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振给我带来的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顿时就在我身边炸开了无数的坑,直到樊振走后我都没法反应过来,最后爸妈回来见我呆坐在沙发上,喊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
本来这件事我想详细地问爸妈的。因为那段时间是他们在我身边照顾,我的手续基本上都是老爸办的,其中也包括我在那家单位的辞职手续。我出院之后老爸只和我说那家私企的事已经搞定了,因为私企管理并不是很规范,所以离职并不像公职单位这么麻烦,后来我经过笔试面试才到了现在的单位里工作,那家公司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我本想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详细问问老爸看,但又怕因此让他们多想而不安,于是只能强行压在了心里,老爸这时候则劝我说,要是工作压力大做着辛苦就和樊振说说把我调回来吧,他说自从我被借调过去之后就经常见不到人,人也瘦了一圈,他们看着心疼,现在命案的嫌疑也没有了,我不用这么拼命。
听见老爸这样说我竟然无言以对。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我最后只能和老爸说:“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是常说年轻人就该多锻炼多吃苦才会成长的吗,怎么现在反倒又不乐意了。”
老爸说:“说是这样说,可是看到你辛苦我们看着也心疼。”
父母爱子从来都是这样的,我好说歹说稳住了爸妈,那些问题就更不敢问了,只能期望樊振那边能找出什么线索来。
说完这一茬,老爸忽然说起了五楼女人死掉的事来,不知道怎么的,这事已经过去好一阵子了,小区里又开始闹腾起了这件事,原因是她老公闹起来的,说是警局草菅人命,先是联合亲属到警局去讨说法,没有结果之后就直接去了区政府那边。这件事我知道,警局是用了自杀来结案的,但只有我知道这案子看似和我们在追查的毫无关联。可是却有蛛丝马迹的相似之处。
老爸继续告诉我说,她老公说她绝对不是自杀的,那天晚上因为他值夜班没有回家,女人临睡前还打电话让他当心身体,她和孩子在家都很好,而且还让她老公早上回来的时候带一些小笼包回来,她说他想吃。
但是第二天她老公回到家却四处找不见女人,他们家孩子一直在哭,显然是睡醒之后没看到有人在。声音都哭嘶哑了,因为年纪太小只能说一些零碎的话语,她老公只能猜测人应该是夜里不在的,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系休名巴。
再之后人就被发现在了水箱里,是溺毙的。
这里的蹊跷和巧合之处我已经说过了,因为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电梯往楼顶去,到了五楼的时候电梯曾经停靠过,在电梯门将要合上的时候我似乎听见有女人呼喊的声音,当时我的确存了疑惑,但是因为赶时间所以就没有去细究。
我觉得当时我在五楼听见的声音应该就是女人的声音,可是也有另一个猜测,就是我出来等电梯时候看到去顶层的电梯,或许就是女人被带到顶层水箱的时候。
之所以说是被带到,因为我一直认为女人是被人推进水箱里的。
只是我的这两个揣测有一个矛盾之处,就是女人不可能既在五楼又被带到顶层,所里这两个时间里,一定有一个是有一些问题的。
老爸说完之后就问我说:“你被借调到警局,知不知道这个案子里面是个什么说法?”
我回答老爸说:“这个案子我没有接触,就没听他们说起过,要不是你说我还真的一点不知道。”
老爸于是就没继续问了,只是感慨说这样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死了,只是可怜了孩子。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老是为这个案子觉得心惊,我于是悄悄打电话问了张子昂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张子昂一般不瞒我,因为他知道我口风紧,是不会随意泄露出去的,他告诉我女人做过尸检,的确是溺毙的,而且现场也根本找不到他杀痕迹,最后只能以自杀结案。
很显然张子昂的是警局说法,我于是直截了当地问他:“那么你怎么看?”
张子昂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了三个字:“不好说。”
听出张子昂话音里的不对,我敏感起来,立刻问他说:“这话怎么说?”
张子昂这时候才悄悄说:“你知道这个案子为什么要以自杀结案?”
我不敢乱说,张子昂这样问里面自然是有名堂的,我说:“不知道。”
张子昂问我说:“女人遇害的时间是夜里两点左右,那时候你在哪里?”
被张子昂这么一问我忽然一个机灵,顿时后背就有些发凉,张子昂接着说:“这案子是樊队亲自过问的,现在他家闹起来,警局并没有查下去所以并没有掌握你的线索,是樊队隐瞒下来了。”
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当时我出来会有那么多的不寻常,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想不到后面的真相竟然又是一场陷害,可是凶手并不止一次陷害过我,而且都是比这个更加变态的案件,他不会无聊到弄这样普普通通一点也没技术含量的凶杀案出来,因为这不符合凶手的性格。
张子昂在那头也说:“这个案子很不像凶手的性格,所以樊队很重视,他说怕就怕只是一条深线,看似与我们现在追查的案子毫无关系也很普通,但是到了最后会变成一条谁都掌控不了的线,瞬间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