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乖,睡吧,明天一大早我们还要去医院看小婉呢,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
“好……听老公的。”
我离开房内在‘门’外捂住嘴巴无声地流泪,两年多了爸妈还惦记着我,来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一尘不染看得出有人一直会打扫,房内布置没有改变,我躺进松软的被子里,让思绪放空,听他们说的似乎我并没有死而是躺在医院里一直未苏醒,难道我变成了植物人吗?
明天得跟着他们去医院一趟,要是顺利的话应该明天就能取回一魄,可是……我真的要回去吗?爸妈盼了那么久才盼到我回来,要是我突然醒了又消失死亡了,爸爸妈妈能受得了吗?还有今晚河边的那个少年,怎么会和九王爷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有什么蹊跷。
早晨被爸爸妈妈下楼并且从车库启动车子的声音所吵醒,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迅速穿过墙壁从二楼跳了下去,没有实体几乎是用飘的模式移动,在他们把车开到‘门’口的时候我悄悄坐进了后排座位。
一路上爸爸一直沉默地开着车,妈妈则将保温瓶放在‘腿’上跟爸爸温柔地说着话:“老公,你说小婉要是今天醒了的话该多好,我煲了她最爱的‘鸡’汤,她两年没喝到妈妈煲的汤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妈妈的侧脸洋溢着幸福,爸爸叹了口气:“‘玉’芬哪,每次到后来还是我们喝掉了,虽然我也很希望小婉能醒过来,可是已经两年了,医生都说没希望了,一直这么拖着也不好,建议安乐死,你看……”
“莫章明!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女’儿,你竟然说要让你‘女’儿安乐死,你的良心是不是给狗吃了!”妈妈一听爸爸的话反应非常强烈,但顾忌爸爸在开车所以没有动手。
爸爸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最后他语音带着哽咽地低吼着:“你以为我忍心吗!那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要是……要是小婉能醒过来,她早就醒了……”
妈妈一下子没了声响,把身子埋进车子座椅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保温瓶看着车窗外,不发一语无声地流着泪,我的心一下子变得很疼很疼,我想伸手去抱抱她,但是手直接穿过了座椅,紧咬着下嘴‘唇’,等我附身到自己的身体上后,爸爸妈妈要是发现我醒了一定很开心,但是等我离开之时必然是十倍百倍的痛苦。
车子在医院车库停好,一阵‘阴’风吹过令妈妈搓了搓胳膊,嘴里嘟囔着明明是夏天怎么这么冷,和爸爸一起上了楼来到了一间独立病房。
透过‘门’外的玻璃窗看见里面病‘床’上躺着一位病人,那么消瘦那么安静躺着的少‘女’的肌肤是病态的苍白,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脸上还戴着氧气罩,这个人是我吗,怎么好陌生的样子。
妈妈将保温瓶放在桌子上,拉了个椅子在‘床’边坐下,开始对‘床’上的“我”轻声细语说话,爸爸则叹了口气离开了病房,说是要去‘抽’烟,我知道他是不想看到我这个样子和妈妈难过的样子。
妈妈说了几句就开始无声地流泪,偶尔又展‘露’美丽优雅的笑容望着我,大概是时间差不多了,爸爸回来叫上妈妈准备离开,妈妈在“我”的脸颊‘吻’了一下,说明天再来看“我”。
等爸爸妈妈离开以后,我看了看走廊没有医生护士,赶紧进入病房坐在“我”的上方躺了下去,刹那间头痛‘欲’裂,我用手抵着脑袋轻‘揉’着,猛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已有实体的双手,兴奋地差点叫出声来。
把身上‘插’着的各种针管拔掉,刚刚苏醒大脑和身体还不能完美的合作,进入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自己消瘦的脸庞苦笑,这下不费吹灰之力地减掉这么多‘肥’,小豆一定很羡慕。
洗好脸后在柜子里找了找有没有可换洗的衣服,刚找到一套白‘色’连衣裙便听到背后传来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