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开奇人府,再说黑甲兵吧,黑甲兵是福禄王的人,但是前几个月已经被陛下削了一半兵权,那一半的虎符,现在大概也落到了太子手中。”
“哦?这么说来,二姐岂不是岌岌可危吗?”平宁一听,突然发觉挽歌也没有多少实力,与太子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魏贤忠笑了笑,又说道:“现在知道两人的察觉了吧?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
“嗯?”平宁皱了皱眉,不悦地看了魏贤忠一眼,怒道:“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
“甄宁公主身中剧毒。”
这够简单明了了吧?具有冲击力了吧?表达的主旨够明确了吧?瞧瞧,平宁整个人都陷入呆滞状态了,魏贤忠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道:“公主,这句话够完整了吧?”
平宁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然后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她一把抓住魏贤忠的衣袖,一脸震惊问道:“怎么可能!二姐怎么可能会身中剧毒?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这个消息目前被封锁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平宁的视线在魏贤忠那张秀气的脸上反复打量,想确定他是不是在跟她开玩笑,可是很遗憾的是,魏贤忠的内心活动从来就不是能够从脸上看出来的。
她不禁有些泄气,内心也十分复杂,自言自语道:“怎么会?二姐身边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让人下毒?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
“福禄王一早就知道了。”魏贤忠直言说道,平宁还没有把话说完,他就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了,魏贤忠又说道:“福禄王就在公主身边,能不知道吗?”
“陆韩在二姐那儿?”平宁一脸不信,“怎么可能?我昨天还……”
“做一张人皮面具对福禄王而言,并不是件难事,咱家就知道好几位会做人皮面具的能工巧匠,公主若是不信。改天咱家请他们过来给公主也做一张?”
平宁想起前天还跟她打招呼的人,她本来还很意外事到如今洛延川还会跟她打招呼的,谁知,竟然一早就掉包了。合着就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乐呵半天。
平宁心里有点难过,她已经不奢望能跟洛延川在一起了,她只要能每天见他一面,跟他说说话就好,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贪心,连这个也变成了奢望。
一想起洛延川,平宁的心情就变得很差了,她精神不振地挥挥手,看着魏贤忠道:“既然是这样,那根本就没有悬念了吧。”
本来甄宁那边的实力就不如骆伽,现在又据说身中剧毒,这样子,怎么会有本事夺嫡?
她不禁有些埋怨魏贤忠了,这个人明明把形势看得这么透。却偏偏还要来问她,是闲得无聊所以想逗她玩吗?抱歉,就算她现在落魄了,却还是有作为公主的尊严的,被一个奴才这么呼来唤去,当成一个猴子耍,她也忍不下去了。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就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可不是你的玩具!”说着,平宁转身就要离开。可她刚转身,魏贤忠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平宁就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甩开魏魏贤忠的手,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闲的没事就找她喝茶吗?抱歉。她没有那个闲工夫,也完全不想陪他喝茶!
魏贤忠见平宁脸色黑到底了,他也不在意,还是那么和和气气的,笑了一声,道:“公主还没有回答咱家。公主觉得,谁能在这场夺嫡战中胜出?”
平宁越发冒火,她不耐烦地说道:“这个难道还有悬念吗?!”
“所以呢?公主觉得谁能在夺嫡战中胜出呢?”魏贤忠也是锲而不舍,好像只要不是从平宁口中亲口说出来的,他就要纠缠到底了。
平宁没想到这个阉人纠缠起来的时候会这么麻烦,她耐着性子,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甄宁实力比较弱,现在又身中剧毒,太子稳赢了。”
“呵呵……原来公主觉得太子会赢?”
平宁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魏贤忠,这个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真傻了就去看大夫!
魏贤忠在平宁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中,微笑说道:“那公主猜猜,咱家会赌谁赢?”
“谁管你赌谁赢?”平宁轻蔑地看着魏贤忠,道:“现在肯定是太子赢了,还用赌?”
“哦?那咱家就做一次庄,赌公主赢好了。”
平宁以为他赌的是挽歌,冷笑了一声,道:“魏贤忠,你到底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刚才还跟我分析得头头是道,现在又来赌甄宁赢,你逗我玩是吧?”
“谁说咱家赌的是甄宁公主?”魏贤忠诧异地看着平宁,一脸惊讶。
平宁先是一愣,紧接着是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她耐着性子,嘴角都在抽搐了,“你不会说的二姐还会是说谁?难不成还是我了?”
平宁一步步地走进魏贤忠为她设下的语言陷阱,他笑着点头,道:“咱家还真是赌的你。”
好吧,这个人不是傻了,他分明就是疯了!
平宁觉得自己就是没事找事,有大把的时间偏偏跑来这个鬼地方看魏贤忠发疯,她浑身无力,只想早点回家,“算了,遇上个疯子,算我倒霉。”
“怎么?公主觉得自己没能力当皇帝吗?”魏贤忠挑眉,看着打算离开的平宁,这一次,他并没有出手阻拦,也没有让侍卫拦住她。
平宁闻言,转身一脸同情地看着魏贤忠,道:“魏贤忠,没事去太医院坐坐吧。”
“公主不信?”魏贤忠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