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见半夏还在那里思考问题,拍了一下她的胳膊道:“快别想了,咱们还是赶紧去伺候小姐吧,以后若是再见到他直接赶他走就是了,反正这样的人也配不上我们小姐。”
半夏显然是同意了木香的看法,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以后再见到他直接赶出去,免得他再缠着小姐。”
张謇坐在离慕依瑾住处不远的一处酒楼内,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惹得和他邻座的一个穿粗布衣衫满脸都是胡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频频看他。
当又一连串的喷嚏响起来的时候,大胡子男人显然是坐不住了,他蹭的一下从长凳上站了起来,由于起来的太过于生猛,把长凳都给带倒在地。
长凳倒地造成的巨大声响,使得一屋子的人纷纷停下手里的酒杯或者筷子扭头看着大胡子男人想要做什么。
大胡子走到张謇的桌子前,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桌子上放着的一叠牛肉和一叠花生米还有一壶酒被震的晃了晃。
花生米从盘子里跳出来滚在桌子上,掉到地上,酒壶也被震的倒了,里面的酒水流的到处都是。
张謇打完喷嚏,用帕子擦了擦鼻子,这才看到桌子上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一个满脸都是胡子的男人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由于男人脸上的胡子太过于茂密,根本就看不清楚长相,两只眼睛倒是炯炯有神,一双粗.黑的眉毛直,插.,入发际,身材十分魁梧。
长的还真是够彪悍的。
这是张謇在心里对大胡子男人样貌的总结。
“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大胡子男人随后吼道。
他的声音如暮钟被敲响,让人听了只觉得耳朵嗡鸣。
张謇离他最近,被震的耳朵生疼,没想到在这边关小镇上竟然能见到内功如此深厚的人,真是稀罕啊!
张謇在心里腹诽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大胡子男人的脸上此刻涨的通红。
大胡子男人见张謇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顿时怒火中烧,他行走江湖数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文弱的书生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简直是岂有此理。
其实大胡子真是错怪张謇了,他满脸都是胡子,任谁能看清楚他的脸是不是很严肃,再加上他的皮肤本来就是古铜色,丝毫看不出被气的通红。
“爷爷在和你说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胡子再次吼道。
这一次他的声音显然比刚才还要大,因为桌子上的酒壶已经被他用内功而震碎了。
其他客人的桌子上也是碗碟皆碎,有些离的远一些的桌子上也被弄的是一片狼藉,因为碟子一直在不停的晃动。
掌柜的在一旁看着心疼的都在滴血。
他很想让大胡子赔钱,可是他开这家酒楼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大胡子男人根本就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别到时候盘子钱没要到手里,反而被他打的脑袋开花就不划算了。
他此刻非常的想让这尊大神赶紧离开小店,但看着大胡子男人双手握拳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他往前面迈动的脚不但缩了回来,而且还躲到了柜台后面,生怕一会儿两个人开战被遭了秧。
屋里其他的食客纷纷交换着眼神或者是意见,有几个甚至还下了赌资,就是想看看一会儿他们两个人打起来谁是最后的赢家。
有的说,“这还用看吗?肯定是大胡子,你瞧他的阵势,还有他如此强悍的内功,肯定是将那个小白脸捏成碎渣渣。”
有的却是持反对意见,“你别小看那个白面书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不定一出手就能让大胡子下跪求饶。瞧他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肯定是个高手。”
小二站在掌柜的身边,小声地问掌柜,“掌柜的。你说待会儿他们两个打起来谁的胜算会大一些。”
掌柜闻言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他谁都不希望赢,要是真想打到外面去打,他可不想被赔的倾家荡产。
小二见掌柜的目露凶光,吓得赶紧闭了嘴,缩着身子用肩上的白布挡着面向掌柜的那半边脸。
食客说的这些话断断续续的传到了张謇和大胡子两人的耳朵里。
大胡子本来并不想打架。他不过是嫌张謇刚才打的喷嚏太多,影响了他的食欲,害的他没胃口吃饭,再加上他刚才和张謇说话,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他这才动了怒气。
张謇则是更冤枉,他不过是来这里借酒浇愁罢了,不是来这里打架,更不是让那些人看笑话猜输赢的。
张謇忽然灵光一闪,转过脸笑着对正在下赌资的人说道:“我也来赌一把,我赌自己会赢。”
那些食客听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张謇,这人的脑袋不会是被驴踢了吧,哪有自己打架自己下赌注的,真是其所未闻啊。
正在那些人疑惑间,张謇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一脚踩在长凳上,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放道:“这是我下的赌注,你们赶快来下,这可是一桩天上掉馅饼大赚钱的好机会。”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几个人凑了上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桌子上已经有了两堆钱。
小二实在是架不住这些诱.惑也从怀里掏出了一吊钱凑了上去,他押的是大胡子赢。
大胡子见自己这边的筹码比张謇那边少,气的是脸皮更加通红。
这些人竟然敢小看他,他一定要让这些人见识见识他的威力,不过是一个白面小书生,他还真没将他放在眼里。
张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