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没一处是不痛的,她蜷缩着身子,靠在大树下,无助又可怜。
她只是想要过平淡的生活而已,这很难吗?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抓着她不放?
与洛延川的相逢,宁远行的堵截,两次摔马,伴随着身体的疼痛,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
不知何时,身边传来了“踢踏踢踏”的马蹄声,挽歌闭着眼睛都知道是宁远行。
她把头埋在双手见,缩在树下,整个人呈现一种消极的姿态。
“你高兴了吧,我折腾越厉害,伤得就越重,这就是违逆你的下场,你想笑就笑吧。”挽歌已经抱着破罐破摔的心理了,这一天下来,身心俱疲,也没力气再和宁远行斗下去。
她都已经做好应对一切的心理准备了,可对方却迟迟没有动作。
“喂!你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宁远行有进一步的举动,她抬起头就要开骂,哪知这时他却弯下腰,直接把她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挽歌努力挣扎着,她瞪着宁远行,天已经暗下来,大概是光线原因吧,对方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你浑身是伤,你觉得我会干什么?”宁远行的声音有些微冷,挽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可是嘴上还是不服输道:“我觉得你居心不良,要把我大卸八块,弃尸荒野!”
“呵呵,是个好法子,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就依你所言。”
挽歌再次打了个寒战,也不敢再乱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宁远行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但她的心情更不好!
可是,她浑身都痛,动一下就像要把她活拆了一样,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宁远行的怀中,难得的安分了一会儿。
踏云走得极慢,挽歌就算在马背上而不觉得颠人,在温暖的怀抱中,甚至还挺舒服,没过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在睡梦中的挽歌无疑的最温顺的,宁远行将她搂在怀中,动作轻柔缓慢,生怕弄疼了她。
就在她在半睡半醒时,听到有人在谈话。
“大人,我们现在就回去?”这个声音越听越像那个令人讨厌的宁海的声音,挽歌一想到他对她怒目而视的模样,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
但很快,就有一只温柔的手将她的眉头抚平,一阵极轻的叹气声后,一道柔和中带着冷淡的声音响起,“算了,现在带她回去,她也不会配合,先让她在外面养好伤再说吧。”
“可是,皇上那里怎么交代?而且您每日的事务繁重,哪有时间陪她......”
“我自有打算。”
“大人!”宁海还不肯罢休。
“你既然叫我一声大人,那就听我的话。”
声音依旧是柔和的,但是挽歌却觉得这人是有了动怒的迹象。
果然,宁海不再反驳,闷闷道:“是。”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可是挽歌的睡意再次袭来,不知怎么的,又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