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叫道:“岳先生言之不差,比剑夺帅,比剑夺帅。 ”
岳不群道:“比剑夺帅,原也是一法,只不过我五岳剑派合而为一,本意是减少门户纷争,以求武林中同道和睦友,因此比武只可点到为止,一分胜败便须住手,切不可伤残性命。否则可大违我五派合并的本意了。”
这岳不群伪君子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即使是一通屁话,也能说得头头是道,都静了下來。有一大汉说道:“点到为止固然好,但刀剑不生眼睛,真有死伤,那也是自己晦气,怪得谁來,”
又有一人道:“倘若怕死怕伤,不如躲在家里抱娃娃,又何必來夺这五岳派的掌门,”众人都轰笑起來。
岳不群道:“话虽如此,总是以不伤和气为妙。在下有几点浅见,说出來请各位参详参详。”
只听他继续道:“比武夺帅,这帅是五岳派之帅,因此若不是五岳派门下,不论他有通天本领,可也不能见猎心喜,一时手痒,下场角逐。否则的话,争的是‘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却不是为决定五岳派掌门了。”
岳不群道:“至于如何比武,方不致伤残人命,不伤同门和气,请左先生一抒宏论。”
左冷禅冷冷的道:“既然动上了手,定要不可伤残人命,不得伤了同门和气,那可为难得紧。不知岳先生有何高见,”
岳不群道:“在下以为,最好是请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丐帮解帮主、青城派余观主等几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出作公证。谁胜谁败,由他们几位评定,免得比武之人缠斗不休。咱们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方证道:“善哉,善哉,‘只分高下,不决生死’这八个字,便消弭了无数血光之灾,左先生意下如何,”
左冷禅道:“这是大师对敝派慈悲眷顾,自当遵从。原來的五岳剑派五派,每一派只能派出一人比武夺帅,否则每一派都出数百人,不知比到何年何月,方有结局。”
只听得嵩山派中数百人大声附和,旁人也就沒有异议。
便在此时,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相貌俊秀的年轻男子,长剑直指着青城派掌门余沧海,大声喝问道:“余矮子,你为了谋夺我林家的辟邪剑谱不择手段,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我定要决一个生死,”
叶小东眉头一挑:“小林子,他也來了,”心中一动,朝着林平之周围看去,果不其然,曲洋、刘正风,连带着曲洋的小孙女,也來到了嵩山之上。
曲洋与刘正风二人一脸无奈,看來之前的劝阻尽皆做了无用功,那曲非烟则是一副不怕事的模样,握着小拳头,巴不得林平之将事情越闹越大。
四人事先都做好了易容,此刻林平之卸下伪装,加上当着群雄挑战余沧海,顿时吸引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那余沧海脸色一黑,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被人公然称作余矮子,心情可想而知,当即冷笑道:“呵呵,小孩子家不知天高地厚,好,余某今天就与你过过招,”刷的一声,从腰间剑鞘中拔出了长剑。
不动声色间,叶小东已走到了曲非烟三人身边,轻轻在其肩膀上一拍,小声道:“非烟,不好好练功,怎么到嵩山來凑热闹了,”
曲非烟肩膀被拍,顿时一惊,总觉着声音熟悉无比,回过头來,却见着个面貌陌生无比之人,不由得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叶小东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未做回答,反倒是向着曲洋与刘正风二人打招呼道:“曲前辈,刘前辈,好久不见了,”
到得此刻那曲非烟才终于反应过來,说道:“小师父,你也來了啊,”
叶小东小声提醒道:“待会日月神教上山,可有一番大热闹看,你这次倒是來的对了。”
曲非烟小脸一变,显然也是意外之极,过的片刻,忽又问道:“小师父,东方不败真的死了,到底是谁出的手,”
叶小东略有得色:“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曲非烟只是不信,摇了摇头道:“我才不信呢,小师父武功虽然不差,但比起东方不败來,恐怕还是不够看的…………”
叶小东再次无语,沒想到东方不败在其心中地位如此之高,也懒得去解释,说道:“好了,信不信,小林子要开打了,咱们好好看着吧。”
那余沧海为人极是小气,一向又自尊自大惯了的,武林后辈见到他若不恭恭敬敬的奉承,心中已是老大不高兴,倘在平时,他早就大发脾气了。不过此刻天下英雄齐聚,余沧海倒是不得不摆出一副高人风范。
林平之走上两步,说道:“余沧海,你为了觊觎我家剑谱,害死我父母双亲,我福威镖局中数十口人丁,都死在你青城派手下,这笔血债,今日要鲜血來偿。”
余沧海气往上冲,再忍不住,大声道:“我亲生孩儿死在你这小畜生手下,你便不來找我,我也要将你这小狗千刀万剐,”
余沧海身子虽矮,剑刃却长,他手腕一动,剑光登时溶溶如水,在他身前晃动,只这一出剑,气势便大是不凡。
在场众人均想:“余矮子成名已久,果然非同小可。”
林平之仍不拔剑,又走上两步,与余沧海相距已只丈余,侧头瞪视着他,眼睛中如欲迸出火來。
余沧海见他并不拔剑,心想:“你这小子倒也托大,此刻我只须一招‘碧渊腾蛟’,长剑挑起,便将你自小腹而至咽喉,划一道两尺半的口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