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乌草的汁液需要米汤才能清洗下去,这位王妃果然深通此道。
阿紫松口气,原来她知道的事情,娘亲也知道。
贺王妃并没有离去,她坐在厅里等着女儿出来,她的女儿十三岁了,换上女装一定很美,对,就像她当年一样美。
阿紫也忘了她有多久没有洗澡了,这个澡洗了足足半个时辰,刚从浴盆里走出来,李妈妈就来了,重又把她按进去,让小丫头用磨石一点点把她粗糙的脚底打磨光滑,又给她全身抹了香脂,用细棉布包起来,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把棉布剥开,擦拭后给她换上轻柔的衣裳。
饶是如此,李妈妈还是快要哭出来了,她那粉雕玉琢般的小郡主竟已变得这般粗糙,皮肤上有的地方已经干裂。这两年来,郡主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王妃喜孜孜地等着阿紫出来,待到阿紫香喷喷地走出来,王妃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手上一颤,水天一色的官窑茶盏掉到了地上。
她的女儿,额头上赫然多了一处刺青,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是贱民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