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梅尔吉布森可是我偶像,你帮我引荐兴奋。
“独门独院各过各,开车进开车出,谁都不结交,谁都不打扰。”他提醒道。
“你以为是你们家属院儿互相串门儿?你不怕黑人保镖拿枪指你?”牙套妹道。
“不怕。我就说我是远哥一脸无辜。
“哈哈,”他笑道,“我算老几?”
“你算郑重其事。
“你再拍马屁?德行。”牙套妹嗤道。
“我没拍马屁,远哥特够意思,真的。我没想到你让出这么好的地方给我过生日。我知道你是看陈芳龄的面子,但是一般人真做不到。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不但请我来你们家玩儿,同意我带朋友过来,给我置办烧烤的东西,还车接车送,毫无二话,哽咽。
“什么我的面子。”我好笑插嘴。
“远哥,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远离父母的生日,也是我在西半球过的第一个生日,我衷心的谢抽噎。
“酸!”牙套妹略带动容。
都是独生子女,都是掌上明珠。自小衣食无忧众亲环绕,哪里受过这等独在异乡的冷落孤独?和故土亲朋隔了一个太平洋,彼时的我们,纵牙套妹,人人都很孤单。
“你还小,看重生日。其实没什么。看开点。”他安慰道。又好似自言自语。
“远哥,我挺你的目光在我和他之间徘徊。
他微微地笑着,没有说什么,眼睛却看向我这里。
他站在繁荣茂盛的参天大树下向我微笑。他的身旁是花团锦簇,他的背后是曼曼藤萝,他的脚下有活泼松鼠,他的肩上有栖息白鸽。他的眼前,是正当好年华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