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正要追击,犬神却已经抢先道:“大人,把他交给我吧!”
古月知道犬神是新加入的同伴,想要表现一下,便点头道:“好吧。”
犬神立刻化成一道白影,追了过去。
古月他们也迈步跟上,刚刚走出那桥,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远远就看到犬神将般若拦住,只几个回合,就把般若一拳打倒在地,拧下了脑袋。
古月看了看仍在昏迷,气息虚弱的陆良奴生,道:“我们走快点,找个地方避下雨。”
犬神将般若的脑袋随手一丢,众人匆匆往前赶路。
他们离开不久,传来“踢踏踢踏”的木屐声。
一位穿着素色和服,披散长发,系着一根鲜红腰带的女子,打着破旧的黄油纸扇,出现在朦胧的雨幕中。
她走到身首异处的般若身边,顿了顿足,便继续往前缓步而行。
又过了一会儿,三个人影出现在桥头。
他们看着摇摇欲坠的桥梁,和那死了一层的雀鸟,更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匆匆而过。
……
古月、黄泉、曹子衿、犬神、背着陆良奴生的白·粉婆和河童一行匆匆赶了四五里路,远远看到一片建筑。
虽然有河童控制水流,而没有被淋湿,但是河童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一行人决定,还去避避雨。
他们跑近后,发现是一处寺庙。
此时,离富士山,还有五十多公里。
“有人……。”黄泉伸手拍门,门却应声而开。
黄泉和古月对视了一眼,黄泉先踏了进去。
一行人鱼贯而入。
走过一处假山鱼池的院落,是寺庙的正堂。
一位僧人,正含笑迎接。
“这位师傅,外面雨大,我们想在此地避避雨,可好?”古月问道。
“可以,请进吧!”那僧人笑着道。
古月他们走进正堂,大门缓缓关闭。
……
不知过了多久,古月猛的坐起身来。
“我怎么睡着了。”古月晃了晃昏沉的脑袋:“我在哪里?”
古月看了看四周,他睡在一处空空的房间里。他听到有嬉闹之声,还有烛光从洁白的窗纸透入。
古月打开房门,循着人声走了出去。
他走进一处大厅,大厅的中央,有一处热气腾腾的温泉池,一位肌肤雪白的女子,正趴在温泉池沿上,对着自己微笑。
还看得一位眼熟的男子,正哈哈大笑,身边依偎着两位衣衫单薄,几乎一丝不挂的美人儿,一位用秀指捻起一粒葡萄送上,一位正用丁香小舌将美酒渡入他的口中。
在大堂的最上面,一位穿着和服的女子,侧躺在中央那宽大的竹塌上,露出纤细洁白的****,手中的绣花小蒲扇掩着口鼻,媚眼如丝中却满是笑意。
在她的身前,一名年轻男子,正枕着和服女子的手臂,仰面而眠。
在她身后,一位稚嫩少女,只露出脸和光洁的背部,两只玉璧美手搭在那和服美人的身上,二人丰满的胸部挤压成沟壑。
“这是哪里?”古月感觉脑袋隐隐作痛,问那眼熟男子,道:“你是谁?”
“你又是谁?”那男子咽下口中美酒和葡萄,蛮横的道。
“我……。”古月凝神想了半天,一个名字才从脑海中闪出:“我好想是叫……古月……。”
“古月?听起来挺耳熟的。”那高大男子想了想,道:“那你自便吧!”
“这是哪里?”古月再次问道。
那男子也愣住了,想了半天,拍着脑袋道:“看来真的喝多了……不管了,明天睡醒了,自然就想起来了。”
说话间,他身边的美女又开始给他喂起酒来。
香舌美酒,不亦乐乎。
古月呆立在那里,他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
……
寺庙的庭院中,一群人正在对持。
雨越下越大,从他们身上冲洗下的血液,在地面蔓延。
白·粉婆和河童护着陆良奴生,犬神原本就身受重伤,这会儿又在大口的吐血,显然是刚刚争斗一场,吃了亏。
在他们的对面,那和尚仍面带微笑,还有一位穿着华丽的女子,正对着犬神冷笑,仔细看去,那女子****在外的皮肤上,居然长着大大小小的眼睛!有的闭着,有的睁着。睁着的眼睛,有的目露好奇之色,有的凶神恶煞,还有的冷漠麻木。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白·粉婆透过窗户,看到房间中沉迷的黄泉、昏睡的曹子衿还有刚刚醒来的古月,心中焦急。
“道成寺钟,好手段!”白·粉婆气道。
那和尚微微一笑,道:“可惜你们逃过了,不然这会儿也不用在这淋雨。”
“我往返富士山多次,从来没有在此地看到过寺庙,当然会怀疑。”白·粉婆冷哼:“我还在想是何方神圣,原来竟是你这成了精的大钟。”
和尚道成寺钟也不生气,只是继续微笑道:“你们没有胜算的,何不弃暗投明?”
“放屁!”白·粉婆婆骂道。
道成寺钟叹息一声,好像为白·粉婆婆他们可惜,道:“你的白·粉对我没用,河童绝非我的对手。你们保护的那个小孩儿,只有滑头鬼四分之一的血统,而且此时已经是性命堪忧了。犬神,即使是全盛时期,也不一定是百目妖的对手,更何况此时身受重伤……唉,你们凭什么和我们斗?”
“哼。”犬神冷哼一声,道:“区区百目妖,也敢和我相提比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