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转过头去,看向背光而立的男人,她笑了笑:“先生居然会主动跟我讲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这一句,她用的是中文,慕容瑾不得不说,他内心里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是他也知道,艾玛如果真的跟苏睿臣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那么她为了苏睿臣学习一些中文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至于原因嘛……呵呵,‘女’人一旦陷入了爱情里,便是什么都不顾了不是么。
“我想,大概你要的东西我敲能够给你,难道你不感兴趣么?”慕容瑾一边从‘门’外走进来,一边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但是内里的内容,还是看得人心头警铃大作。
艾玛想,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不过寥寥数语,便可以猜得出来,她在想什么,简直是太恐怖了,而她绝不可能再深入的跳进他的陷阱里,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细有多深。
不过,他现在说的话确实很吸引人,比如……她想要的东西,他可以给他?
“呵呵,”艾玛笑了一声,她想要看看,到底这个男人有什么本事,竟然连她痴想了那么久的东西都可以得到。
“请进来谈吧,外面有些冷呢,是吧,慕容先生。”艾玛站起身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倒下一杯红酒,然后摇了摇。
慕容瑾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只大步走了进来,然后优雅的坐下,修长的手指将面前的酒杯拿起,摇了摇。
“你刚刚说红酒的命运是被人拿来喝的,可是你却不知道,它怎么可能跟人比,它是一个死物,不,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人类为了享受而创造出来的,它的主宰权,从一开始便被掌控在人类的手中,所以你所有的说法,都是不尽事际的。”
他笑,一口喝下她倒的酒,法国南部的葡萄庄园很多,几乎是每家每户都有,他们都是以这个为生的。
谁不知道法国出产的葡萄酒闻名世界,但是像慕容瑾刚刚喝下去的这杯酒,却是纯正的他们自家酿的,属于没有任何添加剂的纯天然的产物,否则的话,慕容瑾也不会那么随意便喝下一个陌生人倒给他的东西。
要知道,他可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哦?听先生这么说,你可是有不同的见解?”艾玛笑笑,又起身给他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酒,坐下轻轻的晃动着酒杯里的红酒,却是不喝。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她浅浅的抿了一口:“世上可没有几人能喝到呢,这是我爷爷的父亲,在他小的时候酿的,可以说是已经过了快一个世纪了,我今日心情不好,先生真是好福气呢。”
慕容瑾不置可否,也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接下来,屋子里一片寂静,只余两人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还有‘门’外呼呼而过的风声。
侧耳细听了一阵,慕容瑾笑笑:“看来未来几天的天气不是太好呢,不知道舞会的那一天,会不会影响姑娘们的心情。”
他说的如此直白,艾玛的心头一跳,他是为了舞会而来?
看他穿着不俗,谈吐更是不俗,虽然他现在坐在这里跟她谈笑风声,但是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她便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耐,而且一丝嫌弃。
不过想想,她也释然了。
今天早上他来入住,而在今天中午,市里便来了一家五星级的家政服务公司,将他怕房间里彻底的打扫了一遍,然后换掉了新买过来烘洗过后的‘床’单,在打扫房间的同时,那些‘床’单被放在外面晒太阳,她甚至闻到了太阳的味道。
看来他的洁癖很严生,不过,她也理解……有钱人嘛。
只是他现在忍受着自己这样不入流的生活习惯,大胆品尝着她倒给他的红酒,目的是什么?
“她们的心情自会有她们自己管理,用不着我们在这里‘操’心。”看着他,艾玛笑笑:“说吧,先生,你来这里的目的绝不简单。”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来这里,一定是跟那个庄园的主人有关系。
那男人不过回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紧随其而来,而且一大早风尘仆仆的过来,连口水都没有喝,便朝着庄园的方向去了。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自从跟苏睿臣相遇之后,她对每一个来这里的中国人都非常有好感,不过是因为他们都是他的同类。
不过这一次,她的预感非常的准,他一定是跟那男人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