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语嫣的反应正中下怀,诸葛清卿顿时笑颜如花的说道:“多谢姐姐不嫌弃我,那今日姐姐可否先赏脸,让妹妹请你用点饭食,吃杯茶再走呢?”
“也好,反正我回府也无事可做,不如我们就边吃茶边聊会儿天。”说罢转头,对身后跟的高个衙役说道:“李咏,你且回府衙告诉老爷,今儿个中午,我不回府用膳了,叫他不用担心,申时前我一准儿回府。”诸葛清卿完全没想到西门语嫣答应的居然如此爽快。”
叫李咏的衙役应声回去复命了。
西门语嫣亲热的拉起诸葛清卿的玉手向门外走去。
诸葛清卿回头飞快的向身侧的福儿使了个眼色,福儿会意的点下头,脚下的步子刻意慢了下来,趁众人不注意间,她又退回到了巧韵绣坊内。
酒楼内,诸葛清卿与西门语嫣果然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二人从自己扯到孩子,从诗词扯到歌赋,又从衣着又扯到装扮,反正是天南海北的一阵东拉西扯。
用完膳食,诸葛清卿要来几份有江南特色的小点心,和一壶上好的西湖龙井。二人边品着茶,便继续说着话。
“并非姐姐要戳你的痛处,妹妹家中究竟有何变故,才落得如此之境地。竟要你一个女子出面维持生计?”西门语嫣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来。
“姐姐有所不知,我原本乃是扬城人氏。因父母早逝,十四岁时便嫁到了已有婚约的夫家。去年夫君和公公一起去南疆一带做生意,不知何故,那边的苗蛮竟突然出尔反尔,不但扣下了货物,还吞了我夫君的钱财。后来竟然连我夫君以及公公的性命都给害了。直到最后,也不曾找回他们的尸身。婆婆听闻噩耗,一病不起,不日便乘鹤西去了,只留下我孤儿寡母无人依靠。妹妹因不愿在继续呆在那伤心之地,所以才清理所有的生意,领着刚满周岁孩儿来到这苏城。”故事编的实在动人,加上诸葛清卿又想起自己尚留在现代的父母,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哗哗的倾流不止。
“原本以为,我的命已经够苦的。却未曾想,妹妹的命竟然比那黄连还要苦三分。”想到自己凄苦的身世,那西门语嫣不由也跟着痛哭起来。
两个各怀心事的美人就这般大眼对小眼的痛苦了一场。
“都是我不好,勾起了妹妹的伤心事。害的妹妹又是痛哭一场。”西门语嫣擦着诸葛清卿腮边的泪珠有些歉意的说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即便姐姐不说,妹妹时常也会因受到委屈或是外人欺辱,找个无人之处痛哭一场。今日却不同往昔,妹妹觉得今日是为得一知心姐妹而哭,并非委屈。所以姐姐千万不要自责。”诸葛清卿依旧梨花带雨的说道,那楚楚动人的小模样,越发引得西门语嫣怜惜。
“妹妹不要再哭了。日后若是有人再敢欺负与你,你直接跟姐姐说便是,姐姐断然不会置你与不顾,也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西门语嫣将依旧流泪的诸葛清卿搂到肩上,柔声安抚道。
她说的动情。诸葛清卿听的开心。她的话说的正中诸葛清卿的下怀。
诸葛清卿今日的目的达到了!
几日后的清晨,因要赴西门语嫣的约,诸葛清卿早早便起床在院子里伸展腰肢做晨练。
“啊!”忽闻内院的茅房里有人尖叫。诸葛清卿顾不得许多,顺手抄起墙角处的一根手腕粗的木棒便冲了过去。还没等走到近前,丫鬟小蕊便提着裙子从茅厕中冲了出来。
靠进茅厕一看,惹祸精凌相宣正不慌不忙的从茅厕走了出来。
诸葛清卿阴沉着脸,不悦的问道:“越儿,你怎么也在茅厕里?小蕊刚才怎么了?是不是你又惹她了?或是你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小家伙歪着脖子斜看了诸葛清卿一眼,然后满脸无奈的说道:“我什么都没说,只是早上起来看见她裙子后面有血点,就跟着她来茅厕了。我只是随口问问她,是不是她的大姨妈来了,她问我什么是大姨妈,我就告诉她大姨妈就是月事,她的裙子上有血渍。谁知她就尖声喊上了。”他一脸无辜的接着说道:“我只是怕别人看到她裙子上的血渍而已,并没什么恶意的。”
晕,诸葛清卿一阵晕眩!又来了!
“谁让你问这种话了?你是男生,不管你再怎么小,你都是男生!而且,月事这种东西,是你这个年龄应该知道的吗?齐先生!”诸葛清卿气急败坏的挥舞着手中的木棒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眼前这个小人儿气的七窍流血而死不可。
“那也总比她穿着那种裙子出门招摇的好吧?还有,我是谢兆霆谢先生,不是齐先生!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叫错了。”说完背着手,低着脑袋,叹着气,摇摇晃晃的回屋去了。
诸葛清卿叉着腰立在当院,等小相宣进到屋内,她无可奈何的把木棒狠狠地摔到了墙边,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早膳后,知道自己惹了祸的凌相宣偷偷的拿眼看着诸葛清卿,发现老妈的脸色稍微有些好转后,小家伙马上谄媚的蹭到了他老妈的旁边,然后搂住了诸葛清卿的胳膊轻轻的摇晃着,“老妈,不要生气了,我那不是想帮她的忙么?能不能跟你商量点事?”
“说吧。”诸葛清卿面无表情的说道,尽管脸是绷着的,实际心里早就不生气了。
“你,能不能给我点银子?然后哪天不忙了,再把福儿姐姐借给我一天。”小家伙墨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