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看清来人后徐子归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腹诽,果真是一个爹生的,都这么爱夜探女子闺房“五皇子殿下不也是在一旁偷听而没被发现么”
“咳……”莫琛渊尴尬的咳嗽一声,开口解释“本皇子不是怕你一个人对付不过来,刻意来帮忙的么”
“那我还要谢谢你的好意呢”徐子归没好气的送了个白眼给他“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该搜集的证据可都搜集好了?”
莫琛渊信心满满的点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说完,又看向徐子归。眼神带着担忧“母后非要用这般危险的法子么?”
徐子归耸肩“娘娘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理由,咱们按着她吩咐的来做,总归不会有错”
说着,徐子归抬头看了看天。笑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殿下也早些歇了吧”
说完,也不理会莫琛渊,绕过莫琛渊。径自往自个儿寝宫走去
见徐子归走远,莫琛渊摸了摸鼻子,也消失在了黑夜中——他还得赶紧将这些事写在信中给莫子渊送消息呢
当然,在汇报完正事之后,莫琛渊又将徐子归与莫清渊如何愉快的达成共识这点狠狠的添油加醋写了进去,导致五天后,徐子归莫名其妙的收到了来自边疆的某人的亲切问候——
那天徐子归刚刚起床,还没等洗漱,就见月容急匆匆的从门帘外进来,吓得徐子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却是月容将一封信递到徐子归怀中,说道:“这是从边疆来的信,说是给姑娘的”
“给我的?”徐子归皱眉,看了眼信封上的笔记就知道是出自哪个了,徐子归一边嘀咕着“又有什么事要交代?”一边讲信封拆开,然后,第一行大字就是
“徐子归你好样的”
看到这行字,吓得徐子归一个哆嗦,险些将信丢到地上,心里想着自个儿又怎么惹着这大爷了。抬头尴尬的看了月容几个一眼,讪讪的笑道:“你们先下去吧,一会儿有事我再唤你们”
说完,坐回床上。拿起莫子渊写的信,重新读了起来——
“徐子归你好样的,听说昨夜里你跟莫清渊相聊甚欢?并且莫清渊用万两黄金就收买了你?”
看了开头,徐子归颇觉无语,本不想继续往下看,奈何好奇心作祟。还是继续读了起来,好在剩下的一段话正常起来了
“淑妃母家不显赫,如今你即便是索要了莫清渊的欠条他也是拿不出那么多来的,我知你要用银子做什么,放心,我这边不缺银子,小五已经找出老三投敌叛国的罪证,我昨天也顺利到达了边疆
虽说一路上免不了会出现些刺客,所幸你的调虎离山计用的极好,主力的都往其他三方追去,我与你父亲、弟弟都毫发未伤
接下来便是与英利的战争,战争一拉开,我便不能时时与你通信,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最后一句,除必要接触外,不许私下见莫清渊”
看到最后,徐子归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虽是简短的文字,徐子归却抱着一遍一遍的看着,只希望这几年时间过得快些,莫子渊能早些归来
笑过之后,徐子归起身往书桌那边走去,执笔,却又不知道该回什么,在书桌旁坐了半晌,才算是完成了一封信,徐子归忙将月容喊了进来
“把这信送到边疆去”
“这么厚?”月容拿着厚厚一沓的信封,惊讶的看着徐子归,半开玩笑“主子,你该不会在里边放了银票吧”
徐子归被月容逗笑,拧了拧她的鼻子,笑道:“这里有给太子还有给我父亲弟弟的信,自然厚了一些”
谁知,却被刚刚进来的紫黛笑着打趣“我还以为是咱们姑娘有多少话要跟太子说呢,原是写给三个人的,这会子若是太子知道了,还说不准是伤心呢还是欣慰呢”
“就你个小蹄子会说话”徐子归嗔瞪了紫黛一眼,也不与她们计较“快些给我更衣洗漱”
“难得休息一天,姑娘这般早要去那儿?”
“笨丫头,”红袖打了洗脸水进来,笑看了紫黛一眼,解释“你忘了,昨儿半夜从四皇子府传来消息,说四皇子昏迷不醒,还从宫里请了好几位太医去了呢”
紫黛这才想起来,一拍脑袋,笑道:“我竟将这样大的事忘了,”说着,看向月容,笑道:“你且去送信,这儿就交给我们吧”
月容笑着应了,拿了信走了出去,红袖一面给徐子归净面,一面问道:“姑娘一会儿去凤栖宫?”
“自然是要去的”往常她都去请安,若是今日不去,反倒给人一种反常即为妖的信号
主仆俩正说着话,却见柳绿从门帘出急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丝淡淡的喜悦“姑娘快些吧,四皇子已经在御书房打碎了皇上即将喝入腹中的鱼粥,据说那鱼粥碎在地上之后,地上升起一缕白烟,显然是有毒的,皇上震怒,正在彻查此事呢”
“哦?”徐子归挑眉,她果然没看错莫清渊“四皇子不是卧病在府中么?怎么突然出现在御书房?”
柳绿自然知道徐子归是想问皇上见到莫清渊时为何没有声张,还配合着莫清渊往四皇子府送太医,于是笑着解释
“四皇子是瞧瞧进的御书房,一见到皇上就先下跪认错,皇上起先也错愕不已,还是四皇子一张嘴能说会道的说服了皇上”
“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柳绿笑道:“自然是实话实说