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店伙计就在房‘门’口骂骂咧咧的嚷嚷:“你大爷的!是你们‘弄’坏‘门’的吗,住个店都不安生,赔钱快赔钱!”
霜没有动,身边的屠莽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店伙计,同时甩给他两个如雷鸣般响亮的字:“闭嘴。”
我赶紧捂住了耳朵,每次这个屠莽说话我都得捂住耳朵不然耳膜实在受不了,甚至还会有无名的风从边上吹来,跟特效似的。店伙计离得近被他这么一吼鼻子和耳朵流血了,他惊恐地看着从鼻子下抹掉的血迹,紧抓着银锭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跑了。
霜离屠莽最近没有捂耳朵也没有流鼻血,这可真是奇怪,只见霜扫视了一下我的屋内和‘门’口的碎片,又对我说道:“这间房没有‘门’不安全不能睡了,今晚你睡屠莽那屋,屠莽,将她的东西带到你的房间。”
“那他睡哪儿啊?”
“屠莽不用睡觉,我订了四间房,一间是让他看行李的。”
“哪有人不用睡觉的……我还是……”
“我说了,今晚你去屠莽房间睡,别让我再重复。”
语气正常但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我还想拒绝就是说不出口,没过一会儿我已来到屠莽的那间房间,果然‘床’上丢满了行李,屠莽两只巨大的手掌一口气拎起了所有的行李,连走出房‘门’也要低头行走不然会碰到顶部的‘门’框。
屠莽站在‘门’口张了张嘴,我见了连忙遮住耳朵,嗡嗡的声音穿透手掌传到我的耳朵里:“烟小姐,明日要起早赶路,主人让你早些休息。”
我大概听了个明白,小‘鸡’啄米式地点着头,希望他快点停止说话饶了我的耳膜,屠莽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嗓音浑厚洪亮,说完了要说的就为我关上房‘门’离开了。虽然白天一直在睡,但也许是落水后遗症心悸症再次发作,我蜷在‘床’上死死地咬住了被子,很快便因为疲劳睡着了。
大约寅时时分,我被一记闷雷惊醒,心想不会吧昨天天气那么好今儿个就下雨,要是下雨了赶路就会慢上很多,谁知打开窗户却是晴空万里,心下奇怪,这天气还真是怪,竟然大晴天打雷!
洗漱好后下楼用早饭,有名男子与我一同下楼,我偷偷瞥了他一眼觉得怎么这人好熟悉,等到了同一个饭桌我才透过那双茶褐‘色’双眸认出了麻生,哦不是怀‘波’,原来他为了保险起见也戴上了普通样貌的人皮面具,接着是霜和屠莽的到来。
用早饭之时我讲起早上的怪现象,惹得霜阵阵好笑:“烟儿,那不是打雷,而是屠莽打了个喷嚏。”
“额……这……呵呵呵……”我无语地笑着,屠莽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啊,打个喷嚏竟然这么响亮,我想这家客栈其他房间的客人一定也觉得匪夷所思,竟然打雷了还是晴天。
“屠莽天生巨力,声音也大,你以后就会习惯了。”
霜一下就看出了我的费解之意,看了眼屠莽弯起嘴角笑道,我掩袖轻笑,看来屠莽比较惨的一点就是不能说悄悄话,因为一开口全都知道了他在讲什么,屠莽听我们在讨论他,一张黝黑的脸隐隐透出了害羞的神‘色’,一个粗莽大汉有如此特别的表情实在是难得,心情一下子愉悦了好多。
用罢早餐我们纷纷上了外表简朴内里却豪华的两辆牛车,那具黑‘色’的棺木仍然在牛车里,我只好将视线望向别处不去想起它的存在,没有话说我只好随便扯些话题。
“霜,这个牛车和荷阳城内的很不一样啊,荷阳的马车小了好几倍呢。”
霜不屑地“嗤”了一声:“荷阳城那马车怎么能与我大霜国的王室代步牛车相提并论,牛车不仅是显示着身份尊贵的象征,牛车内壁宽敞无比,整个人躺着都没有问题。”
“王室……身份尊贵……”想到霜一直以来虽然穿得素白,但是仔细想想那些料子绝对是上乘的佳品,一般人穿不起,脑中‘激’光一闪,“难道你是?”
霜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狡黠一笑:“等到了大霜国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