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是我多管闲事,我走了。以后这些的一切都与我没任何关系,不要叫人找我,给我传递消息,这里我一步都不想踏进!”
顾稀元低垂的眼眸,难得有任性的闪过一抹低落,手上收拾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这里的空气令他窒息,一刻钟都不想待下去。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朕!”心急的蓝海国皇上,看到顾稀元的举动,便捂着胸口,面色灰白,喘着气道。
“我原谅不原谅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你的谁!”顾稀元说完这话,利落的收拾走人。
蓝海国皇上坐在龙**上,手捂着胸口,感觉心隐隐疼痛。望着已经远去的顾稀元,脸上流下悔恨的泪水:“你怎么不是朕的谁,你可是朕的长子,朕最心爱女人的儿子啊!是朕错了,错了还不成吗?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没忘记,到底要恨朕到什么时候?”
只可惜这些话,已经走远的顾稀元听不到。当然,他也不想听到。要不是还顾念着那么一丁点的血缘关系,谁稀罕来这破皇宫给他治病。
顾稀元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刚好碰上百里稀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片刻后,就见他道:“鬼医,本王父皇的情况怎么样了?”
百里稀墨看着鬼医的侧脸,不知为何越看越是不舒服。觉得这鬼医胆敢在这蓝海国这么嚣张,多少与他父皇有关联。
“死不了!”
顾稀元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可才踏出两步瞬而又顿住道:“杜伊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若是想好好守着这蓝海国,别把心思动到她的头上去。”
该警告的,他也警告了,倘若他们还要这般作死,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看着走远的顾稀元,百里稀墨低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从他那隐隐握住的双拳,可以看得出来,此刻他的心里极为愤怒。
许是靠海的缘故,蓝海国要比紫月国暖和许多。杜伊等人因不知道这次要来多久,因而就连夏季的衣衫也都带了。
夜幕刚刚降临,皇宫里歌舞升平,好不热闹。杜伊带着小帅坐在蓝海国皇帝的右下手,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种宴会,她最是不喜欢。可远道而来,蓝海国安排的这个吃饭,欣赏歌舞的宴会,她能不给面子么?她总不能说,我有了身孕,累的不行,你让我好好歇下成不?
回头看了一眼凌袁帆,就见他低着头喝酒,偶尔和林荷茹说几句话,对于眼前的吃食,却完全提不起兴致。就连林荷茹也是如此,只是偶尔吃一点水果罢了。
杜伊低头看看身旁的小帅,心中叹息一声,参加这种宴会,真的是受罪。
歌舞进行到一半,就在众人(蓝海国人)酒酣耳熟之际,顾稀元带着半边的面具进来了。这是杜伊和小帅从到了这凰城之后,第一次见到他。
鬼医,这就是鬼医吧?带着半边鬼面具,加上他那古怪的脾气,经常面无表情,确实看起来有些像传说中的那个模样。
蓝海国皇帝一看到顾稀元有些激动,只是强忍着激动,颤抖着声音道:“鬼医来了,还不赐坐!”
顾稀元不顾众人的目光,也彷如没听到蓝海国皇上的话,转而走到杜伊的那张小桌,下小帅的旁边坐下。
当视线看向桌上未动的东西,鼻尖闻着那些上好佳肴,却道:“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就这种垃圾,也有人吃!”
百里稀炀听到这话,恨不得将顾稀元打入天牢。可也只是想想,这顾稀元可是他父皇眼前的红人,在这京城里横着走。一手医术出神入化,想要谁生便能生。若是想要谁下,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毒死了。所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
顾稀元在讽刺了席面上的饭菜后,又继而看着桌子的一壶酒,端起来,闻了闻,面色变了变道:“当真浪费了一壶好酒!”
说罢这话,便朝那壶酒里放了一个白色药碗,随即晃了晃,这才放下。
他这举动和话语,让蓝海国的群臣,纷纷将目光看向百里稀炀。鬼医的嘴巴是出了名的刁,批评那些菜是垃圾也就罢了。可说这酒是好酒,却浪费了,往里面放了个药丸是什么意思,众人不用说,都明白。
百里稀炀准备好想着等快结束的时候,像杜伊敬一杯酒,算是给她的回敬,让她少瞧不起人。没想到这鬼医却来了,还状似不经意间便拆穿了他的把戏。
察觉到众人火辣辣的目光,心中恼恨不已。这个该死的顾稀元,一定是故意的。别以为他是鬼医,他就不敢得罪了。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难道他父皇还要为了这么一个人,而刁难自己的儿子不成?
“放肆,是谁让你进来的?居然胆敢质疑本王,不知道的人还道本王要谋害紫月国使者。你这是在意图破坏两国的友好合作,论罪当斩。来人,将这逆贼给我拿下!”
然而御林军控制在皇上的手里,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敢上前捉人。倒是皇上在听到百里稀炀的话后,眯了眯眼,看看杜伊和顾稀元后,这才沉声对着百里稀炀道:“给朕回去好好反省,到底做错了什么。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府!”
百里稀炀听到他父皇的话,有些傻眼了。可很快就反应过来,跳着脚道:“父皇,这个逆贼污蔑儿臣,你不帮忙就罢了,反倒还要将儿臣禁足,儿臣不服!”
皇帝听到逆贼两个人,眸孔缩了缩,厉声道:“压下去!”
自始至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