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其中的缘由都是不能被外人所知的。
她稍微与平宁拉开些距离,脸上挂着冷淡的笑容,道:“一点皮外伤罢了,与丞相无关。”
平宁见她态度冷淡,也不在意,点头道:“不是丞相便好,皇姐千金之躯,请多保重身体。”
“有劳费心。”
“母后命我请您过去小叙,不过皇姐还是先回宫沐浴更衣得好。”平宁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挽歌一身狼狈。
挽歌抬手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确难登大雅,便点头应道:“好。”
平宁见任务完成,松了口气,又说道:“那请皇姐移步,到我的马车中吧。”
“不必。”
一道清朗的男声响起,挽歌与平宁均看向声音传来之处,只见宁远行撩开帘子,道:“甄宁公主有伤在身,不便挪步,还是让臣送到宫中吧。”
平宁愣了愣,美目在宁远行与挽歌身上来回流转,露出暧昧的笑容来,她掩唇道:“才过几天,丞相和皇姐的关系似乎紧密不少呢,别馆的公子们怕是要伤心了。”
挽歌不说话,被平宁看得有些发悚,但现在这幅情形,也由不得她解释。
“平宁公主说笑了。”宁远行微微一笑。
“那皇姐的意思呢?”平宁回过头问道。
“依丞相所言。”
“呵呵......感情果然很好嘛。”平宁笑意更深,她点头,视线落在挽歌的右臂上,道:“也好,皇姐手上有伤,也不便移动,那皇妹先在宫中等候皇姐。”
说着,便跳下车。
宁远行瞧着平宁离开,才上了马车,却见挽歌托着腮帮子,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他眼底带笑,道:“在想什么?”
挽歌看了他一会儿,又埋下头,道:“平宁有些好奇平宁是怎么发现我右手受伤的,我明明有好好地将它遮住的,再加上皇后命她传旨,她们是不是一伙的?”
宁远行闻言摇头,“平宁性格圆滑,精通相处之道,时常在各方势力游走,再加上她的母妃与皇后还有表亲关系,所以时常出入皇后的明秀宫,至于她如何知道你右手受伤,大概是她自己察觉到的,否则也不会直接说出来引人怀疑。”
这样一说,的确如此。
如果真是皇后派出的刺客,这么隐秘的事情应该不会让在各方势力游走的平宁知道。
挽歌知道她有些多疑,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却容不得她半点松懈。
她以前就知道,一入皇宫深似海,里面的阴谋诡计绝不比在外行军打仗来的轻巧,如果不是凑巧借着甄宁公主的身体重生,她大概一辈子都与皇宫无缘。
但现在已经决定扮演甄宁公主的角色,她自然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努力将这个角色继续扮演下去。
突然,侧脸垂下的一缕碎发被人撩起,挽歌浑身一僵,她微微抬头与宁远行面对面对视,只见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笑容,不由得又愣了愣。
宁远行也不在意她惊讶的目光,顺势将其碎发撩至耳后,淡淡道:“踏入这道城门,你便是甄宁公主,你可知,甄宁虽名声狼藉,可不愧为一位公主,她的着装,仪容,总是很完美的,你不能神似,至少,也该形似。”
挽歌听后,心中越发担忧自己是否真能扮演后甄宁公主。
也发现,自己对甄宁公主的事情,知道得太少了,她曾经只把甄宁归为好色无度之流,却忽略了,即使是好色的公主,那也是公主,公主最基本的涵养,还是具备的。
而她,顶破天也不过是个将军之女,还是个不服管教的。
这叫人不得不叹息,落毛的凤凰,还是比小麻雀来得高贵。
“你也不必担心穿帮,甄宁向来高傲,稍有不对便言语不善,脸也总是冷着的,除了熟悉她的人,想要发觉不对劲,也不容易。”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担忧,宁远行又留了活口。
挽歌点头,可脸上却没见到半点开心之色。
从宁远行的言语中,她已经得知皇后是何等敏锐之人,这一次的专程传平宁请人,又有何用意,她一概不知,连对策都不能准备,叫她不担心,怎么可能?
“皇后这次请你去,八成是为了宴会之事。”
“宴会?”挽歌一愣,她才反应过来,皇宫马上要举行宴会了。
其实从她重生之日起,宴会已经开始筹办,只是甄宁的广华宫向来清静,被宴会的气氛影响得不较少而已。
之后离开皇城,宁远行口中也时常提起宴会之事,她当时被其他事情牵绊,也没在意,可现在连皇后也是为了宴会之事才要请她过去,可见这个宴会绝不是一般百姓口中的家宴那么简单。
她好奇道:“这个宴会很重要吗?”
宁远行见她面色凝重,笑了笑,道:“也不是很重要,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由皇室主办,宴请群臣。”
“原来如此。”挽歌恍然一悟,这样的宴会在她的国家也有,一般就是为了表达皇帝对为他尽心尽职的臣子关切,办个宴会,大家一起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之类的。
这是皇帝为了笼络人心常用的手段,不过,这样的宴会搞的兴师动众的,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明显是皇帝和朝臣之间的事情,皇后叫我过去又是为何?”
宁远行笑意加深,道:“的确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恩?”挽歌一听更加迷糊,不满道:“你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宁远行笑盈盈道:“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