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默笑眯眯地看着挽歌,他单手背在身后,一手摇着扇子,一步步朝她走来,爱荷思考着该不该挡过去,司晨倒没有那么多顾忌,一个箭步挡在挽歌前面,面无表情地盯着萧默。
萧默的步子一顿,盯着司晨看了半响,对挽歌眨了眨眼,道:“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挽歌怎会听他的?站着没动,语气淡淡的,“就在这儿说吧,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萧默的视线落在司晨的脸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己人就好。”
他把扇子一合,往司晨面前一指,道:“小爷可是公主的老相好,你一个新来的,闪一边去。”
司晨一愣,没明白,自然没动。
挽歌却内心掀起巨浪,莫非,这人也是甄宁公主的男宠?怎么到处都是甄宁公主的男宠?上次的颜真卿是,这个萧默也是?她脑后冷汗连连,不知该如何对应?
“嘿,你个新来的,怎么不懂规矩?”见司晨没动,萧默不开心了,扇子摇得呼呼直响,头发吹得飘起,让挽歌想起了一个词,怒发冲冠。
和司晨僵持之下,萧默把扇子一合,就要硬冲上来,不想,一道寒芒闪过,回过神来,剑已经抵在了萧默的脖子上,皮肤被划破,呈现出一道细小的红痕。
萧默此刻,已经将脖子远离剑一公分,玉骨扇抵在剑身上,两股力量僵持着,萧默分出心神,看着挽歌,似笑非笑道:“公主,你和陆韩闹别扭,是要把我们都牵连进来不成?”
挽歌一愣,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韩,即是洛延川,难道他和甄宁的关系不止是男宠那么简单?
而还不等她问话。萧默已经离开他们三丈远了,他重新张开扇子,扇面出现了一道细痕,这是和司晨交锋时留下来的。他眼角余光扫在扇子上,短促地笑了两声,然后脸上就彻底没了笑容,一双桃花眼也变得锐利起来,道:“公主。你收留这个狐面刺客,有失妥当,迟早惹祸上身。”
萧默在三人身上扫了一圈,又恢复平时笑嘻嘻的模样,最后转身离开,伴着悠扬的叹息声,“不妥,不妥......”
挽歌站在原地,一时失神,不妥吗?不见得。她至今没看出什么不妥。
她红唇轻启,看着挡在她身前的司晨的后背,道:“司晨,孤遵守约定,救出你的同伴,你能遵守约定吗?”
司晨募然转身,逆着月光,瞧着面前的女子,认真道:“能。”
这就够了。
挽歌莞尔一笑,“我信你。”
当挽歌再次回到景阳宫时。宴会已经接近尾声,皇帝和皇后不知何时已经离场,只剩下太子骆伽在主持大局。
她又往四周一看,司徒飘和司徒瑾没有回来。应该是直接出宫了,在场的人七七八八,大殿上一股酒味,大部分人都喝醉了,再加上皇帝不在场,放得比较开。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显得有些喧闹,乌烟瘴气的。
挽歌本想走,可转念一想,一来就走不太好,于是又坐在位子上,骆伽坐在位子上,脸也微醺,不知喝了多少酒,见挽歌回来坐下后,就笑了笑,惋惜道:“燕燕,你刚才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什么好戏?”挽歌顺着接话。
骆伽暗指了一下对面的思公主,道:“你可知思公主刚才表演了什么?”
挽歌不语,她都没在现场,怎么会知道?
骆伽也不等她回答了,直接说道:“思公主一个大变活人,惊艳四座,明明见人走进了一个木柜里,可下一刻,又从屋檐上飞了下来,啧啧,奇妙,真奇妙,还好巧不巧,不慎落在了丞相怀中,来了个投怀送抱,哈哈,有意思。”
“投怀送抱?对宁远行?”挽歌因为惊讶,声音有些拔高,惊得离她较近的人都侧头过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骆伽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挽歌也低下头,捂着嘴。
不能怪她叫出来,只能说消息太劲爆了,思公主对宁远行......她朝宁远行的位置上一瞧,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骆伽见状,似笑非笑,道:“人在你回来之前就离开了,怎么,听了吃醋了?”
“孤为何要吃醋?”挽歌反问,思公主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懂个什么?会扑在宁远行身上,也只是意外......是意外吧,等等,就算不是意外,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吧。
“你不是喜欢丞相吗?”骆伽挑眉。
“谁说孤喜欢丞相了?”挽歌立马反驳,可是这话没什么信服力,因为在宴会上皇帝才暗示了他们间的关系不简单,再加上她和宁远行离开皇城的事情,虽然没人提及,可大家心里都明白。
再说了,甄宁还不惜一切代价去调戏对方,虽然有内幕,可外人不知道,在他们眼里,甄宁公主就是恋慕丞相宁远行。
果不其然,骆伽一听就笑了声,“你觉得在场的人谁不知道你中意丞相?”
挽歌俏脸一红,心中呐喊,误会,天大的误会!
她叹了口气,突然有些累,但也不想再解释,解释再多,这些人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她也没必要解释,别人的看法与她何干?
只是,骆伽的态度令她有些在意。
她侧过头,好奇道:“孤记得,太子前天不是还有意撮合孤与陆三公子吗?怎么今日就变卦了?”
骆伽玩味地看了挽歌一眼,半开玩笑道:“燕燕又岂能和一般女子相比?只是一个陆三公子,当然不能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