办公室去守着,张子昂回来之后会和你交接,如果我们都没有回来,你自己小心一些,恐怕你要独自值夜班了。”
忽然让我去值班,我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樊振才说:“今天办公室会有几个重要的电话,需要有人接听,可是现在我们实在是没有人手了。”
既然樊振这样安排,我自然听他的,于是我让他自己也小心,他还叮嘱我回去之后把我找到的这几样东西先封存了,等他回来再做处置。
而我回到办公室,还是忍不住播放了那碟光盘,看了之后,我又惊又怕,简直不相信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事,同时也终于知道女孩为什么会说我晚上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