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隔着衬衫抠他背上的皮肉,没个轻重,抠得他疼了,这才转过头来。
随棠是浑身不舒服,又说不上来到底怎么个不舒服,眉毛拧着看他,又说了一遍,“你靠过来一点好不好,让我抱抱。”
萧钧默手搭在车窗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棠的眼神徘徊在理智和非理智之间,而她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什么情况峻。
他下了车去,绕过车头打开随棠那一侧的车门,将她抱出来放在车前盖上。
随棠想要靠近他,觉得只有抱紧了他才能缓解身体的不适感,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又必须那么做。
她紧紧的搂着萧钧默的脖子,他站在中间,双臂撑在她的两边。
随棠穿着布料轻薄的裙子,在这昏暗的光线里,她忘记了什么叫做羞耻,她就连这裙子都不想穿了,她在萧钧默耳朵边说,“我脑子好像不是很清醒……我不想放开你……鲫”
她听到那男人轻轻一声叹息。
他捧着她的脸吻下去,随棠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抓着萧钧默的袖子。
她变得主动,萧钧默从她的热情里认识到另外一个随棠,那是他不曾见过的,带着一股子野性的随棠。
她的发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乌黑的发丝散落下来,落在萧钧默的脸上,颈脖间,挠得他很痒,直接痒到了心里去。
随棠被他抱着去了车里,车后排的座位上。
她在喘息,在听到车门合上的声音的时候,她从刚才的激-情中回过神来,她看到萧钧默跪在她的面前,在解他衬衫的扣子。
还真是一双漂亮极了的男人手,指尖长而细,骨骼分明,随棠记得和他十指紧扣的感觉,严丝合缝,就好像跟他契合时候那样的密不可分,温暖,柔情,全都是他给的。
他过来再次吻随棠,精致结实的上身贴着她,又很注意自己的力道,怕压着了她。
随棠内心是个特别懂得疼人的姑娘,萧钧默跟她亲密的时候,她总是拿小手去抱、去抚.摸他的身体,尽管生涩,生涩到她可能根本搞不懂在这种时候应该怎样的去迎合一个男人,她摸萧钧默的时候就好像在摸姑姑家那只金毛。
不过她是真的想要好好疼他。
萧钧默替她扯下贴身衣物的时候她很配合,看那小小的布料被他揉成一团不知道扔去了哪里,她心说一会儿找回来还能再穿吗?!
“还热吗?”
男人覆在她上方,笑着点她的额头。
随棠摇头,松开一直扣在他后颈的双手,轻轻捏他的耳垂。
进行到一半,已经缓解了随棠的渴望,他也没顾自己,停在那里低头含住随棠的唇,哑声问,“舒不舒服?嗯?告诉老公?”
随棠推开他,在这狭窄的地方艰难转身,萧钧默再次覆过去,随棠仰着脖子忍不住的出声。
她的腰部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扣牢。
月光下的海滩宁静美好,黑色奔驰停在那里,车身的晃动很久才停止。
……
回去的路上,随棠很安静。
她手肘支在车窗上,撑着脑袋直视前方,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就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萧钧默看了她好几眼。
先前在海边他很小心,临时没有那种东西,随棠现在不适合怀孕,他也不想事后让她吃药,在最后时刻退了出来。
随棠这个人平时性格很好,很少有不理人的时候,这会儿她一言不发没有理会萧钧默,萧钧默想打破沉默又怕她不搭他的腔。
“你不在的时候,我妈又去把钱借来让我还给你。”是随棠先说话的。
“嗯,然后呢?”他问。
“我就又给人家送回去了。”
下午跟裴培约会之前随棠又去了趟医院,她和妈妈这样一会儿借一会儿还,顾立文实在有些诧异。
随棠也没跟他解释太多,就只对他说,“顾叔叔,这次您千万不要再告诉妈妈了,算是帮我大忙。”
萧钧默听着她把事情说了一遍,好笑的摸她的后脑勺,“看来你跟你妈一样,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
随棠只当他这是在逗她。
到家后随棠先回盥洗室清洗自己,萧钧默在外面忙自己的事情,刚从外地回来不久,有好几份公司的邮件要处理。
他是个可以把时间安排得很精密的人,但是自从生活里有了随棠,好多东西都在一点一点的发生变化,因为从此以后,他不再是自己一个人。
随棠洗完澡就去床上躺下了,都没有叫一声萧钧默。
她心里有事情,屏障还在,哪怕刚才在外面和他那样了,也不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程孝正说得出那种话,就一定有依据,但这种事情任何女人问自己的丈夫,就算是是事实他也可能不承认。
那该怎么办?
结婚登记那天完全可以证明萧钧默他以前没有结过婚,没有结婚,孩子又是怎么来的,跟谁生的,傅恩希吗?
随棠睡不着,失眠了。
也不怪她胡思乱想,不怪她对萧钧默不信任,因为她跟他相识到现在,那个叫做傅恩希的女人已经被太多人提起了,并且不止一次。
随棠在床上翻了个身,五分钟后又翻过去,烙煎饼似的。
萧钧默回房的时候她闭眼装睡,他去洗澡的时候她又睁开了眼睛。
翻来覆去在被子里把自己弄得很热,随棠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没多久萧钧默从盥洗室出来,见她大床中央,不由得一怔,“随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