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思廉振衣起身想要离去师爷急忙以手相拦:“大人,如此审判是否有些不妥,却是应该将事情来龙去脉审问的清楚,小的也好书写文案秉上州里。”张思廉无奈又坐下,道:“既如此此事便依师爷所言。”
张思廉在堂上又坐定后指着堂下的和尚问道:“和尚,我来问你,你是何方人氏,偷得的那些孩童又如何处置了?”和尚抬起头来淡淡道:“和尚我闲散僧人一个,不住寺院不拜佛祖,至于那些孩子和尚我卖了买酒喝了,嫖女人去了。”话语间竟然很是嚣张,丝毫没有将张思廉放在眼中。张思廉又问道:“那许多孩子你都卖到了哪里,卖给了什么人,快快从实招来!”和尚仰起脑袋也不看堂上的张思廉自顾道:“那些小崽子人数太多了,和尚记不清楚了,你们要想知道得容和尚我慢慢想过。”张思廉道:“好了,把这和尚押入牢中,让他好好将那些孩子的去处招来。”
堂下苏诚听了和尚自称是闲散僧人便要上前分说。路上苏诚可是清清楚楚的听那和尚说自己是白莲教中的人并且还以此恐吓苏诚几人,如今在这公堂之上却是又变了卦,苏诚便要上前去将和尚谎言拆穿。苏诚身形一动却是被杨悦看到了,杨悦自是知道苏诚是什么意思,却是一把将苏诚拉住了,暗暗向苏诚摇头示意。苏诚虽是心中纳闷但却也只得依了杨悦,那刚伸出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杨悦又岂不知那和尚所言都是谎话,且不说和尚隐瞒了自己白莲教的身份,就是那些孩子的下场也没有从实招来,那些孩子明明就是被和尚以歹毒手段害了性命炼成了邪恶的法器。当日那一片白茫茫的魂魄杨悦如今还历历在目,那日争斗之时杨悦更是恨不得一刀将和尚砍杀。只是自那张思廉上堂之后和这和尚表现甚是古怪,使的杨悦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似那张思廉处处护着那和尚一般。
就在此时几个捕快押着和尚往公堂外走去,那和尚行至杨悦身前之时却是停留了一下,只见和尚双目望向杨悦嘴角竟然勾起一丝古怪的笑意。那和尚也就停的一瞬便被捕快推了下去。
杨悦看着和尚的笑意眉头紧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随后一个不妙的想法忽的在杨悦脑海中闪现,只惊的杨悦后背一凉。
堂上张思廉见的和尚被押下去之后便喝了一声退堂,言罢起身便要走,却是对杨悦几人不闻不问。
见的张思廉要走方才那个捕头急忙冲着苏诚使眼色,苏诚看见之后急忙喊了一声:“大人留步。”张思廉回头冷冷看了苏诚一眼:“汝还有何事?”苏诚搓着手道:“小人闻听州里曾有布告,若是能捉得偷盗孩子的贼人是有赏银的。”说罢一脸希冀的看着张思廉。张思廉看了苏诚一眼,冷笑道:“此事容本县日后为你奏请知州大人再做定论。”说罢一甩袖子
便往后堂而去,只留下瞠目结舌的苏诚几人。
那个捕头走至苏诚身前拍拍苏诚肩膀道:“老哥,赏银之事看来是无望了。”话语间颇有许多惋惜。苏诚苦笑一声,只道是那些银子被张思廉扣留了下来,只得道:“山野之人却是没有福气享用这笔银子。”说罢苏诚扭头对苏忠孝几人道:“走罢,既然这里没有我们什么事了我们还是趁早回村子吧。”说罢几人便跨出了衙门。
走在沁阳热闹的街道上苏诚的情绪显得还是有些落寞,想是还在为那二百两银子不开心。杨悦看着苏诚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于是冲着苏诚几人道:“既然来了这沁阳城怎能空手回去,大家有什么想买的就买一些,今天由我杨悦给大家买单!”几人闻听倒是挺高兴,但也只是买了一些并不昂贵的果脯、酒水之类,并没有让杨悦过多破费。
几人边看边走,忽然杨悦在一个卖香囊的摊子前止住了脚步,那小贩见得有客人赶紧热情招呼:“嘿嘿,客官我这香囊都是顶好的,一定令您满意。”杨悦点点头并未听那小贩喋喋不休的对自家香囊的夸耀,而是仔细的挑选着摊子上的香囊。苏诚四人见得杨悦忽然看起了香囊都是一愣。只有苏诚愣过之后,手捻须髯,面带微笑,心中暗道:“这小子还算开窍,秀儿一片心思也没有白费。”
杨悦的目光在那些香囊之上一一扫过,最后伸手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淡紫色香囊来仔细观看。只见那香囊之上用红绿二色丝线刺绣了两朵并蒂红莲,莲花之下是两只游水的交颈鸳鸯,两只鸳鸯色彩艳丽,栩栩如生,看起来甚是喜人。杨悦将香囊凑至鼻前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雅却不浓重的香气,那香气闻之令人心神舒畅,给人一种安详舒适的感觉,端的是一个好东西。
小贩见得杨悦手上拿的香囊笑道:“客官还真识货,这个香囊可是我这里最好的了,仅此一个,您看这上面的刺绣多漂亮,并且这香囊里面的香料都是最好的,经常佩戴在身对人身子也很有好处的,客官若是相中了可以给您便宜一点。”杨悦抬头道:“多少钱?”小贩伸出右手晃了晃:“五钱银子。”苏诚闻听一愣,这五钱银子买个香囊可着实不便宜。杨悦却是二话不说伸手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小贩,随后含笑将香囊揣入了怀中。
几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杨悦又买了不少东西,还在酒坊中买了两坛子好酒,把个苏诚和苏忠孝高兴的眉开眼笑,嘴巴都合不拢了。几人逛这一圈可是没少买东西,牛车之上都快装满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