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随棠背着包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刘玺然下了出租,正往这座大厦走。
下班后她在家里呆了整晚,怎么都想不明白,心里有个坎儿过不去,坐不住了,便过来接随棠下班,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萧先生会给她安排工作!?这个萧先生,就等于被她撞了车的那个萧先生。
刘玺然心有不安,赶来找女儿,却在看到那辆黑色辉腾停在大厦门口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萧钧默到了之后下车来抽烟,身高腿长的男人,白衬衫黑西裤,一身清贵的装束,他长得那样好看,辨识度高,刘玺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随棠从大厦出来就直接朝他的车走去,走到车前,两人说了几句什么,男人扔掉烟头给她开了车门,随棠坐了进去。
刘玺然看着那车开走,瞬间,背心涌出了汗。
……
车子行驶在路上,夜里的街道两旁,霓虹闪烁。
今晚有星星,随棠看着远处天空,不禁就想起那晚和萧钧默在山顶过夜的情景。
那次他抱着她睡,一整夜,她没有离开过他温暖的怀抱,她睡得很踏实,仿佛一只不曾被囚禁过的鸟,终于栖息在了她的主人身边。
随棠是个诚实的人,面对萧钧默时的迷乱,让她不敢轻易承认她对这个男人没有产生感情,但是这感情有多深,她自己无法计量。
萧钧默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子好闻的味道,不如香水那般浓郁,却叫人着迷,随棠坐在他身侧,总觉得他是一块磁铁,不由自主想要靠过去。
“我没有跟我妈报备,说今晚不回去……”
随棠其实是想和他商量,陪他到凌晨之前,还是送她回家好了。
可萧钧默态度坚决,没打算让她走,“现在给她打电话。”
随棠握着电话好半天,扭头看他,“你是不是特别饥-渴?想和我那样?”
男人目视前方,沉默着眨了两下眼睛,从随棠这个角度看去,他的睫毛好长啊……随棠出神的时候,他竟然嗯了一声,“男人最痛苦的,大概就是我这样,想跟喜欢的女人做愛,那女人不鸟他。”
随棠哑口无言,觉得和他在一起好像随时随地都得谈到这个话题,不过好歹他还算是君子,随棠不愿意,他从不强求。
随棠给妈妈打电话,那头响了好几声,终于接通了。
“妈,今晚我和住裴培家,就不回来了……嗯,我明天一早就回来,不要担心……好,好,妈妈晚安。”
挂了电话,随棠怔了怔,然后对萧钧默说,“我妈那边有噪音,好像不在家里。”
“在外面?”
“应该是。”
萧钧默转头看她一眼,“你妈也有自己的应酬,估计是和朋友在一起。”
“或许吧。”
随棠把手机放回包里,总是莫名觉得有些忐忑,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她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
萧钧默停车的时候,随棠并没有先进屋去。
她在屋外的花园里走来走去,闲闲的,像是在散步。
男人过来的时候看她还在外面,便过去搂住她,“怎么不进去?在等我?嗯?”
随棠都没来得及说什么,门一开,萧钧默把她按在玄关的墙上,整个人被他困在身体里,“再问一次,想我了没有?”
随棠死不承认,摇头,然后她看到萧钧默眼里晦暗不明的深意,听到他一声低叹,铺天盖地的吻就这样落下来了。
“……”
这个男人,他的身体里好像住着一头猛兽,随棠真怕他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他的吻,滚烫而热烈,随棠招架不住了,快要在他的怀里融化。
她感觉到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在揉她,摸她,指尖带着火种,从她的皮肤开始,要将她整个人点燃。
“嫁给我?”
萧钧默将
她抱到了身旁的柜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将她的双-腿分了开,他置身于她的腿-间,姿势暧-昧,他吻着随棠,吻她的脸,她的眉眼,从她的嘴唇开始往下,一路流连在她的颈-脖和锁-骨之间。
随棠生怕自己摔下来,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紧紧搂着他,却不敢睁眼看他。
她在抖,小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缩,又想靠近他一些,再近一些……当萧钧默浅薄温热的唇停留在她的凶前,他那骨骼分明的漂亮大手,开始往上拉她的衣服。
随棠往他怀里钻,明明就是在躲,他却感觉到她其实更喜欢他的拥抱,来自他身体的力量、温度,灼热的岩浆一般炙烤着她,随棠清醒的意识到,她快要在这羞人的情浴中找不到自己。
她的身材特别好,瘦是瘦,该有的地方都有,小身体经不起他再三的撩-拨,又软又烫。
过了凌晨,随棠才刚刚二十岁。
这个年纪的女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而萧钧默,他在随棠心目中早就过尽了千帆,对女人,他有的是本事和技巧。
在她睫毛闪动着心想今晚大概是逃不了了的时候,男人再一次将她抱起,他的嗓音沙哑的吓人,他对她说,“我们去楼上。”
随棠的膝盖被他搂在臂弯里,双手攀着他的肩背,在他上楼的时候,终于睁开了眼睛。
萧钧默在走路,和她四目相对。
看着彼此,两人也不说话,随棠水润的眸子里藏着太多的心事,她不说,他想逼着她说。
宽敞的房间里,她被他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