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撤走大堂的桌椅,关上庭院的门,整幢小楼只剩下两位新人。
“我爸真是的,都在加拿大住那么久了,还信算命什么的。”宁轻轻站在窗边,望向外面杨柳拂岸的河景。
“你不想早点有小朋友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小朋友,以后再说啦。”
纪明薰在她身后搂住她,“那个顺其自然,但是现在,还是要做该做的事。”
中国风房间里悬挂的灯笼照着宁轻轻的脸,分外艳红,“恩……”
“那你还呆站着做什么?”纪明薰问。
“讨厌……哪有女生主动的啦。”
“关窗户还要分男女吗?”纪明薰疑惑地说,伸手开始关窗,“一个房间有十六扇窗户,还集中在相邻的两面,真不舒服。”
宁轻轻失望地问,“你说的该做的事就是关窗户吗?”
“不止,还要拉上窗帘,关掉大灯,这样,才能做最该做的事。”纪明薰回头,微笑道。
宁轻轻是被一阵鸟叫声吵醒的,映榕庄在流经庄内的景观河边种了许多树,上面时常有不少野鸟出没。
“醒了?”
她转头看到明少的脸,这才想起他们已经成婚,昨晚也已洞房,难怪全身无力。“我是不是醒得太晚了?”
“不算。”纪明薰吻了吻她的额头,“你醒得太早,会说明我不够努力。”
红晕再次爬上宁轻轻的脸颊,“坏死了,说这种话。”
纪明薰侧过上半身,压住她,从正上方俯视她,“你彻底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宁轻轻拉起被子盖住他,“你没有穿衣服,不要钻出被子……”
见到她娇羞的表情,纪明薰忍不住吻了下去。
从映榕庄回到小别墅。打点了行李和小狮子,红色小跑车朝东北进发,他们在那里搭上列车,穿过了西伯利亚。在莫曼斯克度过了蜜月。
宁轻轻如愿地吃到了现烤鹿肉,在城堡里的厚重大床上吃早餐,小狮子被放了出来,溜达在城堡的走廊上,时而被斧头吓到。窜回主人身边。
他们带着小狮子搭马车,木头轮子在树林里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小狮子冻得发抖,纪明薰用他父亲留下的厚斗篷包住了它。
蜜月回来之后,宁轻轻一度沉浸在童话的梦境里无法自拔,想在二楼大床上吃早餐。
“这里不是城堡,你也不能在床上吃早餐,不止床上,整个二楼都严禁食物入内。”
“那它的牛肉呢?”宁轻轻指着埋头撕咬牛肉的小狮子。
“它不算。”
婚后生活和之前没多大改变,一楼给宁轻轻划的房间仍然保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在公司里,宁轻轻依然是特助助理而不是老板娘。
新婚夫妇带着大块熏牛肉探望赵三勺。
“赵老师,那天多谢你特地到映榕庄帮我们掌勺,大家都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婚宴,可惜你不肯出席一起吃。”
“我要是出席了,个个都来问我怎么做的菜,我哪有那么闲一个个回答。”
宁轻轻指着牛肉说,“赵老师,这是小薰在俄罗斯按照他们传统做法做的熏牛肉,容易保存。要吃的时候切几片下来过过火就能吃。”
“唔,比鲜牛肉有嚼劲有味道,又比牛肉干来得鲜嫩,想不到罗刹鬼子也有点本事。”赵三勺丢了一片给大黑狗子。黑狗忙不迭地咬着牛肉到一边。
“是我做的,不用拐着弯夸。”纪明薰说。
“你现在手艺算是精进不少,婚后时间少了,恐怕不会多和我切磋了吧?”
“师父还有许多独门秘籍没有传授,这么快就想偷懒不教?”
“你刚叫他什么?”宁轻轻问。
“哈哈,算这小子有心。终于不嘴硬了,你放心,我非得教会他不可,让他好好喂养你。”
“得了便宜就不要更进一步了,我又不难教。”纪明薰拨了拨锅子,“牛尾汤,汤底有白萝卜,芹菜,花椒,茴香,醋——瞧,我现在也能闻出来了。”
“哟,跟我叫板?丫头,你给他说说。”
“不是白萝卜,是盘菜。白萝卜是长的那种,盘菜是扁的。”宁轻轻解释道。
“即便如此,从完全闻不出到现在的程度,还能有人比我更有天赋么?”
“那当然,小薰最厉害了。”宁轻轻小鸟依人地说。
“花腔回家再耍,现在牛尾已经炖烂了。”赵三勺指了指锅子,“小薰,去。”
“不要叫我小薰。”
婚礼结束次日,花瑜高高兴兴带着一大袋工具进了高铃家,忙到晚上,高铃才回家。
“还没完?”高铃脱掉高跟鞋。看到家里有温暖的灯光,有人在里面,突然有种工作上得不到的幸福感。
“没呢,除了打蜡,还很多事要做。”花瑜说,“你厨房的瓷砖缝都发霉了。”
“是吗?”高铃往厨房探了探头,“又不是白色瓷砖,看不出来,别那么辛苦了,反正只是租的公寓。”
“霉菌对空气不好。你才辛苦了一天,先去洗澡,我连饭也帮你做了。”
高铃洗完澡出来,眼前的情景让她呆住了。花瑜换了些暖光灯泡,罩了罩子,制造出昏暗流动的光感,不大的公寓里流淌着海军上将最畅销的那张浪漫情歌唱片的音乐,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幽香,餐桌和沙发都被挪到墙边,茶几上放着一瓶红酒。
“喜悦之年。”花瑜指了指那瓶酒,对高铃说,“酒坊主wisley献给最爱的情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