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弈城伸手接过车大夫手上的药碗,轻柔地哄着:“乖啊,张口喝了,就能好了。”
杜伊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只见她气呼呼的拂袖去了耳房。白梅跟在她的身后,看杜伊脸色似乎不好,而有些小心翼翼。
“说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小帅是他的孩子?”杜伊目光森冷,紧紧得盯着白梅,深怕错过她任何一丝的表情。
她不管以前的原主是怎么样的,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可既然他紫弈城是原主的男人,为何还要让她被欺压的无家可归。他紫弈城到底把她杜伊当做什么了?之前救他的时候,想必已经被认出来了吧?
白梅听到杜伊刻意压低的声音,知道自己再不说,就不用在这里伺候了。如果杜伊不要她了,爷也不会要她,她和紫丁只有死路一条。
“求姑娘恕罪,奴婢也是在看到小少爷睁开眼睛后才知道的。只是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照道理来说,姑娘应该也知道才是。奴婢不明白,小少爷既然是爷的,以爷对姑娘的特殊,姑娘怎么会不知道?”
白梅跪在跟前,杜伊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你的意思,一开始你就知道了?那知道了,为何不说?我的情况,你不是都知道了?白梅,我可是给过你一次机会的,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就自己回去,像你这样有二心的丫头,我杜伊要不起。”
“求姑娘恕罪,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姑娘不知道情况。爷和于爷与姑娘都熟识,奴婢和紫丁更是爷派在姑娘身边的人,若是爷与姑娘不熟悉的话,又怎会做这些?下次奴婢不管姑娘知道不知道情况,定然告知,还请姑娘别将奴婢退回去,奴婢做错事,甘愿领罚!”
杜伊知道,自己和紫弈城的关系,确实容易让人误解。那厮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清,想要撇都撇不清。若真的孩子是他的,他又是这种态度,也难免会让人想歪。想来那于子恒也是知道的吧,以为自己是知道的,才会这样吧。
猛然间,杜伊想起,于子恒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是恭敬了不少。好像是在看到了小帅以后才这样的,看来他们都知道了,就她杜伊和刘氏等人还傻乎乎的,不清不楚。
今儿要不是他紫弈城自己上门来,这两张一大一小的脸,让她在直观上有对比的话,她一辈子都得蒙在鼓里了。
“做错事,自然是要罚。这个先记着,下次一起算。现在开始,给我看好你家爷,不准他接近我的孩儿。既然他是我生的,就是我一个人的,与你家爷没有关系。”
杜伊冷冷的说完这话,就准备走人。白梅一听这话怎么都绝对的不对劲,便紧紧地拉住杜伊的裙摆:“姑娘,奴婢有话说。奴婢家只有姑娘,没有爷。奴婢生是杜家的丫头,死也是杜家的鬼,奴婢对姑娘绝无二心之说。”
杜伊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白梅,最后道:“很好,给我记住你的话。凡事不过三,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
等再次到房间的时候,车大夫已经出去了。小帅睁着眼睛,双眼圆溜溜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由于生病的缘故,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那张往日里白皙的脸颊,现在却是红通通的一片。而好不容易养再次养胖的人小身子,这才不过几日,就瘦了一大圈。
“你别闹了,将把我儿子放下,我有话与你说!”杜伊这才看见,紫弈城身上穿的是她亲手做的羽绒服。再想到他是小帅的父亲,心里又羞又恼又很郁闷。
紫弈城看到杜伊回来了,眼里闪过极其复杂的神情后,便点点头,将小帅放到床上后,便跟在杜伊的身后,来到洗浴室的门口。
“你先洗洗手,洗洗脸,喝了这碗药,我再与你出去!”杜伊因为小帅的缘故,为了防止自己被感染,在抱过小帅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手。
为了能将手上的细菌洗干净,还动手做了几个肥皂。好在天气冷,冷却的也快,不,或者说冻成块也快,前后没连一天都没到,就被她拿来用了。
而那碗中药,则是杜伊让车大夫开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她,白梅和车大夫被小帅所感染。
紫弈城不知道杜伊要做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等洗了手,喝完药后,就跟着杜伊出了房门,往门外走去。
杜伊看了看,离刘家村有点远了,现下白茫茫一片,四周又无人。便道“敢问王爷怎么有空来我这乡下之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儿可还是大年初二,难道王爷你都不用在宫里过年,反倒是在路上吗?”
她只要一想到小帅是紫弈城的孩子,心里就怄得慌。她想知道,这紫弈城到底知不知道小帅是他的孩子?刚才他的举动和话语,让她实在看不出。
“本王,不,爷我是来陪你过年的。女人,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我若是不陪你过年的话,指不定你被哪个男人拐跑了。”
紫弈城这话说的理直气壮,他原本还想说,勾搭了野男人。可杜伊在这眼前,直接说勾搭那两给子的话,这小妮子非得和他急。
“大过年的,你能说几句好坏吗?别狗嘴吐不出象牙,令人听了都觉得你欠扁!”杜伊已经打定主意,得好好让这个男人吃点苦头才行。她的孩子一出生,在外人的眼里是野种这事,就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这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