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笑七无视谢维的话,见商南一次次冲上来,又被谢维击退,犹如困兽,虽死犹斗。
纪御川站在一旁观战,他并不想当着谢维洛东寻的面对商南出手。
魔族恩怨,哪有什么谁是谁非。
商南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慢慢抬起眼来,看向温笑七,一如当年在晨水之滨搁浅的那条金鱼,依旧是长久的沉默,无声的对白。
“孽畜,我今日便收了你。”
谢维收掌,拿出收妖锁,要收了商南。
杜依蓝听到这边的动静,大叫一声,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我家怎么成这样了?”
“灵姐!别看他的眼睛!”温笑七见状况不对,急忙大喊,可惜下一个瞬间商南已经化为一阵烟雾,穿过杜依蓝的身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历史果然会发生第二次,这次我信了。”纪御川说。
谢维见纪御川不出力还说风凉话,反手在地上劈出一个大坑泄愤。
“谢……谢先生,写别生气,”温笑七捂着自己的脑门,“那个,快帮杜姑娘看看,她刚被商南穿魂而过,身上有商南残留下来的妖气,不除的话,她有可能被商南控制住。”
“弈兽,你又知道了?那天商南借助杜城主的身体逃跑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
“当时没想起来,后来,后来……”
“那杜珏山岂不是有被商南控制的可能?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地上的这些灵石……”纪御川事不关己的顿了顿。“摆放的很讲究,一般人做不到。”
“我爹和那个魔勾结?”杜依蓝经历瞬间离魂,短暂地失去意识,一反应过来就听到众人的谈话,震惊不已,“怎么会这样,我爹向来以江洲城的安危为重。”
“灵、杜姑娘,冷静一下,先让谢先生给你除了那股妖气,你爹的事,再说。”温笑七说。
江洲城近日遭遇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入侵,先是水怪,后是水僵尸,此刻杜府后院又被弄得如同废墟。杜依蓝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见纪御川肩上没有平日见到的那只猫,“你是……哪来的?那只会算命的猫呢?”
“我……就是那只猫。呵呵……”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一样,温笑七话还没说完就又变成了弈兽。
杜依蓝瞪大了眼睛,刚才温笑七站的那个地方只剩一堆衣服,一只小猫从衣服堆里冒出来,“他,他,他真的是猫变的?”
纪御川点头,蹲下来,伸手把地上受伤的猫抱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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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杜珏山回来就大喊起来。
“爹,你去哪了?这种时候你满城找水怪,那个商南都找上门了,他要是想杀我们,我们早就死了!”
“水怪……”杜珏山跳过女儿的问题,被后院的一片废墟吸引,“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好奇,这些石头是怎么回事?杜府后院怎么会有这些石头,方位还如此奇怪。”温笑七见到杜珏山警惕起来,质问杜珏山。虽然事先就想利用杜珏山引商南来,但是谁也没想到杜珏山会帮商南摆那个阵,如果谢维和洛东寻没有回来改了那个阵,他和纪御川就真的就成了活靶子。
“这些灵石是哪来的?”
“这是杜府的后院,杜城主不知道吗?这些石头少则百斤,重者千斤,嵌地九分,从痕迹来看,不过这两天挪动的,在我们关进去前后杜府都没有任何神魔出入的迹象,杜城主如何解释?不要说你不知道,我们可以找府中下人来询问,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说出真话。”纪御川抱着温笑七,一句话也不说,反倒是温笑七,气的不行,说起话来咄咄逼人。
“这些石头确实是我放的,你们主仆来历不明,又法力高强,我不得不防。”
“既然如此,江洲城有杜城主就好,我们就不在这碍事了,告辞。”谢维道。谢维已经说了自己会用结界限制纪御川的自由,既然杜珏山还不相信,不如杜珏山自己来承担江洲城生死好了。
“师弟,你别冲动。”洛东寻劝道。
“谢先生,对对,别冲动,我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绝无不信任两位的意思。”杜珏山忙着解释灵石的事,不想得罪谢维洛东寻,连忙找出各种理由搪塞。
“可是这个阵并不是用来对付邪魔的,而是对付神佛的。杜城主既知我们并非邪魔,为何还要如此来对付我们?如果是因为青浅鲛,难道谢先生的结界还不够吗?”温笑七并不打算退让,这话一出,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纪御川不是魔?
洛东寻看向谢维,很是惊讶,谢维知道纪御川半神半魔,此刻却不好说透。
“爹,怎么回事?”
杜珏山语塞。他只是按照商南的给的图纸去摆,并不知道那个阵的玄妙,其实那个阵处于正邪之间,专门用来困住半神半魔的纪御川。
“算了小七,也许杜城主是怕我给水怪通风报信也说不定。不过这种关押一样的方法恕我不能接受。”纪御川甩了甩手上的血,起身离开。
“小枚,”温笑七不满,“那个阵明明就是商南教他的。”
“小七,先去敷药,这账以后再算。”
纪御川会轻易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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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蓝你怎么说话的,爹怎么会把江洲城拱手送人,我为江洲城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怎么忍心别人毁掉他。只是水怪来势凶猛,非除了她不可。”
“可是现在比水怪更可怕的邪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